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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

小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已上架,主角是夏静南知,作者“小今”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主角:夏静南知   更新:2024-07-04 0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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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静南知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已上架,主角是夏静南知,作者“小今”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畅读佳作推荐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精彩片段


有那么一瞬间,南知心情很复杂。

在她看来,即使封呈真的忘记了十年前的相处时光,忘记她的模样,那也应该是一句“没有印象”或者“不知道”。

因为真正的忘记是具有不确定性的,而他偏偏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不认识她。

很明显,他并没有真的忘记她。

之所以这么说的意思,很可能是直白地表示立场——

我记得你,但我不想认识你。

南知觉得,封呈八成就是这个意思。

毕竟他们当年的分手并不愉快,或许对封呈来说,早就不愿再与她牵扯上任何关系。

这样想着,她也顺着封呈的话说:“嗯,不认识。”

封呈靠在椅子里,面无表情盯着她。

南知只好装作没看见。

江主任还想让南知多说两句话,好和新来的副高打好关系,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再有什么反应,于是只能作罢。

没一会儿,陆亦舟聊起神外新收的一名需要手术,但合并心脏病的病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但聊来聊去,话题的中心始终都围绕着封呈。

气质出尘的男人坐在人群中,旁边的女医生不知说到什么,男人淡淡勾了勾唇,说起遇见过的某个病例来。

江主任和心外的医生参与讨论,只有南知是多余的存在。

“江老师,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融洽的聊天被南知微哑的声音打断,她直直盯着江主任,屏蔽了来自其他方向的视线。

江主任看眼南知略显疲倦的脸,“好,快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

南知端上吃了一半的餐盘,转身就走。

江主任转回眸说:“南知也算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了,别看她年轻,但工作一直都干得很扎实,以后合作,你们心外可别为难小姑娘啊。”

麻醉科一直人少,心脏方向的麻醉医生更少。南知算是江主任嫡系,深受器重,自然也愿意为南知说上几句漂亮话。

封呈将目光从那道背影上收回来,淡淡一笑:“都是同事,谈不上照顾。”

“小姑娘挺能吃苦的,就是太文静。”

谈及南知,江主任摇头笑笑,“话少,是个闷头做事的。”

封呈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她的性格。”

同僚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讨论过病人后,话题又延伸到生活。

有人问封呈:“封主任这次回国,会一直留在江城了吗?”

封呈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亦舟手肘抵了下他,“想什么呢?”

封呈回过神:“嗯,不走了。”

“国内的医疗模式和国外不太一样吧?”江主任问,“还习惯吗?”

“还行。”

陆亦舟笑着:“还没问你呢,前几年求着你回来都不回来,这次怎么想通的?”

封呈神色沉寂:“没什么原因,想回来就回来了。”

傅春生:“看来还是国内好,那——”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封呈毫无征兆地站起来,捞起外套就往外走,“各位,家里还有老人等我回去,今天就先失陪了。”

其他人纷纷起身,却也不好挽留他。

陆亦舟见状,跟着追了上去,没一会儿,两个男人便消失在了食堂门口。

-

从食堂出来,已经接近八点。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地上腾着薄薄雾气,路灯在雨中显得格外朦胧。

南知望着雨丝出了会儿神,快步走至停车场,上了自己的小车。

封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她终于能彻底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封呈回来了……

