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强势偏心奶:我就是偏心囡囡,你们不满那也得忍着!炫孙狂魔爷:你问这是什么?我家囡囡给我泡的人参灵芝茶!温柔溺宠娘:女娃儿要娇养,囡囡别动,这活让你哥哥做!实力争宠爹:囡囡,爹带你玩飞飞,骑马马,快到爹爹这来!柳玉笙在家人身后笑得像朵花。一支金针医天下,空间灵泉百病消,陪伴家人红红火火,可是有个男人总往她闺房钻。“笙笙,今天还没给我治病。”“……那个王爷,虽然我是神医,可是我真的不懂治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你是。”“我不是。”“……”他是权势滔天的南陵王,世人都说南陵王风光霁月君子谦谦,如天上明月圣洁。可是当他有了柳玉笙,他就变成了疯子。为她,不疯魔不成活。
主角:柳玉笙南陵王 更新:2022-12-09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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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玉笙南陵王的女频言情小说《农女福妃别太甜女主角有几个》,由网络作家“柳玉笙南陵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强势偏心奶:我就是偏心囡囡,你们不满那也得忍着!炫孙狂魔爷:你问这是什么?我家囡囡给我泡的人参灵芝茶!温柔溺宠娘:女娃儿要娇养,囡囡别动,这活让你哥哥做!实力争宠爹:囡囡,爹带你玩飞飞,骑马马,快到爹爹这来!柳玉笙在家人身后笑得像朵花。一支金针医天下,空间灵泉百病消,陪伴家人红红火火,可是有个男人总往她闺房钻。“笙笙,今天还没给我治病。”“……那个王爷,虽然我是神医,可是我真的不懂治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你是。”“我不是。”“……”他是权势滔天的南陵王,世人都说南陵王风光霁月君子谦谦,如天上明月圣洁。可是当他有了柳玉笙,他就变成了疯子。为她,不疯魔不成活。
身体被裹覆在一片暖流中,耳边能听到水流轻轻晃动的声响,四周有压力不停的挤压过来。
同时,还能听到不真切的惨叫声及嘈杂声,从外面传来。
柳玉笙安静的躺着,她现在正在一个女人的肚子里,眼下,是要生了。
已经心灰意冷,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她再次投胎为人,而且,还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
连忘掉那段悲惨的权利都没有。
呱噪的声音过后,是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接着一股大力袭来,柳玉笙被硬生生挤了出去。
不可控制的哭声,从她嘴里蹦出。
“生了,生了!”有人拿襁褓将她裹住,“是个女娃儿,恭喜柳家婶子,母女平安。”
眼睛睁不开,柳玉笙眼底仍然流露出嘲讽来。
女娃儿,要被嫌弃了,跟前世一模一样。
待会,她就要被扔到冷冰冰的地方,无人理会。
“女娃儿?好!好!”一双手将她接了过去,轻轻抱着怀里,像是怕弄疼了她,声音里是毫不作假的喜悦,“这是我们柳家第一个女娃儿,哎哟奶奶的乖孙女儿!”声音里透出来的,是激动、欢喜与心急。
柳玉笙冰冷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经意划过,微微颤抖,又被她刻意忽略。
“急什么急,老婆子还没抱够呢,哎哟看看这眼睛,这眉毛,跟老婆子我长得像!奶奶的乖乖哦~”
小身子被拢在老妇人怀里,一股淡淡的汗味跟泥土味道钻进鼻腔,奇异的,柳玉笙竟然不觉得难闻。
前世是医生,柳玉笙有着极为严重的洁癖,可是这股味道,真的一点都不让她厌恶。
“娘,我给孩子喂奶。”
床上,年轻的妇人声音柔和、温暖,有些虚弱,却不掩慈爱。
“诶,好,你先喂娃儿,我去兑好热水,其他事有娘在,还有家里老爷们,好好做你的月子。”将小婴儿小心翼翼放到儿媳妇旁边,老妇人急惊风似的出门,“老头子,把准备好的利市给稳婆,再添五个铜板!大林,你在门边守着......”
吆喝声,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渐渐远去,整个家里欢快的气氛,却弥漫在空中,久不消散。
柳玉笙被一双手温柔抱进怀里,意识到这是要喂奶了,下意识的抗拒。
可是背上温柔抚摸她的手,嘴里柔软的触觉,以及甘香的乳汁,这一切,又是那么陌生而又新奇的体验,让人……留恋。
饱腹睡着前,清晰的感觉到心底冰冷的一角,在回温,在变暖。
陈秀兰出月子这天,也是柳玉笙满月。
一大家子齐聚一堂,氛围有些压抑。
“爹,娘,囡囡的满月酒就不办了,我想带囡囡去县城医馆治眼睛。”柳大林低着头,憨厚的脸上挂着愁绪。
陈秀兰坐在一侧,看着自己怀里乖巧安静的娃娃,眼圈微微发红。
小婴儿出生,一般最多几天时间就能睁开眼睛,可是她家囡囡,整整一个月了,一次眼睛都没睁开过。
为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在发愁。
“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柳老爷子点头,“家里还有些银钱,一会让你娘拿给你,明儿你就带囡囡去县城!”
