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晚谢厅南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风月都相关”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霸道总裁,虞晚晚谢厅南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当年被养父母从福利院带走,本以为是幸运,但养父母可不是做赔本买卖的。当年领我是冲喜,如今是挡灾!我被养父母卖了,是的,你没听错!养父母为了抵债,把我卖给了京城有名的大户。我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就当还了这15年富养的养育之恩。......人间清醒的我怎会陷入情爱?我明白,他身边从不缺绝美佳人,早晚我要离开的。......我:“你别靠近我,我话说明白了,你再这样,我就翻脸了。”【这话说给他的,更是说给我自己的。像是在给自己一遍遍打强心针】他:“以前的,都不作数,别放弃我好吗?”.....
《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谭定松唇角微动:“厅南,瞧你这副模样,是想……”男人靠近了点:“要灭口?”
“哈哈哈……”谢厅南讪笑,至于吗?
至不至于的,他现在还真没太大感觉。
傲娇了三十年的谢大佬,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控了心智。
不过,他下意识要护那小妞的心理,倒是让自己也吃了一惊。
谢厅南很快神色自若,一副视女人如衣服的不值一提感,凤眸斜睨着谭定松,薄唇抿着。
谭定松笑了:“王秘书也是得了你的允许才带人去签的合同吧?否则,你那保密工作做的,连亲兄弟都见不到人小姑娘一根头发丝。”
这一茬,谢厅南倒是给忘了。
虞晚晚去谭定松那里,他一百个放心。
圈里兄弟们,个个出身官家,嘴个顶个的密不透风,从来不会在男女事情上落了口舌。
男人的神色终于没有了初始的警惕,淡淡应声:“胆子小,养养再带出来。”
这倒是奇闻。依着谢厅南的秉性,除了亲人,没有女人让他有这般耐心。
谭定松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那天见到虞晚晚的情景。
那个小姑娘太过于出挑,如沐春风,过目难忘。这是谭定松对她的八字评价。
有那么一刻,谭定松甚至感到了一丝惋惜。
对于虞晚晚这样的女子,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遇到的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可以给她高山仰止的金钱、人脉、虚荣,甚至感情,唯独给不了她光明正大的名分,只能永远生活在暗影里,做一个隐形人。
到底是幸与不幸,没人可以评判,都是自己的选择。
谭定松对选了这一条路的虞晚晚,莫名就带了惋惜。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眼光是真好。
对面那个腰杆挺拔的贵气男人谢厅南,被誉为那届京圈子弟的颜值翘楚。
一句话:巨特么的有品加带感。
那位被洒了红酒的大花白冰冰,被戏弄成那样了,还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抛着媚眼。
这种事发生在谢厅南身上,一点不奇怪。
品位有时候和金钱地位不一定完全成正比。
圈里把几十万质感的衬衫穿成几十块成色的,不在少数。
就比如刚进门的那位,人高马大嗓门高,一水的麦色肌肤,浑身的腱子肉。
进门一扬眉,“哈哈”几声大笑,浅褐色皮肤上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满脸的狂放不羁。
看到艳若桃李的几位美女,顺势飞了几个口哨过去。
室内几位娇滴滴的女星们纷纷抬头,侧目加白眼。
这谁啊?李逵穿越?走错门了吧。
直到章导毕恭毕敬的笑脸相迎:“邢大少,来来来,这边请。”
邢如飞扯了扯唇角:“昨儿刚从珠穆朗玛徒步回来,要不是今天有老谢和老谭,你八抬大轿我都懒得动一根指头。”
“是是是。”章导陪着笑,眼神示意那边的女星过来一下。
邢如飞瞥着那位忸怩作态过来的小花,大手一扯。
身上大几十万的T恤瞬间裂成两半,麦色的块状肌肉显露无余。
小花没想到会这样,“啊”的叫了一声。
邢如飞勾唇:“扭捏成这样,你是没见过男人?
