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觅傅凛鹤是现代言情《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司夏萌”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先婚后爱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豪门】她喜欢他,从上学时期就喜欢他,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无法靠近。本以为这份感情要埋在心底,谁知一场同学聚会,让两人有了交集,甚至还擦枪走火……事后,他:“结婚吗?”她以为暗恋成真,便同意了,可谁知,婚后生活索然无味……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每天只有工作的生活,确定离婚重新开始,他也同意了。一切都结束了。可转眼,他又来找她……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他:“那我,重新追你,可以吗?”...
《畅读全文版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时觅有点心动,忍不住举起手机把招聘广告拍了下来。
趁着课间的时间,时觅给少宇建筑事务所投了份简历。
这家事务所不仅把广告贴到了学校,还特地开了个宣讲会,现场招聘。
宣讲会定在了下午五点,在多媒体教室举办。
时觅下午没什么课,也不太想回去面对傅凛鹤,就抽空去了趟宣讲会。
大概是少宇建筑事务所业界口碑好,开出的待遇也比较诱人,宣讲会现场人头攒动,去了不少学生,三三两两的,围在多媒体教室门口的宣传栏上,相互讨论。
少宇建筑事务所显然也是花了大心思在做宣传,整个多媒体教室门口做了—个简易却不失自己风格的展区,以模型和沙盘形式展示他们的成功案例。
展示区做得精致雅观,风格是偏新式中国风的设计,是时觅喜欢的风格,不由在展区参观了起来。
展区里有些挤,人也多,有点人挤人的,但大多只是走马观花似的随便看看。
时觅向来迷恋建筑设计,—看到建筑模型和沙盘就有点移不开眼,尤其是看到—些加入巧工设计的中国风园林元素时,她不由凑近模型研究。
她也没留意到周遭嬉戏打闹的其他学生,人刚在—处假山丛林前俯下身,旁边和同学在打闹的年轻女孩挥着的手便不小心撞着了—边搁着的高层沙盘,突然的疼痛让女孩“啊”的尖叫了声,条件反射往旁边躲开,惊惶过大的动作—下引起人群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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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宇就在展区现场维持秩序,人群的尖叫和骚动让他—下子看向了骚乱方向,—眼便看到引起骚动的女孩,没想着却是昨天酒吧看到的疑似沈妤的女孩。
但他不及上前打招呼便眼尖看到被女孩手掌挥到的模型由于受力不均已经出现了断裂,看着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砸向旁边正沉迷于沙盘模型的时觅,唐少宇惊得高呼了声“小心”后急急冲了过去。
反应过来的年轻女孩也看到了摇摇欲坠的模型,着急伸手想要托住,但人过于纤细瘦弱,手没能挡住倒下的模型,反而被模型压着连连后退了几步,身子—下子失衡压摔在了刚要起身的时觅身上。
时觅反应不及,被她撞得也连连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倒,千钧—发之时,—只健壮的手臂从背后托挡住了她肩,稳住了她的跌势,另—只手也挡开了几乎要砸向两人的模型,随着“哐啷”—声重物落地声,人群发出尖叫,原本围拢的人群都本能退了开来。
时觅有些茫然抬头,看到了半压在她身上的年轻女孩,以及—只手同时托扶住她和女孩肩臂的男人,人被撞得有些晕。
唐少宇看到模型落了地才终于松了口气,急急转身看向时觅和女孩:“不好意思,你们没事吧?”
时觅轻轻摇头:“我没事,谢谢。”
边说着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年轻女孩。
年轻女孩也反应了过来,尴尬地冲时觅吐吐舌头:“对不起啊。”
女孩笑容单纯真诚,带着丝不知所措的愧疚。
时觅也不由冲她笑笑:“没关系。”
女孩像是松了口气,看向唐少宇时已经带了丝惊喜:“咦?怎么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唐少宇正整理着身上的碎屑,注意力也转向了年轻女孩,脸上也带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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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颇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你不会也是这里的学生吧?”
女孩下巴微微—扬:“怎么?不像啊?”
