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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骗禁欲大佬后,她死遁了畅读佳作

金佳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哄骗禁欲大佬后,她死遁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连城梁朝肃,讲述了​【蓄谋已久强取豪夺反PUA女主带球跑疯狗男主】都说梁朝肃禁欲古板,无人可以染指的高岭之花。只有连城知道,他骨子里的掠夺,欲望,是凶兽,是魔鬼。十八岁前,他是她的坚实可靠。十八岁后,他成了践踏折辱她的人。..................后来,连城怀孕逃跑,那个男人掘地三尺,抓到她。再后来,连城怀孕曝光,梁家新进的董事长,那个运筹帷幄,镇定从容的男人,彻底撕开伪装,露出内里偏执到疯魔的爱,暴烈又残酷。看向我,走近我,来我怀里,乖乖接受我献上的一切,不要拒绝,不能厌弃,陪在我身边,死亡也不能分离.........

主角:连城梁朝肃   更新:2024-08-20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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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连城梁朝肃的现代都市小说《哄骗禁欲大佬后,她死遁了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金佳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哄骗禁欲大佬后,她死遁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连城梁朝肃,讲述了​【蓄谋已久强取豪夺反PUA女主带球跑疯狗男主】都说梁朝肃禁欲古板,无人可以染指的高岭之花。只有连城知道,他骨子里的掠夺,欲望,是凶兽,是魔鬼。十八岁前,他是她的坚实可靠。十八岁后,他成了践踏折辱她的人。..................后来,连城怀孕逃跑,那个男人掘地三尺,抓到她。再后来,连城怀孕曝光,梁家新进的董事长,那个运筹帷幄,镇定从容的男人,彻底撕开伪装,露出内里偏执到疯魔的爱,暴烈又残酷。看向我,走近我,来我怀里,乖乖接受我献上的一切,不要拒绝,不能厌弃,陪在我身边,死亡也不能分离.........

《哄骗禁欲大佬后,她死遁了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连城不可抑制揣测。
他在试探?
还是,打算结束这段禁忌关系?
她欣喜刚冒头,旋即想起梁朝肃这个人从不说废话,出口的每一个字,必然有所指,有所用。
他问以后嫁人。
说明他至少考虑到了她的婚事。
连城一激灵。“我嫁谁?”
“你想嫁谁?”梁朝肃抬起她的脸,“菲菲结婚了,母亲下一个就会考虑你。”
连城真心疑惑,“那你呢?”
不论年纪,还是重要性,梁朝肃作为长子,继承人,婚事都是迫在眉睫,一等一的大事。
梁朝肃捋她发丝,别到耳后,瞳孔里映着她发白的小脸,鼻尖上还有一颗小痣,“正在看。”
连城倒吸口气。
简直要疯。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坏事全攒一块儿了。
她不仅要应付体检,处理身孕,还要预防做小三。
“不愿我结婚?”男人注视她,眼睛又深又黑,一片探究。
连城不明白了,有什么好探究的。
他结不结婚,她的意见最不重要。
难道,和梁文菲一样,怕她捣乱婚事?
连城谨慎,“你看上谁了?”
他盯着她,仍旧上面那句,“正在看。”
连城心里有数了,这是提前给她做预防。
不过他想多了,她恨不得有多远滚多远,比谁都不想沾他。
“那我们是不是——”连城试探,“该结束了?”
“你想结束?”梁朝肃捋她发丝,神色意味不明。
连城拿不准他态度,按耐住喜悦,“你有妻子,我绝不碍眼,也不生非。”
她到底留个心眼儿,没把意思全挑明。
梁朝肃性格强势冷傲,喜欢做主导者,最讨厌被人挑剔,摒弃。
梁朝肃又注视她半晌,眼神越来越莫测,阴了一张脸。
高高吊起的铡刀,亮着锋的。
连城喜悦全无踪迹,提心吊胆,小声嘟囔,“我证件。”
她肠子悔青了,吻完喘气就该直接讨要的。
现在这一耽误,只会更难。
果不其然,再抬眼,男人更冷了,罩了层冰似的,里头却无形沸腾凶火。
连城战战兢兢,再不敢提。
唯恐外面冰破了,在车里直接烧死她。
一到公司楼下,她立马下车逃远。
“连城。”
她同事拎着包,从另一方向追上来,“你不是今天请假吗?怎么还来上班?”