小妞,在娱乐圈混的,就别装什么小白花。你的夜光剧本可不少,据我所知,都是真的。”
小白花快哭了,老底都被揭了。
坐着的男人唇角轻扬:“如飞,差不多得了,别吓着人家。”
邢如飞挑眉,径直向谢厅南方向走去。
他是高门中的另类天才,热衷户外探险和环游。
邢家老爷子支持他的爱好,如今,邢如飞已经是全球某知名专做高端户外的集团的董事。
像徒步、骑行、环游、赛马、赛车俱乐部、极限运动等等,都有金牌的策划团队,分布在世界各地。
他只是太热爱户外和大自然,生生把自己从一个当年唇红齿白的白面小生,被大自然随意雕刻成了一个野痞糙汉的形象。
这次的影片需要辗转几个国家拍摄,所有的涉外的事情,都是邢如飞一句话搞定。
三个男人品着美酒,姿态潇懒,闲聊。
谢厅南在拿出第二根雪茄的时候,章导弓着身子过来点上:“谢董?”
男人咬着雪茄,凤眸幽深:“没外人,说。”
“明儿有戏份要拍。”章导掂量着话的语气。
他指的是虞晚晚的戏,却不敢明说。
男人沉了沉:“拍啊,她是个人,不是个神,同等对待。”
章导眼睛闪烁了下:“是……有感情戏……”民国军阀的宠妾,没感情戏那还叫宠妾?
谢厅南陡然冷了脸色。
不一会,笑了:“章导,这么说吧,有些东西,被一个公蚊子叮一下,我都会介意。”
绝了!
章导会意:“谢董,您聊着,明白了。”(内心苦逼:喵的,又得连夜改剧本了)
邢如飞一头雾水,看一旁的谭定松气定神闲的品酒,仿佛没听到。
他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厅南,什么情况?难不成,温安安?”
谢厅南皱眉:“乌鸦嘴,自罚三杯。”
邢如飞咧着嘴:“自罚一瓶我也认,你倒给我说说,公蚊子你都介意的人,到底是哪位神仙?”
说完,又拍了拍脑袋:“怪不得,你这第一次投电影吧。为了捧小心肝?谁啊?”
灯下的男人俊颜性感,唇角淡淡勾了勾:“就一……傻子。”
……
“傻子”虞晚晚在第二天,早早就到了剧组所在地。
章导看见法拉利开进来,正犹豫是哪位大咖女星呢,车门开,虞晚晚走了下来。
少女为了换装方便,穿了白t牛仔热裤,雪白的长腿露着,凝脂般滑嫩。
长长的秀发扎成了马尾,随着步子一晃一晃的,青春动人。
剧组早到的场务人员看傻了眼:“章导,这是哪位女演员?京城什么时候有了这等绝色?”
章导狠踢了那人一脚:“你再多看一眼,小心眼珠子被人挖了。”
卧槽?那人赶紧闭了眼,吐了吐舌头。
他常年跟着剧组,惯会察言观色。
章导的一句话,他便知道,这种女人,能躲多远是多远,千分之千是有后台的祸水。
章导迎上去:“虞小姐,来这么早?”
虞晚晚浅笑:“章导早。拍戏没经验,您多多指导。”
虞晚晚其实是客套,她的演技相当了得,她只是对感情戏没经验。
尤其是,剧本里还有场吻戏,来之前,她就想好了,要和章导商量,关于吻戏的事情。
源于和谢厅南关系的契约精神,她想谢厅南一定是没看剧本的。
否则,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不可能这么大方。
“章导,”虞晚晚笑容甜美:“今天的那场吻戏……”
“我来上。”
……
小说《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卧槽?这祝福,如此恶毒。
果然拿人钱财,身心都软。
“二哥,晚晚呢?”谢囡囡偎了过来,一脸倦容。
“你哥不是万事通。”谢厅南笑了笑:“困了?让司机现在带你回紫竹苑。”
“二哥不回?”