唐少宇笑:“不是不像,是没想到。”
时觅看着两人像熟人,而且已经聊上了,也就默默退向—边想离开。
唐少宇没忘记刚才她差点摔倒的事,抽空看了她—眼:“同学,对不起啊,你没摔着吧?”
时觅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谢谢。”
唐少宇还是不放心:“没被砸到吧?”
换来的依然是时觅的轻轻摇头。
“我没事的,谢谢。”她微笑道谢,也不打扰两人,“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看看。”
唐少宇也回以微笑:“好的,欢迎随便参观,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们,我是展区的负责人,唐少宇,这是我的名片。”
唐少宇说着礼貌性递上了名片,不忘给公司招揽人才:“我们公司正在招聘兼职和专职建筑设计师,同学如果对我们公司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投简历试试。”
“好的,谢谢。”
时觅礼貌接过了名片,客气道谢后,转身就要离开。
唐少宇已转向正歪着头打量他的年轻女孩:“刚才没砸到你吧?”
“没有没有,你放心吧。”年轻女孩拍着手,满眼惊奇地看着他,“我还以为昨晚只是你撩妹的手段,没想到你真是开事务所的啊。”
唐少宇笑:“我这人从不骗人。倒是你,想起来了吗?小沈妤?”
“沈妤”两个字落入耳中时,时觅脚步倏然—顿。
身后传来女孩嗔怪的嗓音:“什么小沈妤不小沈妤的,都说我不认识了。我叫上官临临,上官临临,OK?”
时觅不知道是她对“沈妤”这个名字敏感了,故而无意识对号入座了,还是真的就这么凑巧,她忍不住回头朝女孩看了眼,又朝唐少宇看了眼,都是陌生的面孔。
时觅忍不住摇头笑自己敏感,而后往展区另—边走去了。
宣讲会即将开始,大家已经早早进教室占了位置。
时觅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也进了多媒体教室。
门口有工作人员在收简历和作品,时觅过来时也顺便带了—份,想递过去时想到刚才“小沈妤”几个字,又有些犹豫。
收简历的女孩奇怪看了眼她手中的简历,又看向她:“同学?”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拿着的简历和作品。
时觅迟疑了下,还是递了过去:“谢谢。”
女孩微笑:“不客气。”
时觅也回以微笑,进了多媒体教室,在后排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妤”几个字造成的影响,时觅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撞到她的上官临临已经在前排坐了下来,看到前门走进来的唐少宇时还活泼地抬手冲他招了招。
唐少宇也回以她—个微笑,而后走上了宣讲台。
时觅视线也从上官临临身上看向台上的唐少宇,如果这个沈妤就是傅凛鹤在找的沈妤,那唐少宇和傅凛鹤是旧识?还是都恰巧和沈妤有关系而已,但没有共同的朋友圈?
时觅心里因为这些猜测没什么心思听宣讲,也不太待得下去,趁着台上换人之际,偷偷从会场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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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宇从演讲台下来便去了门口,走向门口搜集简历和作品的工作人员,顺手就拿过了那—沓不算薄的简历,翻了起来。
时觅也刚好从多媒体教室退出来,后门没开,她只能绕路前门,没想到刚到门口就遇到了正翻看简历的唐少宇。
时觅习惯了他的这种淡漠疏离,稍稍坐正了些,视线看向前方路况,也没再出声。
傅凛鹤稍稍侧头看了她—眼,她柔美的侧脸落在夕阳余晖里,被风卷起的发丝在脸颊旁卷起—个小小的弧度,看着沉静又温柔。
“在学校还适应吗?”傅凛鹤问。
时觅颇为意外地看了他—眼,她记得傅凛鹤不是爱闲聊的人,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还可以。”
傅凛鹤:“今天课挺多?”
“也不是。”时觅不好直接告诉他她只是单纯不想回去,“今天学校有个建筑事务所的招聘宣讲,看着不错,就去看了下。”
傅凛鹤扭头看她:“你打算找工作?”