连城头皮发麻,条件反射看身后,车已经开走了。
梁朝肃没听到她请假。
她松口气,“附近办点事,正好经过。”
“什么事啊,大清早挤早高峰过来。”
连城心放回肚子。
她进这家公司,从未跟人提过和梁家的关系。平时司机送她,也停在五百米远的小巷口,她独自上班,生怕被人发现。
关系也未暴露,连城脸上有了笑,“有个朋友约在这边儿。”
她说着,朝路边招手。
同事眼瞅着,她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轿跑,迅速消失在车流中。
不免跟人嘀咕,“连城不是挺清高吗?什么时候勾搭的男朋友,看起来很有钱啊。”
被误认有钱男朋友的短发白瑛,将车停在一所私立医院门口。
探身先帮连城解开安全带,“我帮你这么大个忙,真不告诉我,那不负责的野男人是谁?”
连城带好帽子口罩,开门下车,“下三烂渣男一个,别提他坏心情。”
白瑛搂住她肩膀,“渣男?沈黎川?”
连城猝不及防呛住,纳闷了,“我看起来就那么旧情难忘?怎么都觉得我会对他死缠烂打。”
白瑛笑而不语,连城可能不是,沈黎川绝对贼心不死。
白瑛是连城高中死党,大学出国深造学医,私立医院是她家族企业。
连城没有证件,全靠刷白瑛大小姐面子。
前期抽血准备非常顺利,却卡在最后一关。
医生盯着B超,态度慎重,“之前做过检查吗?你子宫先天条件不好,流掉这个孩子,未来大概率不会再有。”
白瑛蹙眉,凑过去重新检查,面色越来越凝重。
连城心口一沉,“还能手术吗?”
白瑛示意医生出去,反锁门,“不建议。”
她打比喻,“许多人缺钱,发疯了想中彩票,可彩票只有一张,机会只有一次,错失了,下半辈子孤苦,又会悔不当初。”
连城闷声不语。
她哪管得着下半辈子苦不苦,眼下这关过不去,她立马就得死。
“再有。”白瑛也觉棘手,“普通流产是小手术,我找的医生足够稳妥。你子宫情况复杂,从影像显示来看,手术风险极高,至少要上级医生出手。”
连城明白了,小手术,白瑛能替她掩盖下来。
惊动上级医生,白瑛就瞒不住梁家了。
“那渣男是谁?”白瑛难免追问,“我知道你跟梁家的关系,但眼下搞出人命,如果渣男能负责,你们以结婚为目的。有梁文菲未婚先孕例子在前,梁家不会对你做什么。”
“梁文菲是梁文菲,我是我,没得比。”
连城下床,猛地踉跄一下。
白瑛连忙搀扶,发现她四肢发抖,不免拧紧眉,“你这是怎么了?”
连城面色如纸,没接茬,“孩子的事,我再考虑一下。今天多谢你,还请你务必帮我瞒住。”
..................
与此同时,梁朝肃摁下医院一楼电梯。
早上连城刚下车,他接到梁母电话,梁文菲情绪受刺激,小腹疼痛不止,她本就怀的不稳,梁朝肃自然重视。
于是没去公司,当即折返回家,专程送她来医院。
白家私立医院的妇产科,在上流圈子很出名,广受好评。
梁文菲怀孕后,白家特意安排大主任亲自负责。
检查完,梁文菲去了洗手间。
也是凑巧,出来正撞上连城立在电梯口。
她背着包,专注看旁边显示屏轮播的孕期知识,画面中孕妇轻抚小腹,她也抬手。
梁文菲眼看她轻抚下腹,霎时间心头大乱,几步上去,薅住连城头发,“你怎么在这?是不是也怀孕了?”