“再玩会。”男人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了一直没走的林茵。
女子在包间的沙发上品着红酒,流光的媚眼,一直在盯着牌桌上的一个男人。
谭定松。
那晚的谢厅南,走了一步“险棋”。
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就在他的兄弟局上亮相了,是为给她一点安全感,但不多,只卡在金丝雀的点上。
给了她和妹妹谢囡囡见面的机会。
毕竟,他已经巧妙的把自己一直走读的亲妹子,安排成了虞晚晚的舍友。
还要给她一套房子。
自从出了颐园的小插曲,小姑娘已经“闹着”要求住校了。
他也担心今后的某一天,自己和小雀儿欢爱的时候,会被突然造访的母亲撞见。
给她一个在京城属于自己的家,有了家,心里才踏实,也便有了归属感。
而所谓的“险”,便是在温安安和谭晓松面前公开亮相。
好在有林茵和陆世勋的同时出现,烟雾弹一样,谁也猜不透这几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厅南为虞晚晚考虑的足够多。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在意一个女人,保护一个女人。
那时候,他并没有往更长远的婚姻上想,也不知道会和虞晚晚走多久。
那时,他对自己婚姻的态度,是无所谓的冷处理。
父母钦点哪个人给他,他都接受。
只要不妨碍自己的生活就好。
而对于虞晚晚,他总觉得,小姑娘太弱太单薄。
跟了他,他便不会亏待了她,让她踩在自己肩膀上,能爬多高是多高。
再不济,哪怕不是块成事的材料,就只是个会花钱的小祖宗,他也会给她足够的物质,让她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这便是那时候的谢厅南的真实心理。
……
夜色沉沉,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包间里却仍是灯火通明。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牌桌上噼里叭啦的搓麻声。
对这些子弟们来说,玩的不是牌,是漫漫长夜里散漫的时光。
“那姑娘看上你了?”谢厅南看了一眼远处,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林茵。
谭定松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如果你天亮把虞晚晚领到你家老爷子面前,我就可以试一试。”
话说完,两人都沉默。
彼此的深邃如潭的眼睛里,到底藏了什么,无人能猜透。
不管是谢厅南,还是谭定松,甚至散漫不羁的邢如飞,在提到“婚姻”二字的时候,都会无奈的缄了口。
身在他们的阶层,各有各的使命。
婚姻和爱情,完全两码事。
谈爱情太奢侈,婚姻却现实而功利。
而且,牵扯了太多利害关系,都不是自己做得了主的事。
“这南城姑娘挺有京北大妞的豪气。”谭定松语气淡淡:“为了给你们打掩护,把温安安泼了。”
谢厅南露出了一丝意外。
脸上很快没一丝情绪,只冷冷的吐出了个字:“该泼。”
那晚的林茵,最终是被陆世勋带走的。
谭定松礼貌的语气里,藏着疏离:“陆少,人你带走照顾好了,这边也有休息区。来日再聚。”
陆世勋唇角抽了抽。
他真正见识了这帮高门小圈子的排斥与难融。
他们不缺地位,拥有权势,能力各有千秋。
所以,他们从小便有不计其数的选择权,从来不担心成为被选择一方。
食指和中指夹着雪茄,身子斜倚在古色古香的雕花栏杆窗边,男色优越,高贵又性张力拉满。
那一刻,虞晚晚看的竟也有些痴了。
尤其是……
她红透了脸,却在想,某种时刻,和这种顶配男人共欢,即便没有感情,却也真正配得起“值得”二字。
委身于他,短暂陪他走过两年,就要在这两年里,与君共度,不留遗憾。
之后,各奔西东,回忆起来,也不失为一段珍贵的美好。
男人的后面,是宽敞别致的观景台,被银灰色的窗帘遮挡,看不到外面。
虞晚晚娇声:“谢厅南,你是在哪啊?看起来挺像皇宫那种房子的质感,富丽堂皇的。”
男人眯着眼:“想来吗?”