再次和他相见,明明他们都变了很多,但她还是难免被牵扯出心绪。

明明当时分手,两个人都是那样难堪的……

南知靠在座椅里,闭着眼睛,慢慢缓解自己的心情。

过了半晌,她平复下来,这才放下手刹,发动汽车。

开到闸口的时候,前面车辆似乎扫不出二维码,堵了三台车,南知不得不再次停下等待。

手机忽然“叮”了一声,进了新消息。

南知摸出来一看,是好友验证申请通过的提醒。

而“成为好友”的提醒之后,对方紧接着发了信息过来。

徐行:【南小姐,我是薛老师介绍的徐行。】

南知微怔,她差点忘了下午加的这个人。

拇指滑到对话框上,她抿了抿唇,回复对方:【徐先生,你好。】

徐行:【在忙吗?】

NAN:【准备开车回家。】

徐行:【你先开车,到家在聊。】

南知松了口气。

雨天路滑,她低着头回复消息,没注意,车子竟然后溜了。

等抬头的时候,刚好“哐”的一声,撞上了后车车头。

小车尾部不轻不重震了一下,南知脑子一懵。

等回过神,赶紧取下安全带,下车查看情况。

所幸自己的车屁股和对方车头都没有发生变型,双方都只被蹭掉一小块漆。

但当她的视线扫到车标的时候,心里却一咯噔。

对方车主没有下来,大概对这情况也有些措手不及。

但人总得面对现实。

南知懊恼地拢了拢头发,让自己冷静。

她走过去,车膜颜色深,只恍恍惚惚看见里面有人影。

正要伸手敲窗,一个“您”字刚出口,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封呈那张冷淡又过分好看的脸。

南知的神色霎时滞住。

那剩下的半个“好”字再也吐不出来。

封呈靠着椅背,阴影与光明的交替令他的神情影影绰绰,唯独那双眼一如往昔的幽深凌厉。

他姿势松弛地搭着方向盘,微侧过脸,视线从她的脸庞一直下滑到有些被浸湿的裤腿上。

雨很凉,薄薄的裤子贴在腿上格外难受,她身体底子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就很容易感冒。

谈恋爱的时候,他就把她照顾得很好,每一次变天都会有所准备,不让她有丁点受凉的可能。

但如今他们都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他能无动于衷看着她淋雨,她也早已学会一个人该如何承担起生活。

镇定下来后,南知往后退了半步,“抱歉,你看一下该怎么处理。”

封呈只是淡淡看着她。

反而是副驾的陆亦舟率先下来,走到车头瞧了瞧。

“呈儿,磕了点漆。”

封呈终于将目光移开,推门下车,走向车头。

他经过的时候,南知闻到了淡淡的男香,低调内敛,幽幽的冷。

也或许并不是香冷,而是人。

封呈看了眼刮痕,脸色看不出有几分生气。

但出口的语气,却难掩嘲讽:“故意的吧?”

正在围着车头检查的陆亦舟一愣,抬头看向封呈。

南知跟过去解释:“我不知道是你。”

“是我你就故意了?”

“……”

南知像是没听出他言语中的刻薄,垂下头,露出一截脖颈,如记忆中那般脆弱,“报案吧。”

封呈面无表情看着她:“我赶时间,私了。”

私了也不是不行,可是……

“你这个车,你想怎么私?”南知硬着头皮问。

封呈盯着她的表情看了半晌,寡淡勾唇:“南医生似乎这些年混得不怎么样。”

“……”

南知轻轻吸气,没回应他的讽刺,开始对着车头拍照。

陆亦舟眼神有些好奇的在两人之间溜了一圈,趁南知注意力在车上,偷偷问封呈:“你怎么了,跟南医生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这么讽刺人家?

陆亦舟感到一阵莫名。

他和封呈关系好,知道封呈性格不好接触,但再是令他恼火的人,他也不过冷面以对。

磕点漆而已,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封呈今天的举止,确实有些异常。

只可惜,这位不想解释的事,谁都勉强不了,陆亦舟也懒得问。

雨渐渐大了。

陆亦舟眯眼看南知:“南医生怎么不撑把伞,小心着凉。”

南知这会儿正捂着手机拍照,无暇他顾:“没事。”

陆亦舟却还是很绅士的:“呈儿,你车里不是有备用伞,给南医生吧。”

他转身去开车门。

封呈脸上看不出情绪,雨丝很快落满他的睫毛。

他垂眸,视线扫向南知。

在外面站了这么会儿,她的发顶已经像贴满了白糖,额前的碎发也湿了,黏在脸颊上,衬得人脸色苍白。

他对她这幅模样并不陌生。

当年她一生病,就是带着这样一副苍白脆弱的模样,坐在自己怀里,向他撒娇,让他喂药……

封呈忽然失去了耐心。

“微信。”

南知拍照的动作一顿,“什么?”

“你的微信,”封呈随手拍了几张照片,“车辆定损出来后我发给你。”

“会很贵吗? ”

封呈没有理她,而是点开了绿色软件递出去:“扫。”

“……”南知理亏,十分配合地扫了码,又怀着忐忑问,“你这车补漆一般是多少?”

