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现代都市小说《孤王患妻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孤王患妻》中的人物沈银翎陆映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小说推荐,“风吹小白菜”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孤王患妻》内容概括: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孤王患妻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陆嘉泽心惊胆战:“皇祖母,是不是沈姐姐写得不好?沈姐姐心中悲痛,一时没写好也是有的——”
“不。”郦太后打断他的话,“她写得非常好。”
陆嘉泽闻言,下意识凑过去看,不由呆住。
纸上用金墨写就的佛经,铁画银钩入木三分,笔笔慈悲却又字字狠戾,半佛半魔的书法风格,竟是天底下从未有过的,像是充满迷惘又像是参破一切,像是杀伐果决又像是悲天悯人,变幻无穷的笔调,仿佛藏着无限精妙!
根本不像是沈银翎这种年轻女子能写出来的!
郦太后头一回郑重地望向沈银翎:“你这一手字,可有什么说法?”
沈银翎侃侃而谈:“‘花开两生面,人生佛魔间’,臣妇这几年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流放甘州的三年,不仅时时反省己身,也在闲暇时诵经拜佛,希望减轻父兄犯下的罪孽。‘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不虚行,遇缘则应’,臣妇以为,生是修行,死亦是修行;显赫风光是修行,落魄潦倒亦是修行。我于修行中自然见道,因此悟出了这一手字。”
“好,好,好!”郦太后连道三个好字,保养得宜的面容上满是慈悲怜悯,“你能悟到这些,可见流放的那三年磨砺了你的心性,对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手字哀家很是喜欢,你把这卷佛经供在殿内,另外再替哀家誊抄几卷,哀家想拿去送给京中的挚交好友。”
沈银翎立刻磕了个头:“臣妇多谢太后娘娘赏识!”
她当然明白,郦太后拿她手抄的佛经去送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郦太后欣赏她、抬举她,有意为她在京城正式露面造势,意味着她的身份不再仅仅只是罪臣之女和小官之妻,还是被太后娘娘亲自认可的书法名家。
从禅房出来,陆嘉泽由衷地恭贺道:“没想到,沈姐姐竟然凭借一手字就能得到皇祖母的赏识!有皇祖母庇佑,堂兄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欺负你了!”
沈银翎微微一笑。
郦太后赏识她,自然不是仅仅因为一手字。
字是一方面,郦太后需要一枚棋子,也是一方面。
当今天子并非她这位太后亲生,她和陆映这个皇孙就更不亲厚了。
据她所知,东宫里面没有一位姬妾,是郦太后的人。
郦太后需要在陆映身边安插一枚棋子,以便将来扶持郦家。
比起背后有沈家撑腰又头脑蠢笨的沈云兮,全家被抄无依无靠的她无疑是更好的人选。
所以,她与郦太后的这场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
十天之后,沈银翎手抄的佛经被郦太后派人送去了各大世家的府上,赏赐给那些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因为书法过于精妙诡谲气势磅礴,很快就在京中引起了轩然大浪。
可是佛经上没有落款和印章,众人互相打听,最后只听说这手字出自于沈夫人之手。
至于这位沈夫人姓甚名谁,谁也不知道。
不少勋贵想求一卷沈夫人的手抄佛经,却都找不着门路。
东宫。
沈云兮近日身子不适,系着抹额卧病在床:“听你这么说,那位沈夫人竟是个人物?”
前来探病的陆芊芊回答道:“可不就是?她的书法诡谲精妙,据说还很有佛性,引得京城里不少人趋之若鹜,连那些满腹诗书的大儒都夸她的字写得好。如今大家都在打听她的身份,都想求一卷手抄佛经呢。只可惜她的墨宝不在市面上流通,就算有人开价千两黄金,也根本买不到!”
“竟然这般精贵!”
沈云兮感慨着,杏眼里冒出精光。
她身为太子妃,本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唯有最精贵的东西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是父亲的四十大寿,父亲一向信佛,如果她能请到沈夫人,在爹爹的寿宴上亲笔题写祝寿贺文,岂不是既能讨爹爹喜欢,又能彰显他们沈家的显赫?
