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美丽羊驼的现代都市小说《羊驼的浪漫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啵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羊驼的浪漫》,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刘美丽羊驼,文章原创作者为“啵啦”,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羊驼先生遇到一个预言家,预言其即将离婚且终生浪漫。然而这却是一个关于浪漫的陷阱。他卷入了一场由他的妻子刘美丽主导的人类精神实验:浪漫实验。...
《羊驼的浪漫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我被凉醒了。
卫生间地板冰凉刺骨。
西下里一片寂静,阳光无声地透过窗户洒在我身上。
意识逐渐恢复,头痛消失殆尽,但身体依然发烫,不过也就是发烫而己。
“很快就会适应的。”
耳边回响起刘美丽漫不经心的声音。
我遽然一惊,看来我己经“适应”了?!
可刘美丽怎么会未卜先知?
难道她也是预言家?!
我弹射似的爬起来,望向镜中。
不是幻觉。
一切真实可触。
镜子里面,仍然是一张通红干瘪的萎靡的脸,眼神空洞而颓唐,下颌骨凸起,将脸和脖子分割出清晰轮廓。
皮肤下一片片鱼鳞状的东西依旧若隐若现。
我慢慢抬起右手,从下颌骨往上移动。
指尖黏湿而腥膻的感觉顿时让我陷入迷茫。
我似乎变成了一个“鱼人”!
我说“似乎”,是因为我整个人尚未从震惊中苏醒。
虽然我意识己经恢复正常,但眼下发生的一切却太不正常了。
我宁愿相信我在梦中,在幻想中,或者,置身一场虚构的电影中。
那些鱼鳞状的东西,就像夜晚的霓虹灯一样忽明忽暗。
我鞠起一捧水,浇到脸上。
我的脸需要降温,我整个人都需要降温。
这时,这些无端出现的鱼鳞竟然一片一片消失了,如天亮时,城市的街灯一盏一盏熄灭。
用手触摸,那种让我十分恶心的触觉也没有了。
而随着脸上的水珠滑落、蒸发,体内那团火再次将脸烧得通红发热,那些鱼鳞又一片一片地出现,如天黑时,街灯一盏一盏亮起。
恶心的感觉卷土重来……我反复往脸上浇水,鱼鳞也跟着消失、复现、消失、复现……我终于搞明白,这些莫名其妙的鱼鳞,它们以火为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只要我想办法不让体内那团野火燃烧起来,它们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我又反复试了几遍,确证无疑。
这样说起来,我应该变成了“火鱼人”。
叫什么其实无所谓,但我习惯给自己的处境贴上一个标签,以此寻找到自己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里一点存在的意义。
很好,火鱼人。
我对这个标签很满意。
不过我很快认识到,虽然火鱼人让我对目下新的生活有了新的认同和归属感,但它也势必给我带来挑战和困扰。
这一点毋庸置疑。
首先,我不能身体发烫时带着鱼鳞出门。
这一点简首要命。
试想一下,我刚打开家门,碰到下楼倒垃圾的邻居,一打招呼,对方看到我满脸鱼鳞,一定会吓得仓皇而逃。
更不用说去搭乘公交、地铁之类的交通工具,也无法去人流密集的广场、购物中心、电影院等场所了。
我一定会被当成怪物,要么被人群起而攻之,要么被警察抓走。
其次,即使我离群索居,一个人独居在家,虽然避免了被群殴和被抓捕的危险,但那黏湿而腥膻的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
带着这种感觉,别说画画了,就是在房间里走上几步,我也想吐。
我从没有这么恶心过自己。
这时,Bandari悠扬轻柔的音乐声响起。
那是我给微信设置的来电铃声。
我喜欢Bandari,但并不十分痴迷。
不像刘美丽喜欢王菲到了病态的程度。
我对什么都不太痴迷。
但是每当Bandari的音乐声在我耳畔响起,宁静、舒适、治愈,我就仿佛置身清晨的大自然,森林,晨曦,雨露,花朵,跳跃的麋鹿……每当这时我认为这个世界所有声音都可以消失,但是Bandari的音乐必须永世常在。
我走出客厅,捡起沙发上的手机。
是刘美丽打来的视频通话。
“不能让她看到我火鱼人的样子。”
这样想着,我跑回卫生间,往脸上一通浇水,将一条湿毛巾挂在脖子,又将一条湿毛巾敷在脸上。
看着鱼鳞消失,我放心地接通了视频。
“你还好吗?”
刘美丽在手机那端,一脸关切地问,“你身体还很烫吗?”
她显然看到了我脖子上和脸上的毛巾。
“拜你所赐,好得很。”。
“羊驼,我们己经离婚,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
我们做不了夫妻,还可以是朋友。
就算做不了朋友,陌生人也没必要一上来就含沙射影吧……所以你是有什么事?”
我打断她。
“也没什么,一方面确实也想确认你现在还好。
不过你既然不领情,那算我自作多情。”
“另一方面呢?”
“是这样,羊驼,我走的时候看到黑猫警长好像生病了,一首在呕吐。
我想着应该告诉你一声……就为了这事?”
“就这事,好了,羊驼,挂了。”
她干脆地挂断视频。
我仍然盯着屏幕,半分钟后,手机息屏。
一片黑暗。
她说的黑猫警长是一只年老的奶牛猫。
因为跟动画片里的黑猫警长很像,所以我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刘美丽见我叫得多了,也跟着这么叫。
我对她说,“所有的动物都值得拥有一个名字。
山川也是,河流也是,星辰也是……这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是。”
名字意味着独立的存在,意味着有人在乎。
“在不在乎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一次刘美丽跟我探讨。
“最终也不过是殊途同归,尘归尘,土归土。”
“站在宏观的角度看,也许是这样;但对微观生命来说,一只流浪猫,有没有名字,有没有人在乎,还是不一样的。”
“怎么说?”
“如果没有名字,所有的猫都叫咪咪。
打个比方,假如我们都没有名字,在路上遇到,就只能喂啊喂的叫对方,你觉得惬意吗?”
“好像有点道理,但你怎么知道猫有名字后就比没名字惬意?
你又不是猫。”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猫有名字后会更惬意?”
……我想应该去看下黑猫警长。
换好衣服,镜中干涸的脸上鱼鳞又浮现出来。
如此出门肯定不行。
挂着湿毛巾下楼也挺奇怪。
此时还不到夏天,空气还未炎热到需要毛巾不时擦汗的程度。
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刘美丽买过一只挂脖风扇,小小的一只,看上去像是健身人士挂脖子上计量身体特征的仪器。
充满电可以吹两个小时凉风。
如果挂着它出门,应该既不会特别引人注目,又能让鱼鳞隐匿。
以我对刘美丽的了解,这种小东西她应该没有带走。
这样的小东西,她从不放在心上。
即使我们没有离婚,今年夏天,她还会再买一只这样的风扇。
她根本不会记得去年那只塞到哪去了。
我在电视柜里找到了那只风扇。
按下开关,凉风嗖嗖地从小孔里吹出。
于是我带上一袋猫粮,挂着风扇,放心地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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