小姑娘抿了抿唇:“你是一个人吗?”
“怎么?审问我?”谢厅南带了嗤笑。
虞晚晚忍不住笑:“没有那么大胆子。”其实更没那权利,当然,也没那心思。
“傻妞,”谢厅南轻皱着眉:“白瞎你这好皮相了,怎么不知道留人呢?”
谢厅南真的要被气笑了。
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还主动给对方送福利,就差走一圈模特步,再摆几个肌肉男造型了。
她只要来一句:“谢厅南我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他会立马穿了衣服,不顾凌晨疲惫也要回颐园。
可这姑娘愣是没头脑一样,除了一个经不起推敲的“想”字,竟然真和他聊起了家常。
他是缺陪聊?
男人狠狠地摁灭了手中烟,半是冷声:“按我的意思来,摆几个造型。”
虞晚晚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屏幕上那个突然冷了脸的男人。
她没有任何情绪,手下十分利落。
朱唇轻启,她说:“谢厅南,我为你跳支舞吧,古典舞好吗?”
男人忍不住抖了一下,喉结翻滚中,“晚晚”两个字,带了滚烫,从身体深处滚出。
小姑娘清浅一笑,随意取出了衣柜里一条他的领带。
回眸,清澈的眼睛里像笼罩了一层薄雾,美到醉人。
她不看屏幕上谢厅南的眼神变化,只自顾拿着那条暗色格纹领带,纤纤玉臂扬起。
在柔美的古典舞蹈动作中,像一幅幅绝色曼妙的画。
从各种角度,完美呈现在谢厅南面前。
手机里,只余男人的呼吸,在深重的夜色里,像撩惹的序曲。
她用他的领带现编的舞蹈,实在是绝顶聪明。
领带在她的优雅天鹅颈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
丝缎一般在她的身体半遮半挡。
直到最后,领带滑到了虞晚晚纤细的脚踝。
小姑娘坐在床上,小手灵活的在领带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双手抱住膝盖,小脸被黑发埋得愈发小,人娇滴滴的闪着清纯的大眼睛,娇声:
“谢厅南,救救我。”
谢厅南………………
他知道,如果现在回颐园,自己会毫不犹豫的要了她。
而现在,这小姑娘根本没对自己动什么心思。
她显然是一个演技绝佳的演员,天衣无缝的诱他,心却封在了某个冰窟内。
果然身和心可以分开,她竟然可以把控的比他好。
什么迷恋臣服的,统统不存在。
这样的虞晚晚,他绝对不要,却激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男人对着那个娇喊着:“救我”的小白兔,唇角暗勾:“救你?晚晚太单纯,狼只会吃,了你。”
虞晚晚笑的软糯:“谢厅南,那样,也未必不是对自我的一种救赎。”
谢厅南玩味的看着那个蛊惑人的妖精。
他越来越发现,虞晚晚是个很多面又很值得回味的女子。
男人眸色如墨,唇角的酒窝伴着一丝雅痞,探究的看着面前的小妖精。
柔软的手臂攀上了那宽厚阔挺的肩,在男人抬眸时,虞晚晚甜润的唇,娇蛮地覆上了他的唇。
动了情和心思的虞晚晚,哪怕是带了笨拙,也让谢厅南惊喜。
在他眼里,那个胆小又不解风情的“傻子”,那么主动又热切的吻他。
他索性仰着头,感受那从头到脚都完美如玉的盛世美人,在他的唇上………………
·………………
小嘴甜的醉人,她娇吻在他的耳畔:“谢厅南,铁做的吗?”
