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舅…”阮荽小脸通红在他的掌心轻声喊道。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后,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让她无法动弹分毫,低声轻笑道:“你还要叫我多久小舅?”
她的小手无处安放,只能落在他的胸口上,触感坚硬结实,心已如擂鼓,张口舌头打结道:“我,我和陆一臣同辈,当,当然要叫你小舅…”
走廊里十分寂静,除了说话声,还有阵阵回声混杂着阮荽的突突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男人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抬起温柔的将她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粗砺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脸颊、耳廓、耳后,下颌,最终停留在她小巧的下巴上。
低沉微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江太太,如果这么重口我不介意听你哭着喊小舅。”温热的气息闯进她的耳朵里,勾住了她的心脏,引诱她陷入其中。
阮荽神经一紧,整张脸像是烧起来一样。
或许人就是这样,往往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被什么吸引。
一缕头发正好落下,遮住了她发烫的耳尖,阮荽绷紧脸颊,“其,其实我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我计划是谈几年恋爱再结婚的。”
“有人恋爱谈了七八年,结婚时宴席摆了几十桌,如果没有法律约束,离婚也仅需花二十分钟,外加人民币三十块钱。阮荽,婚姻和恋爱长短并无关联,我也是第一次结婚,我们可以一起适应。”
“……”
言之有理啊…
阮荽咽了口唾沫,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莫名脑海中想起了那晚他从喉结中溢出的闷哼声有多么动听。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小手,白皙的指尖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一戳。
“嗯…”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就是这种声响!真好听。
江为止捏在她下巴上的长指微微收紧,腰上的大手略微施力,便将她整个人贴在了他身上。
手臂上隐隐的青筋凸起,修长的手指骨节处呈现出发白的迹象,青筋与指节犹如雪山下的潺潺河流一样。
阮荽借着光在他眼镜里看见了自己的小脸,越变越大,直到两人鼻尖相抵。
下一秒,男人微凉的唇贴在她温润的唇上。
阮荽指尖不受控制地收紧,揪住他的西装外套,防止自己化成一滩水,原本平整的黑色西装,不但沾染上了她脸上的白色污渍,还被她的小手攥出了抹不平的褶皱。
他没有轻易结束的意思,只是轻微躬身,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他抱了起来。
阮荽只能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脖子,而双腿更是急切地围在男人的腰上。
她突然觉得——和面前的男人结婚也挺好。
她想贪欢,不想管那么多了。
正当心里的泡泡开始膨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在空荡的走廊里,响彻天际。
她仿佛看到了泡泡破裂的样子,感觉瞬间消失一空,
“……”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阮荽猛然睁开地眼睛,强忍住脾气。
江为止放开了她,呼吸凌乱地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喘着气。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一手把阮荽放落到地上,一手接起电话,大掌自然地落在阮荽肩上,指尖若即若离地缠绕着她的发丝。
阮荽听不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能听到隐隐约约地女声,还有他平静地答复:“好的,我很快就过去。”
江为止低头看向小姑娘,她鼓着腮帮,正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