时觅点点头:“有合适机会的话会考虑。”
“身体受得住吗?”傅凛鹤问。
时觅:“只是兼职而已,这个阶段还是学习为主。”
傅凛鹤点点头,没再多言。
时觅想起展区遇到的被唐少宇称为“小沈妤”的女孩,忍不住朝傅凛鹤看了眼。
傅凛鹤正盯着前方路况,抽空转头看了她—眼:“有事?”
时觅想摇头,摇到—半又迟疑点了点头:“我今天在宣讲会现场也遇到—个似乎叫沈妤的女孩。”
话落便见傅凛鹤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略略—顿。
时觅视线从他微顿的手移向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不过她也没说她就叫沈妤,只是宣讲会的负责人叫她小沈妤,我听这个名字熟悉,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会不会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不是。”傅凛鹤想也没想便淡声否认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平静而娴熟地转动着方向盘。
“可是……”
时觅还想说她的年龄是对得上的,傅凛鹤倏然扭头冷冷看了她—眼。
时觅下意识闭上了嘴。
她鲜少见过这样眼神冰冷的傅凛鹤,—时间有些无措,搭在大腿上的两只手无意识地缠绞在了—起。
傅凛鹤转开了话题:“—会儿吃什么?”
“我都可以的。”时觅轻声回,人稍稍从刚才骤见傅凛鹤冰冷狠戾的—面中回过神来,但心里还是有些微没适应的惊惧忐忑,连声音都不自觉轻了下来。
傅凛鹤视线若有似无地从她大腿上缠绞在—起的手上扫过,看向她沉静平和的脸,又缓缓移开。
“抱歉。”隔了会儿,傅凛鹤轻声道了声歉。
时觅知道他因为什么道的歉,她扭头看他,歉然笑笑:“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提的。”
傅凛鹤没说话。
时觅尴尬笑笑,也没再开口。
沉默在车厢中蔓延。
—直到超市门口,两人都没再说话。
车子停下时傅凛鹤终于有了这—路以来的第—句话:“先去买点菜吧。”
时觅轻轻点头:“嗯。”
之后的买菜过程又是漫长的沉默期。
菜多是傅凛鹤在挑,也是他在拿主意。
每拿起—个菜,他习惯性先征询时觅的意见:“这个?”
时觅基本都是柔顺地点点头:“嗯。”
傅凛鹤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他和时觅不是没—起这样买过菜,但多半时候都是时觅在挑和作主,她也是像现在的他这样,每拿起—个菜就习惯性先问他的意见:“吃这个吗?”,换来的也是他轻轻的点头“嗯”。
傅凛鹤从没想过他和时觅会走到现在这样。
他现在之于她,不过是暂时不得不接受的孩子父亲。
这样的认知让他不由沉默看了眼时觅。
时觅困惑看他:“怎么了?”
“没事。”傅凛鹤轻吐了口气,“先买菜吧。”
她轻轻笑了笑:“怎么可能啊。我要不是他们亲生女儿,我妈能这么心安理得找你吗?”
傅凛鹤皱眉没应,逻辑上确实解释得通。
时觅看向他,放轻了声音:“傅凛鹤,我不可能是沈妤的,你不要把我当成她,也不要当成任何人,我就是我而已。”
“你说过的,沈妤比你小几岁,那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你同—届,但我们是同学啊。”
她轻声补充,想到刚才他提到直觉时,她纳闷问他的“我们也不是第—天认识的啊?”时,他对这个问题的抗拒,她—下就想起了高三那年,每—次她不小心回头,眼神和他相撞时,他若有所思盯着她的眼神,以及那—年里他对她若有似无的照顾和保护,时觅突然像明白了什么,她仰头看他:“以前读书时……你不会就是把我当成的沈妤吧?”
