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知和许多霸总小说里的霸总不太一样。
他没有惨绝人寰的身世。
父母健在,也算恩爱。
是含着金汤匙,被骄纵着长大的天之骄子。
谢闲月和他在一起五年。
看惯了他的冷漠和高高在上。
也看惯了他在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除了白秋画,任何东西,都无法成为他的束缚。
严格说来。
谢闲月都不觉得,白秋画是他的束缚。
当年他车祸,白秋画抛弃他,嫁给了皇室。
裴元知找了替身解瘾,却不去找她回来。
谢闲月见过裴元知形形色色的样子。
但眼下的恶劣,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转过身去。
裴元知的衬衫,睡得有些皱了。
看着谢闲月,好看的脸上,写满了让谢闲月陌生的得意。
“你鬼上身了?”
谢闲月认真问。
裴元知表情僵了一下,又迅速黑下去。
“你和他怎么说我的?”
裴元知问。
上来就动手,还嚷嚷着他强迫她了!
“什么也没说!”
谢闲月扔下这句话,往卧室走,拿起手机。
手机显示是飞行模式。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她关闭飞行模式,想了想,还是选择给周贺发了一条信息。
“周贺,今天的事情很抱歉,希望你没有受伤,你先回去吧,等我忙完,再向你赔罪。”
周贺没有回他。
老实说,裴元知太会搞人心态了。
周贺这个朋友,算是没了。
“谈谈。”
裴元知走了进来,在谢闲月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谢闲月看向他:“谈什么?”
“你工作能力很强。”
裴元知认真的说道,“英贝接下来要开展一个能源项目,会成立新的能源公司,我想交给你。”
谢闲月愣住。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当能源公司的执行总裁。”
裴元知认真且仔细的回答。
谢闲月不得不承认。
这太诱人了。
可……越是诱人,得到就需要付出越多的代价,这个她不会不明白。
“不了。”
谢闲月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的确想狠狠地搞事业,但现在她的身份不一样了。
为了孩子,她必须逃离裴元知。
否则,一旦被他发现孩子的存在,就留不住了。
“小叶子,你不要和我赌气!”
裴元知稍有的,叫了她的小名。
看着裴元知又要生气了。
她无奈改口。
“行,我会考虑的。”
“考虑多久?”
裴元知问。
“等回沪市再说吧。”
谢闲月糊弄到。
裴元知倒是很满意。
能源公司的执行总裁,多少人打破了脑袋,都抢不到。
他拱手送到她手里,她不会拒绝的。
分开这段时间,裴元知看着谢闲月的种种。
心里也算是明白了。
她的金丝雀,是有野心的。
一套别墅,两千万满足不了她的野心。
能源公司的执行总裁,就不一样了。
“走,陪我吃晚餐。”
“不去。”
谢闲月拒绝,“我要工作。”
裴元知蹙眉。
想了想,又觉得,不能继续和谢闲月硬碰硬。
她好像,吃软不吃硬。
“你想吃粤菜?”
他刚才,听那个烦人的小屁孩是这样说的。
“裴元知,你别这样行吗?
我很不习惯!”
谢闲月撇开头。
裴元知怔了怔。
“我怎么样了?
不就问你吃什么吗?”
谢闲月笑了。
“厉总,你从前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想吃什么?”
裴元知脸色慢慢的沉了下去。
“既然说到这里了,厉总,我跟了你五年,你知道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吗?”
裴元知沉默了片刻:“你现在可以告诉我。”
“有那个必要吗?”
说着话,谢闲月的手机响了。
是陆少琛打来的。
“陆总。”
谢闲月语气疏离冷淡,“下午睡着了,手机不小心摁到了飞行模式,您到了吧?”
“声音怎么哑了?”
陆少琛答非所问。
“可能有点小感冒。”
谢闲月回答,“明天会议前,我们需要碰头吗?”
“那一起吃晚饭?
边吃边聊?”
没等谢闲月回答。
裴元知伸手,从谢闲月手里抽走手机:“找家粤菜馆,地址发我手机上。”
陆少琛:“?
?
?”
“你哪位啊?”
“你祖宗。”
裴元知挂断了电话。
谢闲月懒得跟裴元知掰扯。
准备去换衣服。
裴元知跟着她:“干什么去?”
“换衣服。”
谢闲月的衣服,都是成套搭配好的。
她伸手去衣柜里取。
裴元知从她身后,探出手,轻而易举的,取下了衣服。
然后牵着她没受伤的手,往一边走。
“你干什么?”
谢闲月蹙眉不解。
“帮你换衣服。”
裴元知语气很理所当然。
“我不要!”
谢闲月果断拒绝。
“你当然要。”
裴元知看着她。
“之前我打球,胳膊骨折了,你是怎么照顾我的?”
“那是我的职责,我收了钱的。”
“你现在也可以给我钱。”
裴元知完全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
“裴元知……你别这样!”
谢闲月无奈。
“谢闲月,你别这样。”
裴元知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跟前带了带,“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还是说,我好好的说,你听不进去,非要换一种方式……”裴元知扫了一眼,身后的大床。
谢闲月后背一寒。
她知道,裴元知说的换一种方式,是什么方式。
都不用权衡。
她咬着牙,让裴元知帮她换衣服。
裴元知笨手笨脚。
本来她自己穿,慢一点,几分钟也穿好了。
可裴元知生生折腾了十几分钟。
“好了。”
他收回在谢闲月身上的手。
随后又放回她腰间,凑上前去,吻了吻她好看的锁骨和脖颈上的吻痕。
“还需要一条丝巾。”
“不用!”
谢闲月推开他。
裴元知属狗的,就喜欢留下痕迹。
所以她用的遮瑕,都有超强的覆盖力。
片刻后。
谢闲月脖颈上,没了那块痕迹。
裴元知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嫌弃的拿起那支遮瑕膏,“还有这种破东西呢?”
“没有这个破东西,过去的五年,大夏天我都得系着丝巾。”
谢闲月说着,拎起电脑包,径直往外走去。
裴元知跟上去。
警惕着打开门,周贺还在门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