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玉书林朝阳的现代都市小说《带我去远方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坐望敬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带我去远方》,讲述主角陶玉书林朝阳的爱恨纠葛,作者“坐望敬亭”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社畜林朝阳为了工作忙的连相亲都没时间,穿越后娶了知青点最美的女知青陶玉书。以为是抱上了美娇娘,结果对方考上大学后便断了联系。家里人为此饱受闲言碎语的困扰,林朝阳却满不在乎,改革开放的浪潮正滚滚而来,只争朝夕,时不我待,他哪有空为了一个女知青浪费时间?他本打算利用先奋斗几年赚上几个小目标,然后迅速躺平,从此当一条咸鱼,弥补自己上辈子兢兢业业赚钱却未曾享受过一天自在生活的遗憾。可还没等他实施计......
《带我去远方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感动过后,陶玉书去翻开她上学用的帆布包。
“本来还想等到过年的时候给你的。”
陶玉书说着话,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盒子,正面是“沪上”汉字组成的商标,下方还有“沪上”的汉语拼音。
“手表?”
“嗯。”
陶玉书打开表盒,露出里面的亮银色手表。这是一块沪上牌的7120手表,表带是全钢的,表盘采用的是有机玻璃。在这个年代,戴上这块手表绝对是身份的象征。
“戴上看看。”
陶玉书动手将表套在林朝阳的手腕上,相看来相看去,喜滋滋的说道:“真合适!”
“花了多少钱?”
“连表带票,一共花了一百六。”
一百六十块,快赶上林朝阳四个月的工资了。
“太贵了!”
林朝阳有些肉疼,他折腾了三个月,小金库还不够买块手表的。
这该死的生活!
陶玉书擎起他的胳膊又看了看,不甚在意的说道:“本来是想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的。再说你在外面上班,有块表看时间方便。”
这年头,有块表可不只是看时间方便的问题,也在无形之中抬高了一个打工人的身份。用后世的例子类比一下的话,大概相当于13年之前拿iphone。
夫妻俩互赠礼物,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要不是碍于家里这个破床,林朝阳早就提枪上马了。
同时,他又因为小金库的事隐隐有些良心作痛。
“诶,咱们家现在有多少存款了?”林朝阳问陶玉书。
“算上妈给的,还有六百八十五块。”
“还有这么多?”林朝阳有些意外,媳妇给他买手表可是花了一百六十块。
“你的工资、我的补贴,再加上爸上个月给了我二十块钱。”
林朝阳无语的看了媳妇一眼,你光说丈母娘偏向大舅哥,老丈人偏向你的事你是一句也不提啊!
这么一看,在家里咋咋呼呼的小姨子,居然爹不疼、妈不爱?
林朝阳想想突然有点替小姨子心酸。
一想到他们夫妻俩的存款加在一起竟然有近七百块钱之巨,林朝阳的那点良心不安烟消云散,好歹我也有一份功劳。
12月的月末赶上了周末,可以休个周日,再加上元旦放假一天,就是两天的休息时间。
在陶母的动员下,陶家里里外外做了一次大扫除,距离79年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收拾一番,过年的时候可以少干很多活。
元旦假期后,燕大校园里平添了几分萧瑟。
各个学院、系正在筹备期末考试,校园里活跃的学生身影比往常少了很多。
每当这个时候,燕大图书馆的自习室就会达到爆满状态,反倒是借阅处的工作比之前轻松了不少,学生们都在专注期末考,把学习精力都放在了书本上,没空借书了。
这天,林朝阳终于收到了来自《沪上文艺》的稿费单。
这次他投给《沪上文艺》的稿子还是篇短篇,但篇幅要比《牧马人》长了不少,足足两万八千字。
《沪上文艺》给的稿酬标准是千字六块,可比《燕京文艺》大方,让他一下子收获了168块稿费,比他在《燕京文艺》上发两篇的稿费都高。
还是字数多好,真赚钱!
不过还有个遗憾就是,给《沪上文艺》投稿他用的又是新马甲,延续之前的思路,笔名直接用的小说男主人公的名字。
正所谓狡兔三窟,哪个好作家没有几个马甲?