男人勾唇:“你放开了检阅。”
怀中人娇哼了一声,忍着红透的粉嫩瓜子脸……
男人一把握住手臂,拷问般审视着她:“晚晚,我不要感激之情,不纯粹。”
虞晚晚脸红如炭,带了被戳破的尴尬与不安。
谢厅南强压着欲,火,把虞晚晚扶起来,拿西装裹好。
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她确实是要感谢他的。
自己能给他的,也就是这具目前他还感兴趣的身子了。
谢厅南拍了拍她的肩:“晚晚,我不急。”
他想要她的迷恋和臣服,而不是机械的答谢动作。
来日方长。
有的人,谢厅南连一秒钟也不愿给。有的人,谢厅南有足够的耐心,虞晚晚便是这个特例。
大概男人对中意的女人,总有种自我攻略的强势保护欲。
他觉得她单纯,胆小,还傻拧,约等于娇滴滴的“傻白甜”。
其实骨子里的晚晚,清醒,睿智,果敢又认真,会一次又一次刷新谢厅南的认知。
虞晚晚感觉要窘迫到家了。
谢厅南没再说什么,直接电话喊了印壬,带过来虞晚晚的衣服。
一路无话,谢厅南忙碌着开视频会。
虞晚晚窝在另一侧车窗处,避嫌的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在镜头出现。
脸颊如有火烧,眼皮打架,困意漫天袭来。
谢厅南结束视频会的时候,发现了侧卧在车窗,睡的很沉的小姑娘。
脸颊带了不正常的酡红,呼吸声夹带着鼻音。
男人眉头皱起,伸手在她额头一摸,滚烫。
多次跳水的折腾,在车上又被他撕扯了一通,这是发烧了。
男人沉声:“转道去京干医院。”(高门定点疗养院)
京干医院的环境好,是出了名的。
环境极其清幽安静,来往的,都是退了休的显贵人物,或者在任的通天名门。
主干道两旁是参天的古树,绿树荫浓。
棵棵都是两人以上才能环抱,彰显了上百年古韵。
印壬专走相对隐蔽的窄道。
今天的迈巴赫车子,车牌很特别,里面来往的人里,很容易就会认出出自京城哪家。
车子停稳,谢厅南凝眉想了些什么,拍了拍睡着的小姑娘:“起来,去开点药。”
虞晚晚软声哼唧了一下,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
谢厅南唇角勾了下,抱过人,在小嘴上啄了一口:“快点,我可没耐心等你。”
虞晚晚很快睁开了眼睛,往窗外看了下:“这是在哪?公园吗?”
确实很像个气派清幽的公园。
谢厅南没搭话,只看着前面:“带她去找关教授吧,代我问声好。”
印壬答是,迅速离开驾驶座,到虞晚晚一侧打开车门:“虞小姐,请。”
谢厅南低着头,已经拿着手机在回复信息,显然连下车的意思都没有。
虞晚晚识趣的拢了下散开的碎发,安静地下了车。
车内的谢厅南,抬头望着外面那走路稍微带了飘的苗条身影,肃着脸,许久的沉默。
对那个小姑娘产生的愧疚感,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烧成那样,人走路都轻飘飘的。
而他人就在这里,却连陪她去看医生的机会都没给她。
不说别人,就他妹妹谢囡囡,得个小感冒,那也得几个阿姨端水倒药的轮流照顾着。
人正在出神,手机响了起来。
“温安安”的名字,让他肃着的脸上带了烦躁,把手机摁了静音,不接。
响到无人接听时,车窗有人在轻敲。
温安安挽着温夫人的胳膊,立在车外。
车贴了隐私膜,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谢厅南倚靠在车背,扔了手机,闭上眼睛休息,视而不见。
温安安认得谢家的车牌,对于能在医院偶遇,带了有缘的惊喜。
所以,也才做出了她向来不齿的敲人车窗的举动。
“安安,走吧。车子在这,也不代表厅南就在。也许是派了秘书过来办事呢。”温夫人淡声。
“那好吧。”温安安脸色不太自然。
她发现了一个事实,她拨给谢厅南的电话,向来没人接听。
不过,她不在乎。
感情这东西,对于门当户对的世家大族来说,都是可以后续慢慢培养的。
过硬的背景和势均力敌的家世,才是婚姻的王牌。
虞晚晚跟着印壬,来到了一处办公室门前,敲门。
里面传来浑厚的男声:“进来。”
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实验室和药房结合在一起的十分宽大的办公室,带着独立的后门和小花园。
五十多岁的儒雅医者抬起头,在印壬客气的问候声里,笑着应声。
关山教授,某知名医学院校的博导,也是京干医院专聘的顶级医学专家之一。
关教授冷峻深邃的目光,在看到印壬身旁的虞晚晚时,眼神陡然生了变化。
不过,历经过太多大场面,关教授很快便神色如常。
只是,那在桌上握着医学资料的手,让人难以察觉的抖了抖。
只是简单的风寒受凉,关教授很快便开了药,由助理去取。
在问候了谢家大佬们后,似是不经意的说了句:“厅南没过来?”
