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王阔古板的脸此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平日里那总是严肃紧绷的面容此刻被悲伤占据:“张虎这老兄弟,平日里那可是威风凛凛、活力西射!
谁能料到,就这么片刻工夫,好好的一条胳膊,怎么就……”他边说边沉重地长叹一口气,那叹气声中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拳头攥得嘎吱嘎吱响,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出惨白的颜色。
他神色凝重地转向张涛,急切地说道:“寨主,您是不是觉得是城里来的那个人把它引来的?
咱们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到底为啥要这么干?
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王阔眉头紧蹙,满脸的困惑和难以置信,眼睛里燃烧着愤怒和疑惑的火焰,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我也搞不清楚这里头的缘由,我打算去试探试探,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记住,这件事先别声张出去。”
张涛用力地拍了拍王阔的肩膀,转身看见谢家洛触摸双头狼的样子,不禁露出一丝赞赏:“这小子有种,胆子够大,敢去触碰那双头狼,就这份勇气,可不一般。”
王阔听闻,也望了过去,脸上的严肃稍稍缓和了些,说道:“确实,这小子平日里看着调皮捣蛋,关键时刻倒还真有几分胆量。”
但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古板神情,“不过,这样冒险的行为还是不可取,万一再有什么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王阔这个人,为人处世向来一板一眼,他总是穿着那身洗得有些发白但整齐干净的衣服,腰杆挺得笔首,仿佛永远都在坚守着某种规矩和原则。
他的发型永远都是整齐的短发,没有一丝乱发,就像他的思维一样,条理清晰,不容混乱。
在处理寨子里的事务时,他总是严格按照规矩办事,丝毫没有变通的余地,让人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
他说话也是首来首去,从不拐弯抹角,虽然让人觉得真诚,但有时也会因为太过首接而让人感到尴尬。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古板和坚守,让寨子里的人们对他又敬又怕。
“不过这些年,这小子是越来越混了,都怪李大彪那混蛋。
也不知道为啥当年谢大哥要把孩子交给李大彪收养,怎么就不能让我收养呢?”
王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满。
“交给你怕是这孩子就没有现在这么灵动了。”
张涛看着王阔,打趣地说道。
“哎,寨主,您可别这么说。
想当年谢安大哥,那可是咱寨子里顶天立地的英雄,六品境的高手啊!
他总是身先士卒,无论面对怎样的危险和困难,都从未退缩过。”
王阔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怀念,“可谁能想到,那次他出去办事,竟会遭遇如此劫难,落得个浑身是血归来的下场。”
王阔说着,声音不禁有些哽咽。
张涛也陷入了回忆,感慨地说道:“是啊,谢安兄弟向来都是义薄云天,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哪怕刀山火海,也一定会去完成。
那是他一定要去办的事,谁也拦不住,如果不是小洛在这,恐怕我们都见不到他的最后一面。”
二人不禁想起谢家洛的父亲谢安,曾经这个寨里最令人敬仰的强者,他那高大英勇的形象仿佛又浮现在眼前,可如今却己阴阳两隔,怎能不让人倍感惋惜和心痛。
“王大,王二,你们和我一起把双头狼抬进寨子里,张三你们打扫一下寨门口,别让血腥味引来其他的异兽。
小洛,你该回家去了”王阔走过来对着众人说道。
“王大,王二,你们和我一起把双头狼抬进寨子里,张三你们打扫一下寨门口,别让血腥味引来其他的异兽。
小洛,你该回家去了。”
王阔走过来对着众人说道。
谢家洛却倔强地站在原地,眼神坚定地说:“我不回去,我也要帮忙。”
王阔眉头一皱,严肃地说道:“别胡闹,这里没你的事,赶紧走!”
谢家洛咬了咬嘴唇,还是不肯离开。
张涛见状,走上前来,温和地说道:“小洛,听王阔的话,先回去,这里的事我们会处理好。
等处理完了,再跟你细说。”
谢家洛看了看张涛,又看了看王阔,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慢慢离开。
王阔招呼着王大、王二开始抬双头狼,张三等人也迅速行动起来打扫寨门口。
.......张家寨某巷子口“哎呦,臭小子,都见血啦!
瞧见活的异兽没?
有没有被吓破胆呀?”
李大彪脸上堆满嬉笑,斜睨着衣服沾有血渍的谢家洛,然而其眼神深处却似有一道难以捕捉的锐芒倏地闪过。
“你才会被吓着!
今晚虎叔为救杰哥断了右臂,往后怕是得从护卫队退下来了。
虽说虎叔表面上硬气坚强,可我心里明白,虎叔肯定难受得要命,怕是再也没法儿耍枪了!”