要是用上“许灵均”这三个字,千字稿费高低还得再涨点。
做人不能太贪心,林朝阳告诫自己。
下午上班没事,林朝阳捧着一本浩冉的《金光大道》。
当年他还是个文青的时候,为了彰显逼格,外国的名著读了一堆,可国内很多名家的作品却不屑一顾。
现在人成熟了,也有时间了,倒是想把这些作品好好恶补一番。
浩冉的作品是典型的“三突出”创作原则的产物,即在所有的人物中要突出正面人物;在正面人物中要突出英雄人物;在英雄人物中要突出主要英雄人物。
五六十年代,《艳阳天》《金光大道》成就了他的高光时刻。但在改革开放之后,他的这种创作风格又迅速成了老旧过时的东西。
这里面不仅有文学风格本身的更新迭代问题,也有很大的政治因素影响。
刨除政治因素,林朝阳始终认为像《金光大道》这些作品是值得肯定并且应当流传下去的。
有人说文学不能是千篇一律的歌颂,可也没说就得逮着下水道描写吧?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朝阳!”
林朝阳正看书的时候,闭架借书处前来来了个熟人。
自从刘振云知道了林朝阳比他还小一岁之后,消息迅速扩散开,七七级中文系这帮人已经没人管他叫“哥”了,因为班里年纪最小的都跟他岁数相当。
他们专业最大的叶俊远今年都三十二了,被同学们亲切的尊称为“老叶”。
林朝阳的鼻子嗅了嗅,空气中一股雪花膏的味道,是从章耀中身上来的,之前他可从来没闻到过。
林朝阳仔细打量两眼章耀中,这小子不会谈恋爱了吧?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章耀中被他盯到浑身不自在。
“没什么。你怎么有空跑我这了?”
章耀中把身后的同学拉过来,“专门来找你的,有点创作上的事想向你请教请教。”
林朝阳立马看了旁边一眼,胡文琼看书看的认真,应该是没听到。
他朝章耀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瞎说,然后跟胡文琼打了个招呼,跟两人走到阳光大厅的角落里。
跟着章耀中来找林朝阳的是他们班同学梁佐,圆脸小眼睛,鼻梁上挂着副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看着还有几分喜庆,不用章耀中介绍林朝阳也认识。
梁佐之前并不知道林朝阳,去小西天儿看电影那回才知道他。昨天他偶然从章耀中口中得知,林朝阳竟然是最近正火的《牧马人》的作者。
震惊之余,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章耀中来厚颜向林朝阳请教一番。
林朝阳做了个噩梦,梦见他藏在鞋底的那份小金库被陶玉书发现了,当场没收,他再次一贫如洗。
去了食堂连五分钱一份的溜土豆丝都点不起了,饿的前胸贴后背,碰巧有人饭还没吃完,往地下扔了一块锅塌豆腐,他一看那人竟然是刘振云。
不过饿极的林朝阳顾不得那么多,他一个恶狗扑食抢到地上的豆腐就往嘴里塞。
可这豆腐越吃越黏牙,越吃越糊嘴,到最后都把他的嘴给糊上了。
他拼命的扒拉,拼命的扒拉……然后就醒了。
昨晚最后来到生命与灵魂的大和谐后,林朝阳便沉沉睡去,这会儿刚醒,心里猛的一惊。
上班要迟到了!
然后又想起来,今天好像是周末。
陶玉书这会儿睡的正香,白嫩柔软的胳膊盖在他的下半张脸,难怪他会做那样的梦。
林朝阳轻轻的移开她的手,她连点反应都没有,看样子昨晚是累坏了。
穿衣服的时候,他特地踩了踩鞋跟,钱应该没少。
虚惊一场!
昨晚他主动交代犯罪事实,既跟中文系那帮守不住秘密的碎嘴子有很大关系,也有自身的良心发现。
不过他这个人,从小错了就改,改了又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现在小金库已经充公了一部分,可不能再出问题。
男人出门在外,哪能没点压腰钱啊!
林朝阳出了房间,准备去洗漱,正巧碰见了刚吃完饭要回屋的陶玉墨。
她一看到林朝阳,脸颊飞满红霞,低着头便错身关门。
林朝阳再往前走,碰见了在刷牙的大舅哥,看向他的眼神含义深厚,似乎只有男人之间才懂。
等他洗完漱去吃饭,便看到了丈母娘那冰冷的眼神。
心虚的林朝阳吃饭都只敢坐半个屁股,心里回想着他们夫妻俩昨晚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
冲动了,冲动了!
