与他们有所勾连的都被我清理干净,换上了我信任的血液。
直到有一天,敬侯来找我,说在颍川找到了韩家军。
“只是……这事情有些奇怪。”
敬侯有些犹疑,“不若陛下亲自去看看。”
原来韩家军被找到时并未反抗。
待我见到韩家军统领时,他毫不犹豫朝我跪下。
“韩家军三部十八营誓死效忠长公主!”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亲手鸩杀了韩尧,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统领见到我犹豫,解释道。
“圣上,刚刚的是小王爷的原话。
两代王爷都信任怡贞皇后,和她的后人。”
敬侯叫他们下去,又觑着我脸色。
“侯爷有话直说。”
“抄家韩府时,发现了战王留下的遗书,已经被小王爷烧了一半。
此前一直不敢交给圣上,如今—”我接过布帛展开,是隽秀的陌生字迹。
模模糊糊推断写的似乎是:韩尧,父深陷于一无知天真女子怡贞,自此心神恍惚,魂魄迷途。
如今你怡贞阿姨已为人暗害,推论父若无所作为,则亦命不久矣。
然彼既亡,父亦难再振精神以活。
父对不住你,特为你留韩家军主力于颍川埋伏,你怡贞阿姨之故里。
怡贞唯遗一女在尘世,父请求你护佑她一生一世,以遂父未了愿。
最后一求,愿吾儿务必务必谨记。
“圣上?
圣上?”敬侯担忧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来,示意自己无妨。
我回到自己殿中,梳妆镜前是历朝第一位女帝,此刻没有着华服,就只是一个普通女人。
我想去触碰冰冷的铜镜,衣袖不慎将那盘四色胭脂打翻。
整个殿中,都是韩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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