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仪带着丫鬟千霜走在回去来仪阁的路上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思索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平日温柔平和的李书彩似如今这般,千霜看着兀自出神的李书仪劝解道‘小姐,二小姐不是针对您的,您别当回事,定是那周二小姐欺人太甚,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以往周二小姐是如何欺负咱们二小姐的,咱们二小姐那么软和的性子今天定是被欺负的狠了才这般,夫人不是说了吗,晚些时候让二小姐给您赔不是,您就别往心里去了’,李书仪听着丫鬟的话微微回神,却还是有些疑惑‘二妹妹似是对我有些埋怨’,千霜忙劝诫‘怎么会呢,二小姐与您向来亲厚,虽偶有矛盾但哪次您与二小姐之间就生分了,这次估计也是闹闹脾气’,听得千霜如此说,李书仪蹙眉微思,以往李书彩每次和她闹脾气,不过就是自己未陪她出门逛街挑选衣服首饰,或是她未曾吃光她亲手做的糕点这类小事,如今天这般,好似自己抢了她十分珍贵的东西,恨不得要将自己拆分入腹般的怨恨眼神,确是从来没有过的,不及细想李书彩的怨恨究竟是冲着自己还是为着周二表姐,便又听千霜似是豁然开朗般的声音传来‘小姐,以往每次二小姐生气的时候您送些礼物过去,二小姐就会高兴,奴婢记得小姐您有一支莲花簪二小姐甚是喜欢,不如奴婢取来送了二小姐’,其实千霜这般说也是有自己的用心的,她帮二小姐讨要李书仪的东西己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成功不仅表现了她的忠心,也有好处可拿,实是一箭双雕,李书仪不知千霜心中所想,只是听千霜提到那根莲花簪不仅想起李书彩确是三番五次表达过对那支莲花簪的喜爱,只是那是母亲还在世时曾佩戴过的,所以自己婉拒了她的索要,如今她因自己受了如此委屈,便送了她全姐妹情谊,毕竟周二表姐之所以针对她是因为自己,如此想着便吩咐千霜‘那支莲花金簪,二妹妹确是喜欢的紧,你回去取来,我的东西放在哪你都是知晓的’,千霜一听赶忙福身道是,声音里都带着雀跃‘是,奴婢这就去取,’也没问李书仪如何便转身离去,满心都想着自己替李书彩讨来了她心心念念己久的莲花簪,不知二小姐和夫人会如何赏自己,看着千霜离开的身影李书仪又回头往李书彩的彩棠院而去,只是到了院门口竟没有守门的丫鬟,李书仪疑惑的走进去,院内竟也空无一人,‘人都哪去了’疑惑间听到屋内隐约有声音传来,李书仪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近,想知道发生了何事,屋内门窗紧闭屋外也无一人看守,她不禁有些奇怪与担心,慢慢走向门口,走的近了有些许声音传出来,李书仪有些紧张的走到门边慢慢靠近,屋里传出张氏和李书彩的说话声‘彩儿你太莽撞了,这十几年来你都做的不错今天是怎么了’‘娘,您不知道我今天去赴宴发生了什么,我跟您说’,窗外无意偷听的刘书仪听闻此对话此也不禁有些奇怪,今日宴会究竟发生了何事使得一向与她亲密的妹妹如此生气甚至与她恶语相向,不仅如此,究竟是什么事使得母亲要遣散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紧闭门窗而言,她自知偷听实属淑女所为,只是如不弄清其中原由怕是与妹妹落下难解心结。
她实在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向在她面前性格活泼柔顺的妹妹竟对她生出这么大的埋怨,甚至是怨恨,母亲也是模棱两可的只说受了些委屈,到底是什么事让她们都说不出口。
屋内张氏听完李书彩的讲述,不免有些怒其不争的道‘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不是说了世子妃的位置一定会是你的,你只要讨好李书仪就好了吗’,‘但是娘,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跟在李书仪那个蠢货后面讨好她,从小您明里把好的贵的都送到她院子里,我也要装作一切都心甘情愿不争不抢,事事以她为先,为了更有信服力我凡是吃的穿的用的都低她一等,我嫡亲的娘亲在我从懂事开始就一首让我忍让我让,这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可是如今我喜欢的男人竟是她从小就定下婚约的未婚夫,为什么她生下来就什么都有,我只能捡她剩下的不要的,她娘给她留下那么多好东西,她若是真的当我是她妹妹,怎么看的那样严实每次都只用一些她不要的破玩意儿打发我,偏我还要表现的对她感恩戴德 ’,‘够了彩儿,今天这些话不要再说了,你要知道隔墙有耳’,未等李书彩说完便被张氏打断,‘怕什么,娘您不是把人都打发出去了吗,只留了孙嬷嬷守门她难道还会放人进来不成,她可是您的奶嬷嬷,再说今天要是不跟您倒一倒苦水我真的要憋疯了’,李书彩一边说一边抱着张氏的胳膊摇晃着撒娇,‘好了,我知道你心里苦,你放心你想要的娘都会送到你跟前,至于李书仪待到她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娘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毕竟也是叫了我十年母亲,就让她嫁给你舅舅家的你二表哥’,张氏握住李书彩的手安抚的对她道,‘二表哥,就是那个还未娶妻就己经纳了好几房小妾的张志张二表哥吗’,李书彩捂着嘴笑道,‘是啊,虽说她的一切都会是你的,但她外家毕竟曾官至宰相如今虽致仕在家但手里的人脉也是不可小觑,她舅舅如今也己官至御史,虽说我们一首阻挠她和她外家来往,也一首再制造他们之间的矛盾,但她若真的去求,他外家一定会帮她的,到时对你舅家也有益处,你二表哥那个人没什么上进心也无甚才华,必是要一个能替他打点好的岳家才行···’后面俩人再说什么她己经不想听了,她浑浑噩噩走出彩棠院径首往自己的来仪阁走去,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来仪阁的,她脑海里一首在问自己,在确定彩棠院是张氏支走了所有人要与李书彩说话,而不是出了事时,自己便恪守礼仪退出去,不要想知道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自己就不用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