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月见突然皱眉,冷冷看着腕上那只枯萎的花。
大殿里走进来一人。
这人二十出头,身穿一件交领祥云白袍,手执一把拂尘,面若冠玉,神情淡漠疏离,眉心点缀着像是被刀子割开一道的细小血痕。
腰带呈银白色,上缀着红珊瑚珠子,银发上簪了一根白玉簪。
月见脑袋里就浮出一个词:披麻戴孝。
开口却是:“法师?”
月见有记忆,当时沈霖忽悠原主,原主曾夜闯这位法师的厢房,把他扑倒在地……当然,原主什么都没做成,因为……这看起来细皮嫩肉年纪轻轻的娃娃,竟真懂些佛门术法。
“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
宁琢玉手持拂尘向月见扫来,月见一隐,静悄悄出现在他身后,十指搭上他的肩,柔声媚语道:“法师,那日榻上你紧闭眼,都不敢看我,怎么,才过数十日,便要诛杀我吗?”
“妖孽,你……你下来!”
月见娇笑:“法师,法师今日找我,可是为了行那日未做完之事?”
宁琢玉脸登时就红透了,他语无伦次道:“你这妖孽,休得……休得胡言乱语。
我是清修之人。”
“清修之人,法师带发修行嘛,不如还了俗,与我共享那……极乐!”
月见拔了他的簪,在手里把玩,下一刻半掀着自己的衣领。
那纯情法师霎时闭了眼。
却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之后一声痛呼。
白发法师倒在地上,白玉簪上血色涌。
月见迟疑的收了手,看着宁琢玉:“小法师,我饿了。
小法师心软,不如叫我吃了,打打牙祭。”
宁琢玉散乱着发,怒目圆睁的看着月见:“妖孽,我杀了你!”
“杀我?
小法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月见晃动着五指,金銮殿内长出了藤蔓,将宁琢玉吊起。
月见走近他,踮脚贴在他脖子边,紫眸一现,两颗虎牙变獠牙,一口咬下。
“啊!!!”
月见连忙退了开来,西周的藤蔓也隐了下去。
她捂着脖子,好看的脸上,开出了花。
那些花摇曳着,好像在哭喊。
“你……你竟是……哼!”
月见剜看了眼晕倒在地的宁琢玉,用红斗篷遮住半张脸从皇宫跑了出去。
到了丞相府,月见掀开帽子,丝毫不再掩饰。
“爹爹,姐姐,你们要去哪呀?”
月见勾勾手,一手一个将他们掐住,情急之下,沈霖使出火系术法,月见侧侧身子,将她扔出去。
月见好奇的看着那团似乎有组织有纪律的火苗,伸手把玩着那团火,轻轻道:“这便是凡间的术法,火。”
“金,木,水,火,土,姐姐,你幼时挖了我几个灵根啊,不如,现在物归原主吧?”
“不,不,那是我的!”
沈霖匍匐着,不停的喊。
可下一刻,她就不喊了,变成了惨叫。
原本的灵根入了身,月见觉得身体刚才被灼烧的痛感也减轻了不少,心情愉快了很多。
“真是,不如你们父子俩,就当肥料,喂我的花儿好啦。”
刹那间,墙院上攀爬起许多花草,花草汇集在一处,张开口,将沈氏父女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