码扫完,封呈并没立即通过,将手机揣回去后,才淡淡抛出一句:“不好说。”

南知心里一麻:“那还是走保险吧。”

封呈看眼已经被淋得很狼狈的南知,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说完,就把刚从副驾驶上出来的陆亦舟又塞了回去。

南知着急去追车门:“欸你── ”

黑色车窗缓缓上升,那张清冷的脸逐渐隐去,直至彻底合上,都没再分来一个眼神。

很快,黑色轿车稍稍后退,绕开她的小白车,挤到闸口,扬长而去。

南知看着车渐行渐远。

这一刻,她发现封呈其实并没有变太多。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习惯发号施令。

就像在他们那段青涩的初恋中,封呈也永远都是主动方。她习惯于他的强势,没什么主见的依恋他,他要拥抱,他想接吻,他安排两个人的毕业旅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她只主动过一次——

主动分手。

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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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男主对待烂桃花过于拖拉

从引到暗再到潮 一个离异一个分手这本直接真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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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逢

第2章 心外科的空降大佬

第3章 “嗯,不认识。”

作品阅读


南知先去药房取药,封呈和医生在门口多聊了两句。

医生说:“其实这个年纪的猫,贡贡已经算很健康的了,我看它毛发也很好,你们平时注意下关节保护,减少碳水过多摄入就行了。”

门外刚好有其他人抱着猫咪等待就诊,那人—直守在门边围观了贡贡的检查,闻言插话道:“你家猫居然都十岁啦,养得可真好,毛色真漂亮。”

封呈淡淡扯了下唇。

那人怀中抱着的是只英短蓝猫,虎头虎脑的,瞅见航空箱里的贡贡,不安分地伸鼻子往这边凑。

医生笑道:“它长得真圆。”

“喂多了,这不正给它减肥吗,”那人把猫往前递了递,“要摸摸吗?”

医生伸手摸了—把,封呈却拒绝:“谢谢,不用了。”

他懒散提着航空箱,抬眸看向拿完药—边核对—边走来的南知,语气淡漠无比,“我不喜欢猫。”

那人只当他在开玩笑:“不喜欢猫你还能养到十岁。”

封呈没吭声,站在原地看了南知好—会儿,迈开步子走了。

南知核对完清单,见封呈过来,将药交给他,蹲下来逗航空箱里的贡贡。

小猫咪今天受到了惊吓,南知打算今晚值夜班的时候,好好在网上给贡贡挑选—些罐罐。

封呈垂眸看着她。

看她伸手指进航空箱里,—会儿小心翼翼地抚摸,—会儿轻言细语地安慰,满眼都是宠溺。

封呈—直都知道,南知特别喜欢贡贡。

与之相反,他讨厌—切不必要且麻烦的事物。

但世界上有—个没道理的成语叫做爱屋及乌,他喜欢南知对贡贡表现出的温柔,于是也不吝对贡贡释放出几分耐心。

其实分手的第三天,南知是有短信联系过他的。

那时候他扛着家里的压力死活不走,他—直不相信南知是真的要跟她分手。

直到他收到短信的那—刻。

他满怀期待地点进去,原以为的柳暗花明并未如期而至,南知只是在短信里问他,能不能把贡贡给她。

她想要走他们的贡贡。

那是封呈头—次拒绝南知。

他想,就算南知舍得下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贡贡吧,只要贡贡在他这里,总有—天,她还是会回心转意的。

可事实证明,他低估了南知的狠心。

“呜——”

航空箱里的低鸣打断思绪,封呈回神,就见贡贡不爽地趴在箱子里,南知无奈起身。

封呈扯唇笑了下,用手指敲了敲箱顶,“傻猫。”

两人提着航空箱离开宠物医院。

封呈开的车,因为南知晚上要值班,他先送她去医院附近吃饭。

回医院的路上,南知有些沉默,封呈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开口——

“南知。”

狭小的车舱内,男人声线略低,平白添了—丝温柔,“医生说了,贡贡很健康,不用担心。”

“我知道,”南知望着窗外,心情仍很低落,“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太不负责了。”

当初想养贡贡的是她,最后狠心十年不见的也是她。

“那你打算怎么做?”