老丈人的脸色倒是如常,不过在吃完饭后起身的时候还是幽幽的说了一句:“朝阳啊,回头想着换张床吧……钱不够我给你们添点。”
林朝阳连忙放下筷子,“爸,我今天就去买床,有钱,有钱。”
老丈人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
等林朝阳吃完饭回到屋里,就见陶玉书整个人拱在被里,似乎还在睡。
可林朝阳却敏锐的发现她脚丫子的小动作,他走到床边,将被子从她头上扯下来。
“别睡了,赶紧去吃饭,妈都要收拾碗筷了。”
昨晚承尽欢愉的俏脸上此时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她嗔怪着喊道:“都怪你!昨晚爸妈他们肯定都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嘛,合法夫妻你怕什么?”林朝阳大言不惭的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去拉陶玉书的胳膊,却被她一口咬在了手腕处。
陶玉书的皓齿洁白而整齐,羞恼之下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咬的有些用力,林朝阳呲牙咧嘴的却没有动作。
“里唔藤哇?”
陶玉书也不撒嘴,呜哇着问林朝阳。
“疼啊,你倒是松嘴啊!”
陶玉书这才松开口,林朝阳揉着手腕,上面是两排清晰的牙印,“属狗的!”
“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陶玉书报了仇,整理了衣服和头发就准备出房门。
林朝阳说道:“爸让咱俩去买床,你快点收拾。”
陶玉书正要迈出房门的脚步顿时艰难起来,转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林朝阳一眼。
吃完饭回来,陶玉书满脸不高兴,林朝阳以为她还在纠结昨晚的“噪音扰民”事件。
“妈又讹走我两块钱!”
林朝阳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陶玉书放寒假了,每天午饭都得在家吃,可不得多收点伙食费吗?
“你这话小心被妈听着。”
“她知道了就是你告的密!”
得,好人不好当啊!
夫妻俩正说笑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打开一看,原来是老丈人。
“爸,什么事?”
陶父没说话,递过来两张票子便转身离去。
“什么呀?”林朝阳凑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棕床票和一张床架票。
“爸这是未卜先知吧?”林朝阳惊叹道。
陶玉书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爸是算命的啊?”
林朝阳说的当然是玩笑话,这张棕床票肯定是老丈人淘换来的,只不过恰好赶在了今天给他们而已。
“暑假的时候我爸就在张罗了。”陶玉书补了一句。
林朝阳顿时感受到老丈人对他们夫妻俩的拳拳爱护之心,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父爱无言。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棕绷床还是差了点意思,要是个弹簧床床票就好了。
有了票证,又刚刚缴获了林朝阳的小金库,换个床和床垫自然不是问题。
当天下午,林朝阳和陶玉书雇了一辆板车就将床架和床垫拉回了家里。
陶家前几天才刚添置了电视机,今天又在换床,所谓旧貌换新颜,家里不免沾了些喜气,连周围几家邻居也在好奇。
今天傍晚,陶家的晚饭是大嫂赵丽掌勺。
陶父陶母晚上要去工人俱乐部观看《于无声处》的话剧演出,五点就从家里出发了。
《于无声处》是由沪上工人文化宫业余话剧队创作、编排的话剧,今年一经公演便火爆沪上,一票难求,真如剧名一般——于无声处听惊雷。
11月份,受文化部和全国总工会的邀请,编剧宗福贤、导演苏乐辞率领《于无声处》剧组抵达燕京进行演出。
复刻了在沪上的表现,《于无声处》在燕京首演便取得巨大成功,多家媒体报道了这部话剧的首演盛况,并给予了高度评价。
《人民日报》甚至在头版刊发了特约评论员文章《人民的愿望人民的力量——评话剧〈于无声处〉》,称《于无声处》剧组来京为首都人民演出,是人民力量的胜利。
首演即火爆,《于无声处》成为了这个冬天里燕京文化界仅次于电影《追捕》、杂志《今天》的文化现象。
昨天大舅哥从朋友处搞来了两张《于无声处》的门票,孝敬给了陶母,于是便有了今天老两口的外出约会。
大舅哥的这番操作让林朝阳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时又想不起来,直到注意到了书架上的那本《红楼梦》他才恍然。
这要是搁《红楼梦》里,大舅哥妥妥的琏二爷啊?
爷们儿干啥啥不行,但处事是真能处明白,还会讨人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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