柳老婆子二话不说,转身就去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陈旧的小木箱子。她先从里面数出两百个铜板,剩下的连同箱子一并推到柳大林面前,“这是这些年娘攒下来的,留下两百大钱做日常备用,剩下的你全拿去,先紧着囡囡。要是还不够,猪圈里那两头猪到时候拿去卖了,也能再凑点出来。”
抖着手,柳大林眼睛通红,声音哽咽,“娘……”
“大哥,你们也别那么担心,囡囡是个有福的,兴许去看过就好了。”二林媳妇杜鹃安慰道。
“二林,弟妹……”柳大林声音哽咽沙哑,眼底的感激实实在在。
柳玉笙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陈秀兰怀里,将屋里发生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心绪复杂汹涌,几乎无法抑制。
感受到的扑面而来的真挚与淳朴,以及血脉之间真心的疼爱,在在冲击着她的彷徨与茫然,冲击着她对人性的认知。
原来,家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情感吗?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亲人都精于算计,恨不能将你啃得渣都不剩?并不是所有的亲人,为了利益能轻易将你出卖?并不是所有亲人,在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立即将你弃若敝履?
心脏周围,涌出越来越多的暖流,将心包围,温暖而灼烫,让她想要流泪。
她不是不会睁眼,也不是眼睛有问题,而是不敢。
闭着眼睛的时候,感受到的那种温暖、温情,太过让人留恋。留恋到柳玉笙害怕,害怕一旦张开眼睛,看到的是温情表象下丑陋的嘴脸。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柳玉笙就被人抱起来。
给娃儿裹好尿布跟襁褓,柳大林抱着她出了房门,“娘,县城远,我去早一点,免得晚上回不来。”
“诶,我在锅里摊了几个饼子,你路上吃……”柳老婆子嘴里絮絮叨叨,手上动作则很是利落,几下将要带的东西打包好。
柳大林不停点头应着。陈秀兰也收拾好走了出来,“娘,我也趁着这时间赶回娘家一趟,晚饭之前回来。知夏还在睡着,劳烦娘照看了。”
“行,家里事情有我呢,你们甭操心了。”
柳老婆子摆摆手,转而从柳大林怀里抱过柳玉笙,亲了亲,“我们囡囡要去县城,奶奶可一天见不着你咯,你要乖乖的,晚上回来奶奶给你熬糖糊糊吃。”
说罢,不舍的将娃儿递给柳大林。
柳大林正要伸手接过来的时候,动作陡然僵在半空,眼睛慢慢越瞪越大,“娘……娘!”
柳老婆子第一反应是把娃儿保护性的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刮上儿子后脑勺,怒骂,“那么大声做什么,吓坏囡囡我抽死你!”
柳大林激动的指着妇人怀里的小娃儿,语无伦次,“囡囡、囡囡她刚才看我了,真的,娘,囡囡她睁开眼了!”
柳老婆子忙低头,正正对上一双如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干净、澄澈,天真无邪。
陈秀兰也几步奔过来,“囡囡真的睁开眼了?”当看到女儿如同被水洗过般透亮的黑眼睛,陈秀兰一把捂住了嘴,喜极而泣。
“真的,我们囡囡,哎哟,真的睁开眼睛了!”