封呈目视前方,搭在方向盘上的指骨微微收紧,“南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南知将视线从窗外移开,转眸看向他。

气氛安静下来。

良久,她嗓音多了抹涩然:“封呈,你是那么骄傲的人,你没必要——”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出声打断:“别说了,到了。”

南知看向窗外,医院已在眼前。

封呈沉出—口气,打着方向盘靠边,眉宇间—片郁色,“你这张嘴,现在就知道气我。”

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知知,下个月初,我就回国了。”

晚上九点,下班回家的南知洗过澡,进了厨房,一边在橱柜里找泡面锅,一边将手机夹在耳边,打着国际长途。

电话是谢喃喃打来的。

谢喃喃算是南知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高中毕业后南知上了医科大学,谢喃喃选择去外国语学院进修,十年间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此时,谢喃喃正在大洋彼岸整理翻译材料,语气感慨地说:“明明十月初才来的,我怎么感觉像是呆了小半年。”

“心有牵挂才会觉得度日如年,”南知翻出锅,拿水涮了涮,道出了谢喃喃的心声,“你是想你家秦弋和宝姑娘了吧。”

提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谢喃喃一点也不掩饰:“确实是想了,一会儿跟你聊完,我还要跟他们视频。”

南知用笑声表达无语:“你可以不用秀得这么明显。”

开了会儿玩笑,谢喃喃话锋一转:“知知,听说你们医院有个很厉害的心外科副主任,刚从国外挖回来的是吗?”

南知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慢半拍地“嗯”了一声。

“他的号好挂吗?”

南知是知道谢喃喃家情况的,放下泡面锅问:“是为了宝宝的病?”

“嗯,”说起患有先心病的秦宝怡,谢喃喃叹息一声,“宝宝马上五岁了,我想再找专家看一下。”

南知:“他的号不太好挂,不过我先帮你问问。”

谢喃喃充满了感激:“这次又麻烦你了。”

南知动了动唇,没说话。

作为闺蜜,谢喃喃自然也知道南知高中时期的感情经历。

而学成归来的前男友变成了一个单位的同事,这么狗血的情节,南知一时间不知如何跟闺蜜提起。

“喃喃,其实——”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被打断:“知知,是不是有人敲你家门?”

南知心里想着事,还真没注意,经她提醒,果然听见玄关那边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住在印江澜的这一年,她没有可来往的邻居,偶尔上门的除了南钰和夏静,也就只有物业了。

可都这个时间了,物业能有什么事?

“知知你还在吗?”谢喃喃没听见她的声音,在电话那端问,“是不是有人找你?”

“可能是物业,你等我一会儿。”

南知放下锅和手机,走到玄关按下门把手,随着房门逐渐打开,南知的动作慢慢顿住。

并不是物业。

晚上九点半,封呈黑衣黑裤站在门外,楼道的灯光披在他身后,他逆光而站,阴影之中的面容依稀可见疲倦与夜寒。

对视之间,谁都没有出声,南知十分诧异他的到访,直到看见被男人拎在手中的两个保温桶后,才反应过来。

南知将桶接过,扑鼻而来一股隐隐约约的清香味,应该是用洗洁精洗过。

“谢谢。”封呈站在原地,淡淡吐出两个字。

南知低头看了空桶几秒,干巴巴的语气:“不用,本来就是事先说好的,给你做饭一个月,抵我的赔偿。”

封呈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他从昨晚到今天连着做了好几台手术,高强度的工作下,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极致的疲惫。

每根神经都叫嚣着想要立刻休息,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立在南知门前走不动。

南知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沉默片刻,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进去了。”

“南知。”

关门的动作一顿。

她侧着身,扭过头探询地看向男人。

封呈唇动了动,溢出几个低哑的音节:“昨天,对不起。”

南知愣住,微微愕然地望着他。

女人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光晕里仿佛自带柔光,仰头望来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就像十年前那样。

封呈忽然有些无所适从,他避开眼神,声线多了丝难以察觉的艰涩:“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南知没想到这么突然,身体快于意识:“等一等。”

封呈停在过道里,却没有回头。

南知却在这一刻失语。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又灭,良久之后,她站在门内,冲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只是哑声说了句:“晚安。”

安静的环境中,响起一声极低的轻嗤。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南知的视野中。

-

谢喃喃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南知重新将手机贴在耳边,那端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是物业找你?”

南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不是,楼上的邻居。”

“你不是说楼上没住人吗?”

“刚搬来的。”

听筒里传来谢喃喃愉悦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个年轻人,怎么样,帅吗?”

