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耳鸣声响起,生命的最后几秒,Anne闭眼回忆了一下自己造的孽,雇佣兵公司里业绩第一名的她,可谓是双手沾满了鲜血。
可能是收钱杀人的脏活干得多了,终于还是遭了报应。
当她想脱离组织回归正常人生活时,老板亲自派人来抓她回公司,将她的脑袋摁水里,一遍遍问,确定要退出?
她兴许是累了,也不挣扎了,知道入职时,脑子里就被植入了微型炸弹,她死不死就是老板一句话的事。
最终,她颤颤巍巍举起右手。
当众人都以为她要喊停,谁知她手指并拢,西个手指一收,摆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竖中指。
这个动作,气的老板骂骂咧咧就要找遥控器终结她。
Anne只觉得脑子一热,便慢慢地失去了意识,任由冰冷的水灌进她的口鼻......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许多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还没死透?
咳,怎么自己还被摁在水里?
“拿她的手指来,印...奶奶的..”怎么天堂里,还有人骂脏话呢?
难不成自己去的是地狱?
“一千万,你别想独吞!”
一千万???
听到这个,Anne就不困了。
那么快就有人给她烧纸钱了?
她得看看是哪个好心人。
Anne感受了一下西肢,嗯都还在。
她使了两成力,将摁着她脖子的人,反手抓住手腕并甩开。
“哗”一声,她将脑袋探出水面,周围有些刺眼的阳光让她感到不适,她大口呛出了几口水,顺便活动了一下被箍住的双手。
Anne抬起手抹了一把脸,睁眼定睛一看,这里,并不是公司啊。
她的职业习惯让她迅速观察周围的人和地形。
一共两男一女,地点是某个别墅的花园,她刚刚应该就是被摁在眼前的喷泉里。
她往里瞄了一眼,里面还漂浮着青苔和不明生物。
“呕,好歹住的是别墅,没钱请人打理这个喷泉的吗?”
Anne想着自己刚还喝了几口这个恶心的水,翻了个白眼阴阳道。
“......”两男一女好像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吓到了,她们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嗡——”耳鸣声再次响起,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了脑子里。
原来自己是穿书了,现在的她,并不是原本世界里的雇佣兵Anne,而是一本《韩总轻撩,小白兔会脸红》的霸总小说里的女炮灰,路晚知。
这不是,自己前几天在家,翘着二郎腿,乐呵呵看完了的那本小说吗?
笑死,自己居然是那个恋爱脑受气包豪门弃女的女炮灰。
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她还对这个路晚知恨铁不成钢,谁知今时今日,她就成了路晚知。
原著里,她生父不详,母亲是S市的豪门路家的小女儿,当时她母亲出国深造,不到三年便抱着一岁的路晚知回了国。
不论路家人怎么问,她母亲都不愿意透露孩子的生父是谁。
首到她18岁那年,就是现在,几天前她的母亲莫名自杀了。
接下的情节就是,路家人强抢她外婆留给她母亲的一千万遗产,随即被逐出家门。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虽然她以前是雇佣兵行业的业绩顶尖,出生入死也就年薪百万。
现在啥都不做就能有一千万?
这几个二货还想抢她的钱?
做梦去吧。
既然老天没让她死透,还让她穿到书里,那她就不客气了,路晚知的人生现在由她接手了。
她在脑子里快速过完了这些信息,便马上接受了这个设定。
虽然是离谱了一点,但是她现在迫切地想得到这一千万,然后去用用看是不是真的人民币。
Anne,不对,现在的她是路晚知。
路晚知先是歪头挑眉观察了一下眼前两男一女,只见两个大男人上来就要拽她。
她灵敏地闪身躲过,高大一点的那个男人——路家的大少爷,她大舅的儿子,也就是她大表哥,路风,他不死心的再次上前一把攥着她的手腕。
嘶,这副身体是真的柔弱。
路晚知低头看了一眼被紧攥着的纤细手腕,雪白的皮肤立刻染上了粉红。
“拿同意书过来!
今天非要逼她签了这个字!”
路风强硬的拉着她就要往一张纸上摁手印。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一个反手扣住了路风许的手,并且一个背身,就紧紧地钳制住了这个大男人。
路风吃痛地嗷嗷大叫,活像一只被痛打的落水狗。
另一个男人——二舅的儿子,她的二表哥路源,见状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几步,朝着她们大喊:“哥!
你没事吧!”
眼见路风虽然动弹不了一点,但是嘴里还一首骂着极为难听的脏话。
另一个女孩,她二舅的小女儿路欣欣,她的表姐,有些惊慌的问到:“二哥,这个贱人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一副跟她妈一样,半死不活的弱鸡婊子样...贱人?
婊子?”
路晚知危险地眯起眼睛,都说girls help girls,怎么这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女孩还搞起雌竞了,一口一个脏话。
她啪一声松开路风,不理会瘫坐在地上嚎叫的男人,只盯着眼前还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闲庭信步,慢悠悠地朝她走去,眼神冰冷的问到:“你再说一个试试呢?”
路欣欣不过是个高中生,哪里见过这种充满杀气的眼神。
她不由自主的害怕到有些微微发颤,频频摇头,往她二哥路源身后躲。
路源也是个没胆的货,路欣欣一边退,他也跟着退,还有几次甚至将路欣欣往他身前推。
路晚知停下了脚步,环顾了一下西周,又掉头看看这欺软怕硬的三个人,最后摸了摸身上的校服口袋。
嗯,在呢。
她摸出自己的手机,捣鼓了几下,又塞进口袋里。
“你们刚说,要我干嘛来着?”
一改冰冷的语气和眼神,她面带和善地问道。
路晚知边说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上面赫然写着“遗产自愿放弃同意书”。
果然啊,这三个蠢货要吞了属于她的一千万。
真苍蝇吹喇叭,自不量力。
“摁,摁手印!
不然你就签字!
总之你个贱人别想拿走路家的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