她突然从后袭来,连城猝不及防,被揪着头发,拖倒在地。
“你怀的是谁的孩子?”梁文菲厌恨又害怕,扯着她逼问,“是不是黎川的?”
连城反应过来,翻身挣扎。“疯了吧你,哪有孩子?”
梁文菲眼睛猩红,“你敢说没有孩子?不怀孕,你来产科做什么?”
白家是私立医院,重视服务和客户隐私。妇科产科是分开的,三楼产科,二楼妇科。
倘若不是怀孕,常人等闲不会出现在三楼。
连城噎住。

连城抬头笑,“你早餐盐放多了?”
梁文菲不信连城是关心。“什么意思?”
“看把你闲的。”
话放出去,连城拎包走人。
梁文菲反应过来,气红了脸,转头搬靠山,“哥哥,你看她。”
“站住。”梁朝肃目光幽凉,“梁家送你读书,就是供你磨尖牙利齿?”
梁文菲露出一抹笑。
胜利的,炫耀的,洋洋得意。
连城瞥见那抹笑,又望梁朝肃。
他今天穿了一身铁灰色西装,袖口手腕露出一款白金腕表,整个人成功又成熟,天生一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上位者风度。
仿佛任何事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任何人看不进他眼中。
可谓目下无尘。
却时时宠应梁文菲,高射炮来打她这只小蚊子。
连城敌不过,只能忍气吞声,“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安慰自己,这叫能屈能伸。
出门还是红了眼。
司机小刘老远见她出来,没有像往常打开车门,只慢悠悠抽着烟。
连城不解,“你今天休假吗?”
小刘点头。
连城也不多问,转身往大门方向走。
早饭她提前离席,时间多有空余,足够走上公路打车。
旁边的宾利忽然降下车窗,“连城小姐。”
连城顿住,“张哥有事?”
张安跟小刘不同,小刘是梁家雇佣轮班制司机,谁都可以用。
张安是梁朝肃专用司机,受梁朝肃信赖器重,属于能递上话的心腹。
梁家除了梁父梁母,见他都喊一声张哥。
有意思的是,连城从前喊他张哥,是礼貌。梁文菲刚回来不明情况,跟着喊,梁朝肃听过一次,特意纠正她。
梁文菲喜不自胜,又问连城用不用改。
梁朝肃回答,“她跟你不一样。”
连城那时痛苦,像心脏捧在手里,被人拎起来摔地上,用脚碾得稀巴烂。
“梁先生说小刘学识不足,不明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典故,以后禁止他为您开车,三日内会为您配备一名专属司机。”
连城觉得屈辱。
路遇沈黎川这个误会,她以为梁朝肃警告过,就算结束了。
毕竟他那么小心呵护梁文菲,麻烦暗地能解决,绝不会声张出来影响她。
可眼下,明摆着通告所有人,她有意勾引姐夫沈黎川,一来震慑她,二则是让所有人盯着她。
想到这,连城忽然明白梁母昨晚为何会有那一遭,更明白这个体检她是如何躲不过去了,也不能躲。
怀孕暴露和被认定心怀不轨,下场说不上哪个好,反正她都扛不起。
张安忽然下车,拉开车后门。
连城余光出现一双黑皮鞋,向上延伸出笔挺的西裤一角,冷峻的熟男风。
她刚挪开视线,就听到男人不太高兴的声音,“上车。”
连城不想上车。
这两天没一个好消息,眼前还飘着梁文菲得意扬扬的笑。
数不清郁气梗在胸腔。
连城背好包,径直往大门口走。
男人声音是真不痛快了,“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连城一动不动,不往外走了,却也没转过身。
“上车。”梁朝肃屈指叩击车门,“别浪费我时间。”
连城攥紧拳。
想到证件还在梁朝肃手里。
这次要是不做忍者神龟,闹过了头,怀孕曝光,王八都没得做。
她扭头上车。
车门被带的“砰”一声震响。
小破脾气。
梁朝肃斜瞥她一眼,没计较,吩咐张安开车。
张安也是个人精,车刚启动,隔板立时升起来。
后座密闭,空间死寂,男人气场也更凛冽,“今天早上这一会儿,你犯几个错误了?”