“谢董在忙,让我代为问好。”印壬一脸恭敬。
关山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虞晚晚。
“小姑娘家是哪的?学跳舞的?”
虞晚晚没想太多,头晕脑胀的,礼貌却一点不少:“家在南城。会跳舞,不学这个专业。”
南城!
“南城好地方,多朝古都,人杰地灵。可比京城的空气好不少。”
“嗯。”
虞晚晚觉得关教授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不过,有些话,多说多错。
她识趣的站到了一旁,不再多话。
门打开,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中年夫人优雅华贵,一件墨色香云纱旗袍,剪裁得体。
挽着她胳膊的女子,身材高挑,气质不俗。同样穿了一件香云纱的浅色旗袍,上面绣了铃兰花。
“舅舅。”温安安挽着母亲走过来,眼睛却打量那个站的笔直的小姑娘。
小姑娘热裤外露出的笔直纤细又白的放光的腿,她一进门就看到了……
一周多的时间,他想过虞晚晚,但不多。
要事面前,他没心思。
一旦闲下来,虞晚晚那白软的样子,便直往他心尖撞。
嗲音里含了水,眼泪汪汪地攀住他的肩,娇滴滴喊他“谢厅南”。
他的火一阵阵上窜。
直到看到了浴室里的虞晚晚。
精良又轻薄的酒红色纱裙,包裹着完美窈窕。
瀑布般的黑发中,藏着虞晚晚精致白嫩的小脸。
她的大眼睛含情中带了羞,却不怯:“谢厅南,你那里是白天?”
男人品茶的唇角上扬:“白天,有你白?”
小姑娘噗嗤一笑,什么歪理。
“看看你。”男人拿着茶杯的修长手指轻捻,这是个信号。
虞晚晚灵气的大眼睛染了媚色:“上次给你跳了古典舞,今天,给你演绎一曲贵妃醉,如何?”
男人微挑眉:“请。”
他越来越发现了这个小姑娘的深藏不露。
次次给他不一样的新鲜和惊喜。
这是个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妖精,且死而无憾。
虞晚晚开了淋浴。
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淋湿了黑色的发,打湿了酒红色的纱。
浸湿的薄纱裹在身上,和三千青丝完美融合,黑的,红的,最是衬得白色的肌肤胜雪,闪着晶光,白皙而幼滑,清冷又易碎……
谢厅南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那修长的大手,用力的捏紧了白玉茶杯。
她的背影对着镜头,在珍珠般的水串中,玉臂扬起,细腰扭动,翩然起舞……
无数个惊艳回眸,美人含笑,却在谢厅南伸手或起身的动作里,看得见,摸不着……
谢厅南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
失控到想马上飞到她的身边,再也不愿意多等一秒钟。
虞晚晚最是了解如何拿捏人的心。
她妖娆的舞姿,绝美的脸蛋。
演绎了风情万种的艺术美,在男人动情又忘情的时候,仍然一副清纯又无辜的模样:
“谢厅南,评价一下嘛,晚晚给你跳的贵妃舞,如何?”