柳老婆子眼睛一下通红,抱着怀里的娃儿,稀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悄悄放松了紧攥的小拳头,柳玉笙努力控制藕节似的小短手,举起,小手轻轻触碰老妇人布满风霜的脸。
张嘴,嘴巴就吐出个泡泡来。
老婆子原本还忍在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心软得一塌糊涂,“我们囡囡这是在叫奶奶呢!奶奶奶的心肝哟~”
柳大林激动过后,心急的凑上来,“囡囡,我是你爹,我是爹爹,囡囡……”
话没说完,被家里两个女人同时挤开去,“别烦,赶紧去李大家把你爹叫回来,让他高兴高兴。”
柳玉笙从缝隙中溜了自家蠢爹一眼,对他的沮丧决定视而不见。
柳玉笙咧着没牙的嘴巴,不停吐泡泡,小爪子一下一下摩挲在老婆子有了褶皱的脸上。
心,很暖很暖,很安很安。
终于勇敢迈出了这一步,她想,她真的还可以再相信一次。
这一世的家人,是不同的。
“老婆子!老婆子!囡囡呢,快,给我看看!”很快,门外就传来熟悉的大嗓门。
顺着柳老婆子转身的姿势,柳玉笙一眼看到了脚步生风往里冲的老者。
花白的头发,黝黑的脸,朴实的五官上,也被岁月刻下了痕迹,眼睛却很亮,盈满激动和喜悦。
柳玉笙小手朝那个方向晃,咧嘴,“啊。”
“囡囡!哎哟我家囡囡在看着我呢!”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颤抖着,左比右划,好一会没敢把小奶娃儿接过来,怕自己太激动,一个不小心伤到娃儿。
柳老婆子转向被冷落在一旁的儿子儿媳,“大林,你还带着囡囡去镇上医馆看看,我心里还是不踏实,别再落病根。”
柳老婆子说话做事都风风火火的,有一股泼辣爽利劲儿,做事却也周全。
几人一致点头,柳玉笙是唯一持反对意见的,自己有没有事她最清楚,可惜,不能说话,没有发言权。
这一天,整个柳家欢欣热闹。
柳玉笙的眼睛经由大夫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将这个家连日来的阴霾一下驱散干净。
一高兴,柳老爷子大手一挥,办满月酒!杀鸡炖肉,请了几乎半个村子的人来庆祝。至此,整个杏花村的人都知道,柳家最得宠的不是传接香火的男娃,是他们家小孙女。
小娃儿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样。
五月能爬,九月能走。
一岁半,柳玉笙已经能走得稳稳当当。
南陵国,杏花村,她的家。
这里偏远且贫穷,没有高楼大厦,没有五彩霓虹,也没有纸醉金迷,如同世外桃源。
最幸运的是,这一世,在这里,她终于遇到了真心爱她的亲人。从今以后,她是柳家的小囡囡,爷奶的心肝肉,爹娘的手中宝。
“囡囡,怎么又跑去坐门槛了,一会你爷他们就回来了,不用等。”柳老婆子在院子里无奈的看着门槛上的粉团子,乖巧懂事,直让人疼到心坎里。
陆陆续续的,不断有村民踏着夕阳余晖往家赶,就连在外头疯玩的两小子都回来了,却始终没有看见另外几道熟悉的身影。
柳玉笙心头隐隐不安起来。
“这死老头子,天黑了还不知道回!……”柳老婆子边骂边走到门口,往路口方向引颈望去,眼底闪过担忧。
一道惶急的身影就这样闯进她们眼帘,踉踉跄跄,脸上全是泪痕。
登时,柳玉笙心里便咯噔一下。
柳老婆子则快步迎上去,“秀兰,咋啦这是,你爹他们呢?”
“娘,娘!爹他,他从山上摔下来!村里郎中说、说恐怕不行了,让去镇上……”陈秀兰脸色煞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回来拿银子……!”
柳老婆子身形一个晃荡,脸上血色尽失,怔怔的看着陈秀兰,“你说啥?”
“娘……”陈秀兰已经说不出话来。
杜鹃赶在陈秀兰后头,同样一脸泪痕,人相对冷静,“娘,大嫂,先把银子带上,爹还等着咱们,这个时候不能慌!”
柳老婆子一抹眼泪,抄起柳玉笙往里走,嘴里胡乱应着,“先送银子过去,我去送,秀兰,杜鹃,你们看好家!”
柳玉笙脑子是空白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眼前失去颜色的脸,心口像有刀在一下一下的扎。
爷爷,摔下山了,要不行了?
直到柳老婆子拿了东西要出门,她才陡然回过神来,冲上去,“去、救!爷爷!”
“囡囡,别捣乱,爷爷很快就会回来的!”陈秀兰忙一把抱住小人儿,由着她挣扎,哽咽道。
柳玉笙挣着,拼命想掰开困住她的手,眼睛通红,没有一刻那么恨自己,为什么还不能好好说一句完整的话,为什么还没有长大,什么都做不了!
不,她能的,她能救爷爷!
“娘,我、要去!救爷爷!”奶娃娃近乎凄厉的哭叫声,让陈秀兰眼泪落得更急。
“囡囡!”陈秀兰将头扭过一边去,不忍看小娃儿的脸。
杜鹃搂着两个小子坐在一旁,看这情景也红了眼眶。
家里一团乱。
柳玉笙眼睁睁看着柳老婆子消失在门口,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小手紧紧扣住揽着她的手臂,柳玉笙仰头,竭力让自己口齿清晰,“娘,带、我、去,我救爷爷,会好!”
奈何她人小话微,陈秀兰心思也不在她身上,哽咽着把小人儿紧紧抱在怀里,只当她懂事心疼爷爷,却没将她的话当回事。
“娘,去,求你!求你!”
“娘!娘!咳咳咳!”
一句比一句更加凄厉,喊到最后,竟然咳出血来!
“囡囡!”看着地上的一滩,陈秀兰被吓得声音都变了。
“大嫂,你带囡囡去吧,家里我看着!”杜鹃看着这情况,心里也是吓的不行,劝道,“囡囡跟老爷子感情素来深厚,你拘着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来!”