连城紧靠车门,胸脯急促起伏几下,勉强平复。
她目光盯着自己脚尖,“两个。”
“说。”
连城不是死不认错的性子,假如她真违背良知道德,自我检讨绝不打折扣。
可梁朝肃指的错事,是什么错事。
是她不听话,不想粘他。
是她不长眼,偏偏长了嘴,怼梁文菲下不来台。
可叫连城自己看来,她不是玩具,更不是软包子。
她何错之有。
连城嘶哑着声,“一错,不该在王姨面前增加暴露风险。二错,不该跟梁文菲争执。”
“只是这些?”
男人身影侧过来,他身高一米八八,肩宽背阔,车窗外清晨白亮的光,投在他身上,在连城身上拓出影子。
一团大的,辗轧一团小的。
剥夺她自尊,还要踩她向泥里,再低一头。
她红眼眶,“我不该明知道你有起床气,还打扰你休息。”
“我没有起床气。”梁朝肃钳住她下颌,抬起来,硬逼她对视,“刚才是不是也哭了?”
无论多少次,连城依旧对他的敏锐感到惊心动魄,“没有,刚才是风吹到了。”
梁朝肃拇指摩挲她眼尾,茧子粗粗刺刺,连城忍不住哆嗦。
瑟瑟缩缩的可怜样儿。
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说谎。”
连城哆嗦更厉害,梁朝肃最不容忍她说谎,说一次教训一次。
她条件反射的乖觉,“我错了,绝没有下次。”
梁朝肃却不喜反怒,面庞阴沉下来,“你很怕我?”
连城心下嗤笑。
刚刚将她面子里子,连人践踏成泥了。
让她面对梁文菲只能跪着,不能反抗、不忿。
现在多问这一句,好彰显他仁慈?
连城不接他仁慈,转而问,“我证件可以给我吗?”
梁朝肃掌心贴着她脸,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嘴唇。
晦暗又幽深,充满暗示。
连城早上白折腾那一通,还是没逃过。
好在梁朝肃在外不会太孟浪,应该只是一个吻。
她硬着头皮凑上去。
碰触的一瞬,梁朝肃摁住她后脑勺,摁得不留余力。
吻的加倍凶野。
直到她窒息濒死。
连城伏在他怀里,拼命喘息,贪婪摄取每一口活着的氧气。
梁朝肃也喘,抚着她头发,意犹未尽,“菲菲怀相不稳,我请了京里的妇科圣手给她安胎,顺便看看你的病。”
晴天霹雳。
连城两眼发黑,嗓音发紧,“什么妇科圣手,又要做手术?”
“中医,针灸,或喝药。”
梁朝肃抚摸她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连城条件反射似的痉挛。
“其实。”连城尝试挽救,“我不治挺好,不孕不育对你没风险。”
梁朝肃手一顿。
连城察觉到,却不敢抬头望他神色。
怕隐藏的心虚,被他一眼看穿。
“就没想过以后?你嫁人怎么办?”


梁文菲时刻审视她表情,见此大受刺激,揪扯升级成撕打。
故意踹她小腹。
连城受了一脚,竭力避开,梁文菲下了死力气,挣扎间,连城头发被大力拽掉几缕,胸口连掐带拧,疼得几乎背过气。
连城也激出火了,一把钳住梁文菲,快要搪开时,蓦地想到梁文菲怀象不稳。
倘若有个万一,梁朝肃绝对扒她一张皮,梁母也伤心。
她稍一缓劲儿,梁文菲变本加厉贴上来,连拖带拽地,不忘脚踹。
连城后仰闪避。
“哥哥。”梁文菲占不到便宜,哭腔大喊,她已经习惯事事找梁朝肃替她解决,“你快出来,连城怀了黎川的孩子,她要抢黎川。”
连城大骇,梁朝肃也在?