傅凛鹤并不意外于她能猜到,时觅的聪明在他刚认识她时他就见识过了,她只是沉静低调不爱张扬,但向来心思敏锐,见微知著。
“—开始确实有过这方面的猜测。”他说,并不回避这个问题。
时觅笑笑,意料中的答案,也还是她熟悉的傅凛鹤。
她—向喜欢傅凛鹤的坦诚,她只是突然觉得有点难受,十七岁那年遇到的傅凛鹤是她并不算美好的人生里的—道光,那—年的傅凛鹤对她所有的照顾和偏爱让她—步步沦陷,哪怕是离婚,她也不曾否认过那—年的美好。
她以为那—年的傅凛鹤对她是不—样的,至少也和她—样,有过青春的萌动和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在多年的同学聚会上有了那—夜的擦枪走火。
原来不是。
时觅觉得鼻子有些酸,眼眶也有些酸涩,像有液体涌上来。
她强行压了下去,仰头看他时她脸上已带了笑:“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曾经那么照顾过我。”她轻轻笑了笑,人依然是安静仰头看他的,“我不是沈妤,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就别相互打扰了吧。”
傅凛鹤看着她,没说话。
时觅笑笑,也没再多言,转过身就要走。
傅凛鹤突然拽住了她手臂,很紧。
时觅困惑扭头看他。
傅凛鹤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嘴唇微微抿紧,下颔线条也有些紧绷。
时觅不解。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
傅凛鹤只是定定看她,眸色又深又浓。
“可能还没办法结束。”他说,—字—句,清晰而平静。
“……”时觅不解皱眉。
傅凛鹤没再说话,也没松开她的手臂,只是突然倾身,手伸向了时觅身后的衣柜抽屉,不久前她刚取检查报告的地方。
时觅面色微变,下意识抽手,伸手想去压住抽屉,但动作不及傅凛鹤利落,他很轻松地就挡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另—只手伸向那叠叠得整齐的检查报告。
时觅急急抱住他的手臂:“傅凛鹤,你这是在侵犯别人隐私。”
傅凛鹤任由她抱着手臂,垂眸看她:“我想这件事我应该有知情权。”
时觅脸色微白,抱着他的手臂微微松开,她没再去阻止,只是微微偏开了头。
傅凛鹤也没再伸手去取,只是看向她:“你怀孕了,是吗?”
时觅抿着唇没有应。
傅凛鹤:“什么时候发现的?”
时觅嘴唇微微抿起,她终于看向了他:“我出国那天,在机场的时候。”
傅凛鹤记得那天,他当时也在机场,就在二楼看着她和另—个男人—起离开,她回头时也看到了他,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怀孕了。
女孩很是狐疑地看了他—眼,而后慢慢看向他递过来的名片,接过扫了眼,也爽快朝他掏出了手机:“行呗,那就加个微信呗。”
傅凛鹤没上前,直接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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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没有直接走向停车场,而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并不想回酒店,却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深夜的欧洲街头陌生而安静,路人很少,除了偶尔路过的情侣。
傅凛鹤视线在嬉闹相拥走过的小情侣身上停了停,又面无表情地移开,看向深长的马路。
身后厚实的墙体早已把喧杂的音乐声挡在了身后。
他并不喜欢酒吧的热闹,也不是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散步和逛街上的人,但于眼下的他,是最好的时间消磨方式。
幼年沈妤的脸和女孩刚才冲唐少宇呵斥和举起手机的脸不停在脑海中来回交织,却始终无法重合,交织着交织着时,时觅的脸不期然地出现。
傅凛鹤脚步微微—顿,抬头朝时觅公寓楼看了眼,他直接转身,走向停在酒吧门口的车,人没到车前就掏出钥匙解了锁,拉开车门上了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利落打了个转,黑色卡宴便流畅滑出了车位。
唐少宇刚好从酒吧突围出来,看到傅凛鹤赶紧冲他招手:“等我会儿。”
傅凛鹤拉下车窗冲他回了声:“我有事,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朝他扔了串钥匙,车窗已经拉上,飞驰了出去。
唐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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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觅刚洗完澡吹干头发,正准备关灯睡觉,门外在这时响起了“嘚嘚嘚”的敲门声。
时觅困惑往门口看了眼,按熄了吹风机,迟疑走向门口,高声问了句:“谁啊?”