思及此,沈云兮口吻骄傲:“凭她是谁,既然身在大周,那就是咱们大周的子民。芊芊,咱们俩贵为皇族中人,身份自是高贵,若是找她写字,那是对她的赏识和抬举,她该感恩戴德才是。”
“是这个理儿。”陆芊芊一脸赞成,“皇嫂是太子妃,而我是当朝三公主,找她写字是给她脸,她还敢拒绝不成?”
沈云兮打定主意要请沈夫人来参加寿宴,于是立刻派宫人去打听那位沈夫人家住何方。
宫人前脚出去,陈太医后脚过来请平安脉。
沈云兮慵懒道:“不知道是不是秋困的缘故,本宫的身子近日总是乏得很,陈太医你替本宫瞧瞧。”
陈太医细细诊过脉,脸色变了又变。
“你这是什么表情?”陆芊芊皱眉,“莫非皇嫂有什么不妥?!”
“不不不……”陈太医连忙低头拱手,“娘娘的身子很好,只是因为夜里没睡安稳的缘故,所以才会感到疲乏,喝些安神汤也就好了。”
开完安神汤的方子,陈太医并没有离开东宫,而是背着药箱去见陆映。
他屏退宫人,跪倒在地:“启禀太子殿下,这一个月来娘娘突然身子大损,体内阴寒过重,只怕将来再难怀上子嗣!”
书房寂静,落针可闻。
窗外的石榴树结了一层厚厚的石榴,沉甸甸压弯了枝桠。
陆映把玩着墨玉扳指,脸上仍是处变不惊:“可查出是什么缘故?”
“这……”陈太医为难沉吟,“还得细查。”
“此事莫要声张。”
陆映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石榴树的斑驳光影,照落在陆映的脸颊和锦袍上。
太子妃不能有孕,是影响江山社稷的大事。
这意味着他除非休妻或者将姬妾的子嗣过继到沈云兮膝下,否则不可能再有嫡出子嗣。
能无声无息陷害沈云兮绝育……
陆映抬起薄薄的眼皮,漆黑的眼瞳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人影。
沈银翎。
会是她的手笔吗?
不出两日,玄金卫就查出了沈云兮绝嗣的真相。
陆映看着摆在案几上的黑色香囊和剩余的一点香粉,金相玉质清冷矜贵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涟漪。
“沈银翎……”
他一字一顿,整张脸都隐在了石榴树的阴影里。
沈银翎给他看自己写在花灯上的祈愿签文: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花好月圆,银翎辉映。
她的字迹和回京时一样笨拙,似乎一点长进也没有。
但是映衬着花灯的烛光,又莫名稚气可爱。
沈银翎软声道:“我无名无分地跟了陆映哥哥,到底不好直接写出咱们俩的名字,怕别人看见了误会,也怕妹妹知道了生气。我只能用这种迂回婉转的方式,向月老祈求陆映哥哥永远和我在一起,花好月圆,长长久久。”
满园花灯。
台阶上,石榴花落了一地。
少女容颜殊丽眼瞳期冀,白嫩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胜过世间最昂贵的胭脂。
陆映不知道沈银翎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她肯如此,便算是对他用心了。
他认真的同她十指相扣:“会长长久久的。”
夜凉如水。
沐浴过后,陆映没有再给沈银翎用药。
春帐垂落,暗香浮动,帐中一双人影交叠起伏。
沈银翎腰间垫着绣枕,腿心酸胀的厉害,被迫挽住陆映的脖颈,难耐地吟哦着,脚腕上的金镯子发出深深浅浅的铃音,潮水般的快意几乎将她彻底淹没。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夜的陆映似乎比往日都要温柔。
只是他的欲求仍旧比寻常男子更重,再温柔也还是弄了她半宿,沈银翎支撑不住,渐渐在他身下沉沉睡了过去。
陆映毫无睡意。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想起年少时,也曾在七夕时主动约她出门看灯。
他和沈银翎就像河边那一对对普通的年轻男女,穿过花灯如昼的古街时,他看着前方蹦蹦跳跳的沈银翎,看着她发髻边飘飞的嫩绿色丝带,想象着若干年后两人拜堂成亲,远处楼阁的万家灯火也会有一盏属于他们。
那一年,他还不是太子。
那一年,他是真心想娶沈银翎。
带着薄茧的大掌,轻抚过怀中女子的眉眼和鬓角。