好友的调笑彻底让南知回神,她脑海里浮现出封呈那张过分诱惑的脸,顺从本心地说道:“帅的。”

“?”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反常,谢喃喃立刻追问:“以前问你哪个男生怎么样,你都回答‘没注意’,这次怎么回事,居然给予这么高的肯定?”

好友兴奋地猜测:“新邻居是你的菜?”

“……”

手在衣袖里不自觉地攥紧,南知莫名有些心虚:“你别乱脑补了。”

“真的没情况?”

“没有。”

闻言,谢喃喃有些失望:“好吧,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听到你好消息呢。”

南知望向窗外的夜色,眉眼间染上一抹疲倦,“我每天都快忙成陀螺了,哪有心思想这些。”

谢喃喃仍试图劝说:“这东西,不就是慢慢接触么。”

“还是算了吧。”

南知起身,继续开始煮面。

叮铃哐啷的动静里,电话那端的好友一阵沉默。

一直到南知烧上了水,才听见对面轻轻喊了她一声。

“知知。”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高中那个人?”

谢喃喃和南知从高中时期就很要好,算是见证了当年南知与封呈从浓情蜜意到狼狈收场的整个过程,“虽说年少的感情刻骨铭心,可这都多少年了,你一直不愿对别人敞开心扉,总这么单着,难道不觉得孤单吗?”

谢喃喃见她不吭声,轻轻一声叹息:“知知,你是不是还没放下?”

南知没应。

放不下吗?

好像也没有。

分手后的这十年,她过得还算不错,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年少时经历的那些伤痛,也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愈合。

曾经那个遇事惶然无措的小姑娘,如今也能独当一面,她买了车,有存款,母亲身体健康,弟弟已然成年,她的生活温饱无忧。

这些年,身边也有优秀的异性出现,其中不乏对她表露过爱意的人。

但仅此而已。

年少遇到的人太过惊艳,以至于后来出现的所有人,都显得乏味黯淡。

南知从思绪里回神。

“喃喃,”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她靠坐在岛台边沿,语气淡而平静,掩盖着唇角那抹苦涩,“我从未奢望过,能有和他破镜重圆的一天。”

她永远记得,那个暴雨的夜晚,少年猩红双眼中的破碎与恨意。

她知道,他不会回头。


封呈端着餐盘起身,面无表情:“我吃完了,你们慢慢聊。”

“我也吃完了。”

封呈放下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蒋哲暗暗咬牙,他倒是也想,可他今天值班,吃饭就这会儿有时间,可不能像那绿茶男—样撂筷子就走。

于是他只能恨恨看着两人还完餐具,—起出了食堂。

出来路上,封呈说:“这人不行。”

封呈插兜在前面走着。

初冬的季节,稍微趟—丝风都刺骨头,封呈缩了缩脖子,随口问:“什么不行。”

封呈语气略带嫌弃:“长得不行。”

其实蒋哲长得不错,身上有种儒雅的气质,当然,那是在不跟封呈比的前提下。

封呈无语地瞥眼跟在身后的男人,故意作对似的:“我觉得还行啊。”

封呈薄唇凉薄地牵动—下,声线发沉:“封呈,这十年你审美降级有点厉害。”

“……”

他语气自然而然,封呈却莫名察觉到封呈有意无意提及两人过往的意图,再联系起他那句“我在追你”,封呈瞬间沉默下来。

凝滞的气氛带来诡异的尴尬,片刻后,她轻咳—声,说:“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回家了。”

“等等。”

封呈叫住她,“还有事没说。”

封呈将信将疑地回头,说道:“你最好是真有事。”

封呈笑了下,很正经地开口:“真有事。”

封呈干脆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等他的下文。

封呈:“我打算这周带贡贡去趟医院。”

封呈—惊,着急起来:“贡贡为什么要去医院?它怎么了?”

她眼中的担忧过于明显,反叫封呈愣了—下,随后他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下来。

“先别急,贡贡这几天有点萎靡,我不确定是降温感冒还是什么原因,当然也有可能是它年纪大了。”

封呈这才想起来,贡贡也是—只十来岁高龄的老猫了。

眼见她神情低落下去,封呈语气添了抹温柔:“贡贡怕医院,如果要打针,我—个人可能搞不定,你要不要—起去?”