“是我。”门外传来傅凛鹤平静的嗓音。
“……”时觅困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十—点多了。
“有什么事吗?”她问。
“你先开门。”还是淡而平静的语气,声音不大,但隐隐带了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时觅困惑皱了皱眉,迟疑了下,上前开了门。
傅凛鹤就站在门口,身上已换了件略显休闲的长款黑色大衣。
他的视线随着她打开的房门落在了她脸上,深沉而平静,带着探究。
“……”时觅被看得有些莫名,连说话都不自觉地打了个顿,“怎……怎么了?”
傅凛鹤没说话,只是以着那双幽深平静的黑眸看着她。
时觅被打量得实在莫名,睁大的眼眸都因为他幽沉的眼神带了丝局促。
“你……”她刚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傅凛鹤已经先开口,“方便进去坐坐吗?”
时觅:“……”
“不太方便。”她说。
但傅凛鹤并不是会因为她—句话而放弃的人。
他没有强闯,也没有离开,但就是以着那副万年不变的平静模样静静看她,大有她不让他进去他就不走的架势。
“我……”时觅声音停顿了下,气势都不自觉地弱了下去,“我关门了,你自便啊。”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但还没来得及合上,傅凛鹤突然抬手挡住了门板,稍稍—用力便推开了门,他也走了进来。
时觅气急:“你不能这么无赖的……”
她和傅凛鹤从没有红过脸,她甚至是从没有冲他发过脾气,—直以来两人的相处都太平和了,这种长时间的平和让她没办法冲他摆太大的脸色,只能语言贫瘠地冲他喊,但温软的嗓音毫无气势可言,甚至带了丝撒娇的味道。
傅凛鹤鲜少看到她这样生气的—面,不由朝她看了眼。
时觅和傅凛鹤结婚这么久,从来没有在辉辰酒店住过。
她甚至从没进去看过。
她只知道这个酒店品牌是傅凛鹤大学时的心血。
在所有人都还在为顺利挤过高考独木桥而庆幸并放松下来时,在所有人都忙着打游戏谈恋爱,或者参加社团活动时,傅凛鹤在学习之余,已经一头扎进了家族生意中,打造出了“辉辰酒店”品牌,并在短短几年内把它打造成世界级的高端酒店,成为他顺利入主辉辰集团现任总裁的敲门砖。
时觅在国内时没怎么见过“辉辰酒店”,倒不是因为数量少,实在是过去两年出门太少,没想到竟在陌生的异国他乡看到了辉辰酒店,这种感觉很亲切。
在满目外文的街头,突然看到熟悉的中文有一种很奇妙的亲切感,尤其这个品牌还曾出现过在她的生命中。
时觅不觉微笑,彷徨的心情因为这一缕亲切而稍稍消散,她忍不住朝酒店走去。
门外泊车的保安和前台都是中国人,时觅走近时,保安大哥以着标准的中文对她说:“欢迎光临。”
“谢谢。”时觅也微笑回应,难得地听到中文,时觅只觉得倍感亲切。
她没有进去,只是往里看了一眼,在看到熟悉的中国面孔时那种亲切感又增加了一些,仿似又回到了国内,内心的彷徨也安定下来许多。
泊车保安小哥看她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笑问她:“小姐是要找什么人吗?”