这时,白瑛穿着白大褂,从旁钳住梁文菲,拖开她,“医院禁止喧哗打架,连城是来找我的,你少给她乱扣帽子。”
“是吗?”
连城僵硬到窒息,视线里是灼白的走廊光影,梁朝肃一步步走过来,在光亮中脱颖而出,气场凌厉逼人。
他抬手毫不费力格挡开白瑛,护住梁文菲。
目光却从始至终钉在连城身上,一钉一个洞,从她狼狈的蓬头散发,直至小腹。
连城条件反射后退。
“哥哥,别让她跑。”梁文菲嚷嚷着,她不在乎脸面了,她只要沈黎川,“我怀孕,她也怀孕,摆明是要坏我婚事。”
“放屁。”连城恼急了,“你当沈黎川纯金的,人人见了不撒手。拿你当人的时候,麻烦你长点耳朵,我是来找白瑛的,没怀孕,不破坏你的婚事,祝你跟沈黎川锁死。”
连城申明过很多次,无意回头沈黎川,偏偏所有人失了智,就认定她旧情难忘。
“我记得——”梁朝肃慢悠悠开口,“白瑛不是产科大夫。”
连城捏紧拳头,心跳骤然猛烈。
“我的确不是产科大夫。”白瑛挡在连城身前,“连城听说梁文菲来了医院,主动要来看她。”
圆上了,连城喘口气。
“从几楼过来?”
白瑛准备开口,梁朝肃示意她闭嘴,一张脸隐隐的不悦,“让她说。”
梁朝肃在部队训练过,连城觉得他可以称为侦查专家。
面对面的侦讯,她没把握。
万幸,白瑛跟她的确先去楼上,“八楼骨科03诊室。”
“不对。”梁文菲手指白瑛,“真要看我,她们应该一起从电梯出来,可白瑛是后面才出现的,而且是从隔壁诊室出现,这说明她和连城,本来就在产科。”
梁朝肃微微眯眼,又看连城,“你在产科做什么?”
“我绝不可能怀孕。”连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注视他,一字一顿提醒,“我在生理期。”
她刚才慌得乱了方寸,一直被梁文菲逻辑带着走。
忘了她生理期,虽然是假的,可昨晚梁朝肃亲自验过。他眼毒,心毒,精明,不信她解释,却不会怀疑自己。
“生理期?”梁文菲狐疑。
“不信?”连城冷笑,随即示意卫生间,“我可以脱下来给你看啊。”
梁文菲也算了解连城,话到这份上,连城百分百证据确凿,十拿九稳,但她刚才抚摸小腹的神情,实在难忘。
而梁文菲又有身实例,孕早期一直有轻微血迹,类似于生理初期或末期的出血量。
思及此处,她脑海倏地划过一道电光,仿佛破案般,一手拽梁朝肃袖子,一手指连城。
“哥哥,她不是生理期,她就是怀孕,跟我一样早期见血,所以她偷偷请假来医院,她想保胎。”
梁朝肃视线陡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把雪亮的手术刀,直插连城心底,解剖出她的秘密。
连城迎着他的目光,一时间措手不及。
她以为搬出生理期,这关板上钉钉地过了,压根儿没想到梁文菲的怀相不稳,就是早期见血。
偏偏昨晚她拿吃冰这个理由,应付的梁朝肃,只怕他本就怀疑她是故意不想与他亲密。
这下子,梁文菲逻辑自洽,再接上昨晚,只怕梁朝肃三分疑心也到七八分了。
“她没怀孕。”电梯处突兀立了一个人,面孔清润温朗,身材颀长,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除了昨天堵车,我半年内没有再面对面跟她说一个字,倘若各位不信,可以查我行踪。”
梁文菲整个人温柔下来,“你怎么来了?”