看看同样眼泪汪汪的两小子,再看看怀里咳得脸色已经发青的小娃儿,陈秀兰牙一咬,“娘带你去!”
村里离镇上近三十里,需要走一个时辰。他们又是坐牛车去的。
陈秀兰海带着个小娃儿,脚程自然慢不少,一路都没追上先几步离开的柳老婆子。
到达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陈秀兰抱着柳玉笙直接往医馆的方向赶。
医馆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大夫,您再给看看,求您再看看,我老头子还有气呢,怎么就说没救了啊老天爷呜呜呜!”
磕头的声音砰砰响,隔着距离就能听到,可见用了多大的力。
陈秀兰脚步一个踉跄,抱着柳玉笙奋力挤进人群,就看到柳老婆子瘫在地上,大林跟二林跪在一边不断磕头,每个人身上都透着悲戚绝望。
柳老爷子已经被搬回了牛车上,躺在那里无声无息。
站在他们面前的大夫,神色沉重,叹息摇头,“老爷子磕破了脑袋,摔伤了五脏六腑,伤势太重了。老夫已经尽力,你们赶紧带着人回去吧,趁着还有一口气……”
陈秀兰脚下一软,跌坐地上。
柳玉笙趁势挣开来,走到牛车前,奋力往上爬。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柳老婆子等人身上,加之灯光昏暗,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柳玉笙手脚并用,憋红了脸好容易爬上牛车,柳玉即扑到柳老爷子身边。
有了沟壑的脸庞,失去了熟悉的笑容,呈现灰白,嘴唇已经开始发乌。头上的白色绷带,在脑后侧的位置氤出血迹,身上的粗布衣裳脏污不已。
许是血脉的感应,柳老爷子紧闭的眼睛,竟然缓缓撑开一条缝隙来,看着面前的奶娃儿,努力咧嘴,做出个笑的表情。
布满青筋的粗糙大手,颤颤巍巍伸进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努力送到柳玉笙面前,“乖……囡囡……”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看着老爷子手里的东西,柳玉笙隐忍了一路的眼泪,顷刻决堤。
爷爷说回来给她带好吃的野梨子。他是为了摘这个梨子,才上山的。
这个梨子,差点要了他的命。
眼见老爷子再次陷入昏迷,柳玉笙指尖金光微闪,飞快的拍在柳老爷子胸口几大要穴,然后弯下身,小心的抱住柳老爷子的头,小手食指塞进他嘴里。
食指尖溢出一滴一滴甘凉清甜的液体,滑入喉间,柳老爷子下意识的吞咽。
随着液体入腹,一股奇异的暖流迅速游走全身,从五脏六腑传出来的疼痛飞快的减轻、消失,连脑袋都不沉了,浑身透出松快。
浑浑噩噩的,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所有动作,柳玉笙都做得很隐秘,在外人看来,只是小娃儿抱着老人的头依依不舍。
做完这些,双手抱住梨子,柳玉笙站起来,小小的人儿也只比车栏高出一个头,“大夫,救!”
稚嫩的奶音,穿透所有嘈杂,把人们的视线一下拉了过去。
就看到牛车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粉团子娃娃,小嘴紧抿,表情严肃,直直的盯着对面的老大夫。
好笑,又让人笑不出来。这么小的人儿,已经懂得什么是生离死别。
老大夫姓胡,是这南风医馆的主人。
在梧桐镇开医馆二十多年了,手上所经病例无数,什么样的家属都见过,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
晕黄光线打在小人儿脸上,昏暗得看不清五官,可是那双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是黑暗也遮挡不住的透亮,有着超越年龄的沉静与坚持。
可惜这漂亮娃娃了。
胡大夫低叹,走过去抬手抚摸小娃儿的头,“娃娃,不是老夫不想救你爷爷,实在是……乖,跟家里人回家吧,回家多陪着你爷爷……”
周围围观的人群,看着这幅场景,皆摇头叹息。
“大人赶紧把孩子抱下来吧。可不能让孩子被吓着了。”
“唉,真是可怜……”
没有理会那些话语,柳玉笙腾出一只手,一把攥住老大夫的衣袖,另一只手始终紧紧抱着怀里的野梨子,用力将老大夫往前拉,“救,救!能救!”
还瘫软在地的柳老婆子看着车上小奶娃拼命拉扯大夫的一幕,眼泪扑簌而下。勉强站着的陈秀兰悄悄撇过了头,已经不忍再看下去。
老大夫无奈摇头,安慰性的朝牛车上老者看着了一眼,在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眼睛蓦然睁大,惊讶的探过头去,又伸手望闻切脉!
“这、这……”眼底尽是震惊,随即顾不得探究,“快,把人抬进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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