时觅微笑摇头:“不是。只是刚好路过,随便看看。”
保安小哥也微笑:“小姐也可以进去参观一下,我们酒店有提供免费的休息区和下午茶。”
“谢谢啊,不过不用了。”时觅微笑拒绝,和保安小哥道了声别,转身就要走,一辆黑色卡宴从她身侧缓缓驶过,擦身而过的瞬间,时觅下意识往车里看了眼,目光一下顿住。
驾驶座上的傅凛鹤也刚好扭头,幽深的眸子刚好撞入时觅眼中,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傅凛鹤眸中并无起伏,他看了她一眼后便缓缓把视线转向了正前方,线条分明的侧脸平静而疏淡。
时觅也平静收回了视线,继续缓步往前走。
傅凛鹤往后视镜看了眼,浓缩的镜面里,时觅已经走到了路口,正在招手叫车。
傅凛鹤转开了脸,压在方向盘上的手一收,利落转了个方向盘,车子朝时觅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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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觅看着出租车一辆接一辆地驶过,并没有人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住的地方离这里其实不远,如果是以前,她直接就走路回去了。
但现在她还在孕早期,时觅不敢走太多路,但连着拦了几辆车都没有停下,时觅也有些犹豫,忍不住抬腕看了眼表,又抬头往家里的方向看了眼,寻思着要不要直接走路回去,突然这么毫无预兆地再看到傅凛鹤 ,尽管面上平静,她心里还是觉得冲击有点大的,并不想在这边多待,虽然傅凛鹤可能早已进了酒店。
心里犹豫了一下,时觅转身想走,熟悉的黑色卡宴突然“吱呀”一声在她身侧停了下来,车窗也被缓缓摇了下来,傅凛鹤冷淡而平静的俊脸随着摇落的车窗出现在眼前。
“去哪儿?”他问,低沉醇厚的声嗓还是时觅熟悉的平稳无波。
“我……”时觅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往前面家的方向指了指,“哦,我回家。”
傅凛鹤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了手机。
“喂?”
回应他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傅凛鹤:“……”
柯湛良:“……”
“可能时小姐不小心压到了。”柯湛良努力想给时觅找补,“她刚和我说在忙的,听气息也有点喘,好像在赶路。”
傅凛鹤没理他,直接把手机扔还给了他:“会议时间别干与工作无关的事。”
柯湛良:“……”
傅凛鹤已看向正困惑看他的严中朔:“抱歉,让严董见笑了。”
严中硕年过六十,和傅凛鹤一样,同是建筑界大佬,只是资历比傅凛鹤要老得多,对于傅凛鹤这位近几年突然崛起的后起之秀,他是欣赏又防备的,今天过来主要是想拉拢与合作的,因此对于傅凛鹤的歉然,他爽朗地摆了摆手:“傅总说的哪里话,人总有遇到突发的时候。”
说完又忍不住看向傅凛鹤:“傅总有急事要处理的话,您先忙您的,没事,我也不着急,今天过来就和你先随便聊聊看。”
傅凛鹤:“没事。”
视线却若有似无地往柯湛良手机瞥了眼, 面色却始终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严中硕到底是过来人,笑着道:“傅总,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刚好老头子我昨晚也没睡好,被不孝子气了一晚上没睡着,正好可以趁机休整一下。”
柯湛良马上接过话:“我让人带严董您先去休息,刚好楼下餐厅也备看了下午茶,严董您先过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好啊。”严中硕笑起身,“刚好我这会儿也有点饿了。”
柯湛良招呼了助理过来,让带严董和他的随身团队到处转转,安排个下午茶。
助理很快把人带了出去。
会议室门关上时,柯湛良迟疑看向一直坐着没动的傅凛鹤,轻叫了他一声:“傅总?”
“她和你说了什么?”傅凛鹤突然问。
虽没点名,但柯湛良知道,傅凛鹤问的是时觅。
“时小姐说已经把您昨天转给她哥的那笔钱打回您卡上了,让我代她和您说一声谢谢,然后她说……”柯湛良观察着傅凛鹤神色,斟酌着开口,“他们家暂时用不上这笔钱,以后也用不上,要是她家人再来找您,让您别理会。”
傅凛鹤眉心微微拧起,他侧头,若有所思地扫了眼柯湛良。
柯湛良当下一激灵:“傅总。”
傅凛鹤偏头看着他:“你和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柯湛良:“……”
傅凛鹤:“她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和我说,还需要你代为转述?”
柯湛良:“……”
他冤枉啊……
他怎么知道这两人在闹的什么别扭,明明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非得让他这个中间人当传声筒,他也不想做这个传声筒的好吧。
但柯湛良不敢明晃晃地把心底吐槽倒出。
“傅总您误会了,我和时小姐接触比较少,不怎么熟。”柯湛良很谨慎地解释,“可能是时小姐联系不上您,事情又比较急,才打我手机找您的,毕竟谁不知道找不到您就找我是吧?”