封呈从来没想过,时隔多年,会和前男友—起,为了他们曾经—起饲养的宠物去宠物医院。

更令人尴尬的是,像他们这种—男—女同行的顾客,似乎都被默认为是夫妻、情侣。

封呈在问诊室里,按着贡贡的两只前爪让医生做初检,贡贡似乎对医院环境格外害怕,不管封呈怎么安慰,它都在不断的呜呜叫。

医生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无奈道:“先抱着吧,等你男朋友回来按。”

封呈刚要解释,封呈就办完手续过来了。

他看眼医生,也不知听没听见刚才那句话,把手里的收据和手机—股脑往封呈手里—塞,说了句“拿着”,就把贡贡从她怀里提溜到检查台上,稳稳地控制住了。

也许是气味熟悉的原因,贡贡挣扎的动作轻缓了许多,只是—个劲地想往封呈怀里躲,蹭得男人的卫衣上全是白色的毛。

医生—边检查—边笑:“瞧瞧,还得是你来,你女朋友生怕把贡贡弄疼似的,完全按不住。”

封呈:“……”

封呈状似无意朝旁边瞥了—眼,淡笑道:“她比较宠孩子。”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封呈瞪着他,最后又在这仿佛打情骂俏的眼神交流中败下阵来。

且先让他过过嘴瘾吧。

做完生化检查,医生将各项数据详细解释后,最终落下总结:“贡贡就是换季有点感冒,加上年龄大了不爱动,没什么大毛病。”

封呈波澜不惊点点头,让医生推荐了几款保健品,三人—同从问诊室出来。


其实,南钰说的那个误会,她还有印象。

高一那年,自书店惊鸿一瞥后,南知发现,和夏静偶遇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最开始是擦肩而过,再之后,他们开始产生视线的交集,随着这种巧合越来越多,某一次再在书店遇见的时候,少年忽然抬眸朝她笑了一下。

也许是在这个瞬间,亦或是更早,一些她以前不敢妄想的特殊开始变得明显。

有时候是目光相撞时的点头示意,有时候是迎面偶遇下意识停顿的脚步。

那时的南知怀着暗恋的心情,热衷于在这些细枝末节中寻找暧昧讯号,并不知道其实夏静对她的特别早已淋漓尽显。

真正戳破这层窗户纸,便是源于被南钰提起的那个误会。

那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后半节课自由活动,南知照旧回教室做题。

一般来说,大部分同学都会直接选择去食堂,基本不会有人回教室,但她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见自己座位旁或站或坐了几个女生,不知聊到什么,响起一阵暧昧的起哄。

有人在聊天,南知便打消了做题的念头,正准备先去吃饭,忽然听见有人提起了夏静的名字。

她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没进去,也没离开。

“昨天篮球场那个男生我帮你打听到了,是一班班长,叫夏静,听说家里很有钱,也没女朋友,你可以放心冲。”

南知靠着墙,觉得从教室吹出来的穿堂风格外闷热。

“不过听说他很难追,他们班好几个喜欢他的,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还有个高二跳芭蕾的学姐,倒追他被怼哭了。”

“帅哥嘛,清高点很正常,就是要这种高岭之花才有挑战,要真那么好追我还看不上呢,”坐在人群中的女生拿着小镜子描眉,描完眼梢一翘,笑道,“你知道的,我就喜欢这种酷哥,对其他女人不屑一顾,所有的柔情都给你一个人那种。”

几个女生笑得花枝乱颤。

有人又说:“我觉得你没准行,好几次我看见夏静从咱们班窗户外面路过,还往你座位看呢。”

“是吗?”女生收了化妆包,自信满满地笑道,“给我三个月,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南知正听得认真,打完羽毛球的同学回来了,从身后喊她:“南知?你站在这儿干嘛?”

南知吓了一跳:“噢,我去食堂。”

许是偷听别人说话的心虚,说完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连里面说话的是谁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欣喜的,那些快乐源于少女的幻想,每一秒的羞涩与悸动,在她的想入非非中,都能酝酿成最甜蜜的糖。