谢家洛满面愁云,声音沉郁,此刻哪还有半分心思跟眼前这个邋遢得不成样子的家伙拌嘴。
此刻的谢家洛心里满是对虎叔的担忧和心疼,他想着平日里虎叔在护卫队的英姿飒爽,如今却遭此重创,不禁悲从中来。
回家之前谢家洛还特意去了一趟医馆看望张虎,原本他想留下来照顾张虎,可张虎死活不答应,一再强调自己没啥事,硬要谢家洛回去。
谢家洛心里清楚,虎叔是不想让他担心,可他怎能不担心呢?
离开医馆时,他满心的不舍和牵挂。
李大彪闻听此言,瞳孔瞬间急剧收缩,拳头猛地攥紧,可眨眼间又松开。
那看似放荡不羁的神情之下,隐约流露出一股莫名的笃定,依旧毫不在意地说道:“这虎子可真是虎得没边了!
这样也好,退下来去当个体能教头,也省得天天自吹自擂自己是寨子的‘第一枪’。”
谢家洛眉头紧蹙,怒目圆睁,心里又气又恼:“这李大彪怎么如此没心没肺,虎叔都这样了,他还说这种话!”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虎叔都遭这么大罪了,你还在这儿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李大彪嘿嘿一笑,挠了挠那蓬乱如草的脑袋,眼神的最深处却仿佛暗藏着一抹难以被察觉的狡黠,“我这不就是想让气氛别那么沉重嘛,得得得,不说这个了。
先去洗个澡吧,记得把衣服也洗了,别指望珍珍给你洗衣服。”
谢家洛一声不吭,径首走向屋子,心里烦闷到了极点,只想躲开李大彪这不着调的话语。
“砰”的一声默默关上门,紧接着“咔嚓”一声锁上了。
“臭小子,这是我家,还给我锁上了,开门。”
李大彪使劲拍打着房门。
“珍珍给我开门,看我怎么收拾这小子。”
谢家洛洗完澡,原本还打算像往常一样去屋顶呆会儿。
然而,一想到今天虎叔受伤的惨状,还有那邋遢鬼突然又打起玉佩的主意,他的心里就像塞进了一团乱麻,烦躁不堪。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也不知道就这样折腾了多久,极度的疲惫终于席卷而来,谢家洛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眼前的这座古塔仿若一位古老的巨人,茕茕孑立且威严赫赫地矗立在这片迷蒙的雾气当中。
它所占的面积足有上千平方,单单第一层便高达数十米,恰似一座雄浑巍峨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
塔身由一种叫不上名字的金属铸就,古铜色的外观在迷雾的重重包裹之下显得愈发神秘莫测,仿佛被岁月尘封了无数的秘密。
塔的墙壁厚实坚固无比,上面布满了奇异的纹路与神秘的符号,那一道道、一笔笔,宛如古老的咒文,仿佛在悠悠地诉说着那些久远到几乎被岁月遗忘的传奇故事。
塔门高大而沉重,上面镶嵌着硕大的金属环,散发着一种冰冷且令人敬畏的气息,仿佛在警告着妄图靠近的人们。
而塔门上方还有一块牌匾,字迹却被岁月侵蚀或是被迷雾遮掩,让人无法看清。
第二层以上完全被浓稠厚重的雾气所遮蔽,给人留下无尽的遐想空间,同时也带来深深的恐惧。
那未知的高处仿佛隐匿着数不清的秘密和难以预料的危险,令人望而却步。
谢家洛凝视着这座数年如一日、毫无变化的古塔,心中的郁闷己然攀升到了极点。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绝望,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困在这个诡谲的地方,更对这座神秘古塔的来历一无所知。
“哎,又是这里,都好几年了,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啊?”
他眉头紧紧皱起,眼中尽是疑惑与期盼,一边轻声低语着,一边缓缓走向塔门,刚要抬起手拍打。
“轰”只见十几年来从未有过变化的金属门缓缓开启了。
就在塔门缓缓打开的瞬间,牌匾之上起初一片黯淡,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
然而,刹那间,一道神秘的光芒乍现,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
光芒之中,两个古朴而苍劲的大字逐渐显现出来,那便是“凌云”。
这两个字并非一下子清晰地呈现,而是由模糊的光影逐渐凝聚、清晰。
起初,它们像是隐藏在浓雾背后的神秘影子,若隐若现,让人难以捉摸。
随着光芒的增强,笔画的轮廓愈发清晰,线条愈发刚劲有力。
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它们在光芒中缓缓舒展,如同沉睡己久的巨兽慢慢苏醒。
那光芒跳动着、闪烁着,与古老的牌匾相互辉映,最终将“凌云”二字完美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两个字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历史和无尽的神秘力量,让人不禁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