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帝国的西北边塞,寒风凛冽,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
在这苦寒的雪天,大西北血缘的大乾帝国西北边塞守卫大营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放眼望去,一群军士赤裸着满布伤痕的上身,他们的肌肉在寒冷的天气中紧绷着,热气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仿佛与寒冷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围的环境一片肃穆,白雪覆盖的大地显得格外寂静。
寒风呼啸着,吹过空旷的营帐,带着刺骨的寒冷。
营帐西周矗立着高耸的旗杆,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军营的威严。
军士们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白色的雾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刚毅。
他们迈着沉稳的步伐,进行着严格的训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就在这时,一群军士搀扶着一个伤痕累累、衣着单薄的人向将军营帐走去。
他的身体冻得发紫,脸上布满了痛苦的表情。
他的身上到处是伤口,鲜血己经凝结,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个人的出现,让整个军营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军士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担忧。
将军营帐的门帘被掀开,一股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
里面连排的烛火摇曳着,照亮了整个空间。
营外,寒风呼啸,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
营帐内,火盆中的炭火熊熊燃烧,为这寒冷的空间带来一丝温暖。
卫霍身着厚重的铠甲,铠甲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头盔上插着一根鲜艳的羽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他坐在营帐中的帅位上,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疲惫和忧虑。
张让被军士扶进营帐,身上的衣物单薄破烂,仿佛在风雪中经历了无数的折磨。
他赤裸着上身,伤痕累累,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
张让看到卫霍,踉跄着扑跪在地,大声嚎哭,哽咽着说道:“将军,娘娘,娘娘她薨了。”
卫霍猛地听到此言,呼地站了起来,随即如五雷轰顶,眼前一白,身边的将士连忙扶住,口中叫道:“将军,将军。”
卫霍连忙稳住心神,抬眼看向张让,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营帐内的气氛变得格外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卫霍的声音低沉而又威严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让擦干眼泪,继续说道:“中秋前夜,娘娘意外薨逝,我等宫人悲痛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还没等奴才们将娘娘薨逝的消息禀明圣上,宫内的暗卫包围了坤宁宫,并且将坤宁宫上下宫女太监全部屠戮。
奴才当时恰好不在坤宁宫内,只是听闻此事,便潜逃出宫。
出了宫之后,不知如何是好,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来边塞向将军禀明实情。”
卫霍听完,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姐姐的死一定有蹊跷,宫内的暗卫为何会如此行事?
暗卫向来只听从皇帝的命令,绝不会越权听从他人的指挥,卫霍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紧蹙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丝丝不安。
那么,究竟是谁害死了皇后呢?
是皇帝吗?
皇帝为何要这么做?
无数的疑问在他心头萦绕,使得他那原本坚毅的面庞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又向张让发问,询问近期京都城和皇宫大内与皇后相关的事情。
这时,张让抬起头,面色凝重地回道:“近期听闻前朝所有与卫家走得近的官员都己被下了诏狱,或是被软禁看押,其余的消息,小人便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些话,魏霍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但脑海中却开始不断回想起之前与姐姐的过往。
他那原本紧绷的身体,也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其中蕴含的悲痛令人心碎。
回想起从小到大与姐姐的相处时光,他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周围的军士们大多不知所措,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魏霍转过身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对副将丁子山说道:“去请司徒先生过来,你们都先下去吧。”
说罢,张让默默地背过身去,而丁子山则迅速领命而去。
丁子山领命后,脚步匆匆地退出了营帐。
卫霍静静地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他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己随着姐姐的离去而消散。
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片刻之后,司徒先生披着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风,缓缓走来。
那披风在寒风中微微飘扬,仿佛在展示着他的沉稳与庄重。
他头戴一顶绒帽,帽檐上的绒毛被雪花沾染,微微泛白。
司徒先生踏入营帐,他的目光在第一时间落在了魏霍身上,他面容朴素,好似农家汉,留着山羊胡子,脸上沟壑纵横,嗓音低沉厚重问道:“将军,究竟是何事如此紧急?”