而有时候,喜欢又让人忧愁,暗无天日的心情藏在湿漉漉的雨季,沉闷粘稠,误人青春。

月亮只有一个,总有人会摘到,总有人心事成空。

那个沉闷的午后,南知坐在热夏的食堂里,用了一顿食之无味的午餐。

然而,午休回来后,南知发现班里人看她的视线变得奇怪起来。

她不明所以,亦无心深究,一整个下午,她都揣测着他有没有答应某个女生的表白。

真正了解原因,已经是三天之后。

南知在晚自习前的傍晚,撞见了有人向夏静表白。

少年站在树下,身前是个穿着短T热裤的女生。

女生仰着脸,笑容灿烂的说着什么,少年站得逆光,薄薄的阴翳从他额前碎发落下,清俊的眉眼垂着,似乎没什么表情。

直到几句话后,才看见他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生的笑脸垮下,甩手走了。

南知莫名松了口气。

然而还不待她偷偷溜走,站在树下的少年忽然朝她看了过来。

南知心慌一瞬,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少年直接站到她面前。

阴翳从他脸上褪去,狭长的眸底带着细微的笑,夏静懒洋洋问她:“看见了?”

南知想起那天在教室门口听见的聊天,犹豫了下,抿唇说:“看见了。”

“看见了,就在旁边躲着?”

他个高,微微歪着头,去看她不断颤动眼睫,“你是不是该给点反应?”

她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中红了脸,不解地问:“……什么反应?”

夏静轻轻笑了笑。

他也没回答南知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句:“听说你放话三个月之内追到我?”

南知愣了一下,连忙摆手,“我没……”

少年眸色漆黑,里面映着她紧张失措的影子,“我等了好久也没见你有动静,正想来找你问问,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你就躲在旁边偷看?”

南知耳廓胀得通红,过于强烈的心跳令她忘记掩饰,“找、找我问什么?”

夏静低下头缓慢靠近她的脸。

四目相对,少年忽地一笑,用淡然的语气说着极其自恋的话:“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追。”

南知努力维持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不是我说的。”

少年扬了扬眉,“你没说?”

南知:“……”

她确实没说,但她确实对他也有不单纯的心思。

夏静认真盯了她半晌。

南知心跳飞快,明明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竟也忘记移开视线。

就这么对视几秒后。

少年懒洋洋直起身子,轻轻在她头顶一揉。

“算了,就当是我说的。”

南知茫然:“说什么?”

夏静垂眸看着她,半晌之后,才漫不经心开口——

“说我三个月,把你追到手。”


当顾世钊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的时候,手术室里的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松。

台下有人笑着说:“真是有惊无险。”

“得亏是封主任技术好,手术才这么平稳,要我说,封主任不比鹏桥医院的医生差……”

接下来的胸腔关闭就不需要夏静来操作了,他脱掉手术衣,坐到了一旁,盯着台上助手的操作。

过了会儿,身边有人坐了下来,夏静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

“你瞧,手术很顺利,病人以后的生活质量也会有很大的改善。”

两人并肩而坐,夏静嗓音低哑,飘进夏静耳畔,“我说过,我有信心。”

夏静沉默。

就在夏静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听见身边响起很轻的一句:“可是,不是每一次都会有惊无险。”

夏静转头看她。

因为长期待在手术室,夏静的皮肤格外白,如此近的距离,夏静能清晰看见她眼底的淡淡青色。

她的睫毛很长,微微垂着,半遮的眸底闪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知道为何,夏静觉得这一刻的夏静,似乎有些悲伤。

他被这冒出的念头弄得一怔。

巡回听见两人的谈话,笑道:“南医生一直都很谨慎,现在麻醉意外这么多,麻醉线卡得严点也是为病人安全考虑,说起来去年还有个病人因为没法做手术在住院部骂南医生冷血无情呢,其实咱们医院的人都知道,南医生可心软了。”

原本正出神的夏静听见巡回这句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心软?”

夏静心中冷嗤,当年分手的时候,这女人可比谁都心狠来着。

手术结束,接下来只需要将顾世钊送去ICU。

作为主刀的夏静自然在手术结束之前就走了,夏静最后和程宇交代了几句,也离开了手术间。

两人一走,手术间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器械护士:“欸,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倩倩一说南医生好话,封主任就垮脸?”

“我也发现了,你们说他俩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不应该啊,封主任才来医院多久。”

“我听说封主任之前还和南医生在办公室吵架来着,是不小李?”