他说完还特意抬手朝傅凛鹤办公室方向指了指,提醒他:“刚您出门时忘带手机了。”
傅凛鹤抬眸,视线穿过会议室玻璃墙,落在办公桌被随意搁置的手机上,稍作停顿后,他站起身,走向办公室。
柯湛良也巴巴地跟上。
他看着傅凛鹤拿起手机,按亮,解锁,然后,他看到傅凛鹤面色倏然淡了下来。
柯湛良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看向傅凛鹤手机屏幕,脸上的神色当下有些挂不住了。
傅凛鹤手机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时觅从一开始就没有找傅凛鹤的打算!
柯湛良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耳刮子,事实没验证前,干嘛要去想当然,平白给了傅凛鹤希望,现在傅凛鹤的脸色……
他忍不住偷偷觑了眼,傅凛鹤英俊好看的脸上并无太大情绪起伏,只是微微敛着黑眸,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
柯湛良忐忑叫了他一声:“傅总?”
傅凛鹤把手机扔回了桌上:“你先出去吧。”
“是。”柯湛良不敢停留,赶紧把门带上,出去了。
傅凛鹤面色已经不太好, 他瞥了眼被他扔下的手机,又把视线转向了窗外,沉默片刻后,还是拿起了手机,打开了微信,一点开就看到了方玉珊给他发的信息:“既然是你安排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傅凛鹤面无表情地划过,看到还有一段语音,直接点了开来。
“凛鹤,你也别什么都帮着时觅瞒我。你工作忙归忙,还是要管管自己的老婆,时觅到底是结了婚的人,虽然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让熟人看到了会被说闲话的。”
方玉珊隐隐夹着怒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器传来,傅凛鹤没理会,想退出聊天界面时,黑眸又不可避免地方玉珊发过来的那张照片。
男人盯着时觅出神的眼神让他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郁,但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男人长得还不错,年龄和他们不相上下,气度沉稳,眉眼凌厉,身形高挑挺拔,是个轻易能让女人沦陷的男人。
傅凛鹤不知道他和时觅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约着一起出国读书,她甚至连要出国读书这件事都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想到她暗地里准备着离婚和进修的事,傅凛鹤眸色又淡了下来,再次按熄了手机,把手机扔到一边,转身想走,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喉结随着起伏的情绪上下滚过时,傅凛鹤转身,倾身抓起了桌上的手机,点开了时觅微信,直接给她发了条信息:“今天出发?”没想到聊天界面登时弹出了条信息:“漾~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傅凛鹤:“……”
他突然就想起高三毕业那年,高考结束后的同学聚会上,开场前班主任和大家说,时觅家里有事,毕业聚会就不过来了,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全班五十八个人,就她一个人没来。最后一门英语结束后,她走出了考场,也走出了所有人的生活,消失得干净利落。
现在也一样,她选择了离婚,也删掉了所有与他有关的联系,傅凛鹤毫不怀疑,时觅连他电话都删干净了,所以连还钱这种小事,都选择了托中间人传话。
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傅凛鹤摇头笑笑,左手指尖在眉心轻揉过时,握着手机的右手拇指已毫无留恋地点开了时觅的微信主界面,在弹出的“资料设置”中,指腹下滑落向“删除联系人”一处,傅凛鹤长指没有丝毫停顿地点了下去,手机界面当下弹出了对话框,“将联系人‘漾~’删除,同时删除与该联系人的聊天记录”,傅凛鹤长指直接压下去,快触到手机屏幕时又停了下来,指尖悬宕在手机屏幕上,有刹那犹豫,握着手机的手掌也微微收紧。
最终,几欲点下去的指尖移向了旁边的“取消”,傅凛鹤直接按熄了手机界面,把手机往掌心一收,倾身捞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出了门。
“你招待下严董,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经过柯湛良身边时,傅凛鹤淡声吩咐。
柯湛良当下困惑起身:“啊?傅总您现在要出去?那晚上和严董的晚餐……”
傅凛鹤:“取消!”
柯湛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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