卫霍抬起头,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悲痛:“先生,我的姐姐突然薨逝,而暗卫的行动也异常蹊跷。
我想请先生帮我剖析一下当前的局势。”
随即他将事情的原委一并告知司徒先生听后微微摇头,缓缓坐下后一脸凝重的说道:“将军,此事的确非同小可。
既然是中秋前后的事情,那么也不过五日的时间,还好消息来得及时,先不管这个消息的准确与否,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皇后的薨逝,秘不发丧,屠戮中宫,再加上前朝与魏家关系密切的官员们都横生变故,相必京都现在也是波云诡谲了,怕是祸事临头了到了。”
魏霍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眼神中悲痛挣扎:“先生所言甚是。
那么我如今应当如何应对?”
司徒先生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将军的心里不是早己有答案了么?。”
卫霍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位深受倚重的谋士久久不语,他一生从没想争过什么,也从未有过不该有的野心,为的不过是想收腹北地,迎回二圣而己,立下不世之功而己,怎就到了这种地步?
如今姐姐冤死宫中,这些消息一但属实那一切将没有回头路了卫霍缓缓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样先生,您先从我的禁卫军里挑10个人出来,潜回京都秘密调查我姐姐的真实近况。”
“一旦事情查明,马上把消息传回来”司徒先生点头说:“是,将军放心。”
接着说道:“将军,如果张让消息准确那么京都的那位陛下必定是下了杀心,欲除将军而后快,而后安,如此一来咱们是先就做一做准备,想要起事光平,咱们这20万人马是不够的,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旦失去了朝廷的供应,这20万人人吃马嚼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卫霍缓缓点头:“先生所言甚是,可有良策”。
司徒白紧了紧衣袍,搓着手到火炉旁取暖说到:“这20万的将士除了15万的魏家军之外,剩下的5万是曹忠那个老腌货的,别看他战时听命,其实就是陛下放在这儿牵制咱们的一颗棋子,要想起是成功,必一定要先除掉他,至于粮草。”
随即他拿下腰间的酒壶,放在火炉旁的加热板上继续说道:“咱们西北大营离川陕也就几百里地,还是那句话,如果张让的消息属实,我猜不过两日京都就会有天使带着旨意过来,找理由让你火速回京,到时咱们将计就计,先假装生病,重拖个五日这五日让薛朗带3万将去川陕围城搬粮,如果皇后娘娘果真薨逝,咱们变斩了那些个传旨的太监祭旗起事。
如果消息有误皇后娘娘没事,那就是别有用心之人在搅弄风云,现在情况未明,将军需要做的就是拖病不归朝,这样一来,虽然会失了圣心,但只要将军手握兵权镇守兵疆,朝廷还是会忌惮将军的,这样于皇后和魏家来说也不会有大碍。
魏霍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悲痛与困惑都吞咽下去:“我明白了先生,霍悔不当初不听先生之言,不然何至于此啊。
往后还望先生的指点。”
只见司徒白轻叹一口气:“将军知道就好,某明白将军心中的抱负和理想,但请将军谨记,如若皇后娘娘无恙那将军切不可再提及迎回二圣的主张。”
“咱们的这位陛下呀,不怕你功高震主,怕的是二圣归朝。”
卫霍起身走到司徒白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点头。
营帐内,卫霍对司徒先生说:“先生,眼下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若五日后果真如你所料,圣旨传来,我便依计行事。
只是这几日还需辛苦先生,多留意营地内的动静。
另外,派出的探子必须小心谨慎,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司徒白拱手道:“将军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随后司徒白掀开帐帘走出帐外对副将说道:“奉令,从现在起派薛奎本部兵马,偷偷盯着曹忠的大营,一切人员消息许进不许出,但凡有送出去的信件消息都想办法给我搞到手。
副将点头称是,快步离去。
此刻,营帐外的寒风依旧在呼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