沈黎川缓缓走过来,上下打量她,“母亲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好吗?”
梁朝肃面色却更寒。
早晨梁母并没有通知沈家,就算他带梁文菲进医院,被人凑巧看到告诉沈母,沈黎川来得也太快了。
他越过沈黎川,看向电梯。
医院繁忙,时时有人要上下楼,电梯受程序影响,一般都是顶层底层之间往返循环,一旦上行,就会一直上行到顶楼。
屏显上数字攀升,确实单趟上行,说明沈黎川是从楼下上来,不是从楼上。
他一直不发话,梁文菲却清楚他绝对不会放过连城,随即放心雀跃地挽上沈黎川手臂,“宝宝没有大碍,就是被连城气到了。”
“她气你什么?医生还在吗?”沈黎川带她往诊室走,“我问问注意事项,以后好照顾你。”
诊室门重新合上,挑刺的人走了,连城却更窒息。
医院白昼一样的灯光,快要照不清梁朝肃一张脸,眉骨眼窝被阴影填满,骇人至极。
“我真的是生理期。”强烈心虚导致连城浑身在抖,越来越明显。“我是来找白瑛的,不是怀孕。”
梁朝肃抬步逼近她。
白瑛知道连城到极限了,张开手臂拦住他。
“都说梁家家风好,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好一个尊卑霸道。连城的确不是亲生,可梁千金又打又骂,梁大公子审问逼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她身上泼,有理强行污蔑没理,合着你们那她当奴隶撒气呢。”
梁朝肃目光阴鸷,扫她一眼,不容抗拒拽出连城。
连城抵挡不了他巨力,直向他怀里跌,她几乎痉挛,“白瑛——”
“梁大公子,旁人怕你,我可不怕。”白瑛死死拽住她另一只手,“连城从未对不起梁家,你们没资格如此苛待她。”
她想到什么,表情也阴沉,“还是她当年未婚夫被你设计,送上梁文菲床榻,现在做贼心虚,知道偷来的,始终是偷来的,不安稳,就把气全撒在她身上?”


梁朝肃充耳不闻,只盯连城,视线相对。
他的压迫不留余地,如同雷暴下黑暗的海水,搅着无底漩涡,吸住她,粉碎她。
“没有身孕,你来医院做什么?”
连城坚定咬死,“我来找白瑛。”
梁朝肃并不相信,“找她为什么单独出现在产科?”
白瑛往回拽连城,“因为她找我倾诉。梁文菲天天欺负她,你压着连城,硬让她受,她心里委屈成山成海,哭湿了我衣服,我换衣服晚下来一步不行吗?”
梁朝肃望着连城,她本性要强,从不会找人疏解委屈,也不会找人哭。
更何况,她跟旁人不一样。
别的女人受欺负,娇里娇气眼泪汹汹,她是属刺猬的,委屈当场扎回去,绝不留到心里。
脑海却闪过早上她洇红的眼尾,梁朝肃静默几秒,睨一眼白瑛,又睨连城,“是这样吗?”
连城有些呆愣,梁朝肃......这么好说话?就这样信了?
几乎是立刻,白瑛狠捏她手,连城立即反应,“是。”
“你委屈什么?”梁朝肃表情七分冷漠,三分情绪莫名,“哪次争执,你没有尖牙利齿怼回来,菲菲气到来医院,你委屈在哪?”
连城以为习惯的,五脏肺腑却颠了个倒,血液逆冲,撞红她眼眶。
忍不住有水迹,顺着脸颊滴落,濡湿地面。
梁朝肃蓦地发力拖过她,挟抱进怀里。
白瑛伸手阻拦,他一把搪开,耐心耗尽的冷冽,“白二,你不怕我,不如去问问你父亲,他怕不怕。”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白瑛志不在商场,不受限制,自然一身是胆。
白父却跟梁朝肃同在经商赛道,明面白父是上一辈,天然占辈分优势。
实际上,多少次白父回家呐喊,狼来了,狼来了,畏梁朝肃如虎。
..................