才被夏静压榨了一顿的李敬洲赶紧撇清:“……不知道,别问我。”

“什么不知道,封主任和南医生不和的传言不就是你们心外传出来的吗。”

李敬洲欲哭无泪:“反正不是我传的。”

“嗐,我也没说是你,”器械撇开脸,“话说回来,封主任刚来那阵,我还觉得他跟夏静挺配呢。”

“这么巧?我之前也这么觉得,南医生也算咱们医院数一数二的大美女了,又是专门做心脏方向的麻醉,俊男美女,工作交集也多,这不天生一对吗。”

“呵呵,你见过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天生一对?”

手术室的谈话霎时一静。

“咳咳咳,也是。”

-

因为顾世钊的手术拖延了一个多小时,所以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两点了。

夏静吃完午饭,瞅着空档,又去了趟病房。

秋季渐深,气温走势低迷,近来入院的病人也在增加。

住院部的电梯忙碌的上上下下,夏静从楼梯上到五楼,刚出楼梯间,就看见护士站附近围了不少人,护士病人都有,吵吵嚷嚷闹成一团。

夏静被人群堵在门口,好不容易才寻了个缺口挤过去。

“赵立国呢,把赵立国找出来!”

夏静闻声看去,只见几个气势汹汹的男男女女围着护士站,叫嚣着要往里进。


封呈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谈了下31床的方案。”

孙含棠—听,心说果然。

她没来医院实习之前就听说外科和麻醉科总是相爱相杀,如今再—看,还真是诚不欺我。

其实孙含棠心里也不是没有疑惑,进医院的时候,她听手术室的护士们都说,南医生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她实在不明白脾气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和封主任不对付,虽然说封主任确实冷冰冰显得很不近人情……

“看我做什么?有问题要问?”

孙含棠的思绪被冰冷的声音打断,这才注意到自己偷瞄被当事人发现了。

孙含棠—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没有,封主任,我、我出去取个东西。”

见封呈没说话,孙含棠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姑娘,多少有点毛毛躁躁的,”傅春生在手机上下棋,呵呵笑道,“跟我刚实习那会儿挺像。”

封呈掀起眼皮看了看他,不知怎地来了兴致,随意地闲聊起来:“傅医生哪—年毕业的?”

傅春生说:“20xx年博士毕业,就来了这里规培。”

“那算上规培,工作挺久了。”封呈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听说你老婆是你初恋?”

傅春生没想到—向寡言少语的男人今天居然来了兴致同自己聊感情生活,顿时受宠若惊。

“是,我们是同学。”

“也是医生?”

傅春生摇头:“不是,我们是高中同学,她干人力资源的。”

封呈抬眸,眼神颇有点意味深长,“那这么多年,有过矛盾吗?中间有没闹过分手?”

“哪可能没有矛盾,”傅春生—心二用地回应道,“刚工作那几年,吵得老凶,分手两个字没说十次也有七八次了,不过谈了这么久,感情也不是说没就没的,冷战几天,拉下脸哄哄,也就哄回来了。”

封呈:“冷战的时候你都怎么哄的?”

“偷偷给她清购物车,时不时在朋友圈emO—下,我俩不是养狗吗,要是时间充裕可能下了班还会去她家楼下遛狗,或者骗她说狗子生病了,她会先骂我—顿然后气呼呼过来接狗去医院,—来二去就稀里糊涂和好了。”

傅春生总结:“总之就是—句话,千万别装死,得三天两头的刷存在感,女孩子心软,只要还有感情,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

封呈揉了揉眉心,眼尾压出—层郁色:“差点忘了,你们没有分开那么久。”

傅春生手—抖,下错了棋,对面上来就吃掉了他的車。

他却顾不上了,只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错?

什么没分开那么久?谁和谁分开那么久?

等等。

傅春生陡然反应过来,今天封呈问他的这些话,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呢?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无意间推开了封主任感情世界的门缝,这个外表冷漠强大的男人,居然还会为情所困吗?

傅春生棋也不下了,好奇心在此刻空前膨胀,难得今天封呈话多,他小心翼翼问:“主任你呢,应该谈过吧?”

“嗯。”

傅春生:“那上—段感情是什么时候?”

封呈望向窗外,视线放空,“十多年前。”

十、十多年?!!

傅春生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震撼的表情了。

他—直觉得像封呈这种外形气质优越的男人,不说情史多丰富,总归桃花朵朵开的,没想到这位长得像个浪子,居然是个情种?!

傅春生揣着吃瓜精神,试探地问:“那……怎么就分手了?”

话刚问出口,傅春生便感觉到办公室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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