陆映想,如果沈银翎永远都像今夜这般乖巧,永远都像今夜这般喜欢他,该有多好。
这世上,该有一个姑娘是认真喜欢他的。
星星化作黎明前的露珠,闺房窗外的石榴花又落几重。
这一夜,沈银翎做了一个遥远古旧的梦。
她梦见十二岁那年,和陆映一起上街看灯。
满街花灯绚烂夺目,她举着五彩鱼灯,蹦蹦跳跳地穿过熙攘的人群,看灯,看人,看街边各式各样的铺子,看穿街过巷的热闹百戏,也会时而回头看看那个古井般清冷端肃的少年郎。
他似乎一直在她身后。
可是梦中最后一次回眸,他突然就不在了。
远处着了大火,满街的百姓像是失去了面容,苍白麻木的从她身边走过,她手里的鱼灯悄然熄灭,她彷徨无助地到处寻找陆映,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他。
心脏倏然收紧疼痛。
两行清泪顺着沈银翎的眼尾滚落。
春帐深处,她无意识地哽咽着,往陆映怀里钻了钻:“陆映哥哥……”
“孤一直在。”
陆映吻了吻她的眉心。
今夜,他不打算回东宫。
此时的东宫,沈云兮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寝宫里能换的东西几乎都换了一遍。
折腾了大半宿,却还不见陆映过来陪她一起过七夕。
莲心找了宫人打听,才知道陆映的车撵早出宫了。
“什么?!”
沈云兮面色扭曲狰狞,尖叫着起身砸碎茶盏,发髻边的金步摇险些拍打到莲心的脸上。
她期待了这么久的七夕佳节,还精心准备了茶果、香料、寝衣,原本指望和太子琴瑟和鸣,可是太子居然出宫了!
“必定是宫外的那个狐狸精!没皮没脸的小娼妇,平时也就罢了,不是故意挑衅本宫又是什么?!给本宫知道她是谁,本宫定要揭了她的皮,灭了她的九族!”
她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却偏偏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一腔怒火根本没地方撒!
她骤然落座,狠狠拍了拍桌案,指着跪倒一片的宫人怒骂:“都是些不中用的奴才,都几个月了,连那小娼妇是谁都查不出来!本宫养你们有何用?!滚,都给本宫滚!”
宫人们哆哆嗦嗦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跑了。
沈云兮看着空落落的寝殿,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张嬷嬷出现在殿外,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长长叹息一声。
她踏进来:“娘娘。”
沈云兮红着眼睛,声音尖细:“本宫叫你们滚,嬷嬷是没听见吗?!你不会觉得本宫小时候吃了你两口奶,你就与旁人不同了吧?!”
“娘娘性子太急,往后是要吃亏的。”
“本宫性子太急?!本宫都忍了那小娼妇将近半年,本宫哪里心急了?!怎么,如今连嬷嬷你都瞧不起本宫吗?!”
张嬷嬷摇了摇头,脸上仍然是那副慈爱无奈的神情。
她是沈云兮的乳母,这些年亲眼看着沈云兮从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长成大姑娘,一向是把她当做亲闺女看待的。
在她眼里,沈云兮只是嘴巴毒了点,但心肠不坏的。
她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一张纸,笑道:“娘娘您瞧,这是什么?”
沈云兮瞥了一眼,顿时脸色更加难看:“张嬷嬷,你是老糊涂了吗?!本宫都把那小娼妇留的字给撕了,你怎么又给捡回来了?!还重新粘在了一起!怎么,你是嫌本宫还不够来气吗?!赶紧拿出去扔了,否则本宫叫人打你板子!”
“娘娘别急。”张嬷嬷苍老的脸在烛火下闪烁着诡谲的光,“那小娼妇留些别的也就罢了,可偏偏留下了字条。一个人再如何伪装,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字迹。咱们完全可以凭借纸上的字迹,找到她本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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