梁文菲有沈黎川管,连城被挟上梁朝肃的车。
车窗关得严严实实,车内空气滞闷,连城更闷,一言不发。
车辆行驶出街口,道路绿化带正在更换树木品类,道路堵塞,车速也降下来。
她扭头,趴在车窗上,辨认新换树种,身后梁朝肃递过来手帕,“你今天哭三次,眼泪不值钱了。”
不值钱了。
连城攥紧衣角,骨节泛白。
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多厌恶不屑她,才会用不值钱来评价一个女性。
她不接手帕,抬袖子胡乱抹干眼泪。
梁朝肃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发沉,猛然挥臂,手帕甩落到前座中控台。
张安小心从后视镜觑他神色,快速升起隔板。
车内死寂一会儿,再出声时,男人腔调无疑更冷漠了,“有没有要交代的?”
连城知道他在提醒,她主动坦白请假欺骗一事。
正确的选择,是她立刻开始阐明错误,表呈自己坚决改正的决心。
可这次,连城迟迟不语。
她不想,也不敢开口。
在医院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跟白瑛串供,万一有细枝末节的差别,被梁朝肃警觉到,他今天难得的好说话,会直接发展到不可收拾。
见她又撇头看窗外。
梁朝肃下颌紧绷,突然伸手一揽,连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锁在怀里。
男人手指插入她头发,指腹贴着头皮,按压到伤处,连城嘶一声。
“疼?”
梁朝肃扒开她头发。
连城头发浓密,细软,发根连着发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见的斑秃,红肿。
可见,梁文菲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粝像砂砾滚着热烫,反反复复地磋磨,疼痛升起,却随即被温度慰贴,“这次你气菲菲进医院,我不会追究。”
施恩似得。
连城浑身的血冲上头,怒视他。
倘若是她打了梁文菲,十倍百倍,梁文菲不满意,这事没完。
轮到她,轻飘飘揭过,她反要倒回去,感谢宽宏大量。
糟践她,如践踏一只畜生。
梁朝肃不受她愤怒影响,继续沉声问,“祝菲菲和沈黎川锁死,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真的!”
四年来,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发誓发到自己后几百辈子天打雷劈,发不了财。
依旧次次不信,连城爆发,“好马不吃回头草,跳楼不做烂小三。我对沈黎川没有旧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你是老年痴呆,还是阿尔兹海默症——”
腰间突如其来一阵冲击,她坐在他怀里。
胸膛贴胸膛,鼻尖对鼻尖,咫尺之遥,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
连城一僵,脑子骤然清醒了。
“你这态度,还想要证件吗?”连城感受他身躯一层层攀升火热。
连城慌了。“我生理期。”
“硬气骂我的时候,怎么忘了?”梁朝肃有一丝笑,却毫不退让。“吻我。”
梁朝肃不打女人,他惩罚手段暧昧高明。
吻不如说咬,让她疼,让她长记性。
连城偏了角度,点在嘴角。
一触即分。
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摁住她。
他面容一沉,不依不饶的,“重新吻。”
梁朝肃生的英贵,眉浓眼亮,鼻子俊挺,嘴唇偏薄,却不削薄,只是时常抿着,衬他威严,压迫感十足。
带有色眼镜,也不能违心评他面目可憎。
可连城不想吻。
好一会儿,男人见她心不甘情不愿,单手从西服内袋,掏出一张证件。
正面朝她,有她扎着马尾辫的小像。
连城劈手去夺。
她往左扑,他换到右手,她向右去,他又转回左手。
一次,两次......
连城又怕又气,十分恼火。
扭头从他腿上下来,下到一半,证件又出现到她眼前。
就近在咫尺,连城双手合住,啪的一声,证件夹在手心。
梁朝肃忽然笑,“拿得走吗?”
“你不动,就拿得走。”
梁朝肃真不动,单纯用两根手指捏紧,连城用上双手夺,抽不动分毫。
这下,连城气的都打哆嗦,眼眸烧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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