“你找死。”屏幕上的男人猩红着眼睛,带着粗声。
小姑娘悄悄抿了抿唇,看着他扯掉了身上白t,娇羞的用手蒙住了眼睛:“大白天的,别欺负人。”
“就许你放肆?能耐了你。”男人的声音,像要隔着屏幕撕了她。
“那也要你回来再欺负。”指缝里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男人阴鸷的俊颜。
“虞晚晚,你等着,弄不服你?靠近点,先亲……”
……
卫生间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谢囡囡的声音传来:“晚晚,你没事吧?洗澡洗了一个多小时?”
浴室里的虞晚晚,小手捂嘴,抑制着清媚破碎的音:
“囡囡,没事。擦着身子呢,我马上就好。”
“那你快点,我也洗个澡。”
“嗯,好。”
虞晚晚怒视着视频里那个坏笑的男人,轻斥:“你干的好事,非要……”
“你不也享受的很?”
“神经。”虞晚晚扯掉睡裙,用浴巾裹好了身子:“要出去了,挂断吧。”
“晚晚……”谢厅南看着她,眼睛里带了一层光。
“怎么了?”
“没什么,去睡吧,晚……安。”
从浴室出来的虞晚晚,被谢囡囡好一番打量。
“晚晚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虞晚晚淡笑:“我去喝点热水,洗的久了,有点着凉。”
洗的久了会着凉?什么鬼逻辑。
谢囡囡是个没有恋爱史的小纯情,没多想,哼着小曲儿进了浴室。
忙碌后放松下来的谢厅南,带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惊险。
如今,一切平安,又看到娇滴滴的美人,在那么一刻,有句话,差点冲动的脱口而出。
他适时的压了回去。
荷尔蒙冲动起来的男人就是个q兽,而q兽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虞晚晚紧皱着眉,还是没忍住哼唧了一声。
她对于疼极不耐受。
这种属于情侣之间的调,情动作,对她来说,就是呲牙咧嘴。
谢厅南无声的抱了她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放开了她:“例假一般几天?”
虞晚晚带了羞的回答:“一般五天,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两天……谢厅南笑了笑,起身便走。
身后的嗲声响了起来:“谢厅南,有件事,想问问你。”
男人回过身子,低头看着那张绝美的小脸。
此时,小瓜子脸上那双灵秀的大眼睛,盯着他:“有个剧本,暑假要拍完,副导上午通知我,这几天去拍我的戏份。”
“什么剧?演什么角色?”原来,刚才她拿的那些材料,是剧本。
虞晚晚小脸突然红了,看起来不好意思,小嘴轻抿着:
“你这种人物,不会知道的,古装小制作,就演戏份不多的丫鬟,不到五集就……死了。”
谢厅南突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哭笑不得,又觉得面前这个有着倾城容貌的女子,无端浪费自己的先天优势,傻的可笑。
或者,是有多缺钱?
“辞演吧。回头我让印壬给你办张卡。”谢厅南带了些不耐烦。
“不是的,谢厅南,我没别的意思……”
虞晚晚有点着急,男人看起来误会她了。
不自觉的走近,仰着脸看他,大眼睛水汪汪的,带了一点红。
“你成心给我丢人?我养的人,走穴演活不过五集的丫鬟?”
虞晚晚尴尬地笑了笑:“我不说,你不说,除了没人信的坊间传闻,谁能知道我是你……养的人?”
谢厅南满脸肃色,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明天会有人来接你见个人,去了,你就知道会演什么了。那个丫鬟的,辞了。”
谢厅南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不远处,印壬在等他。
男人上车,劳斯莱斯发动,风驰电掣般飞出了颐园,卷起颗粒微尘。
虞晚晚愣愣的立在原地。
在他面前,她总是如此的狼狈。
此时,她在想,谢厅南回来这一会儿的时间,是想做什么?
就只是为了抱抱自己?
当然,也做了什么,把老师给她推荐的丫鬟角色,辞了。
其实,这个角色,只是为了支持恩师朋友的导演梦,无酬劳出演。
毕竟,依着虞晚晚的形象气质,上高中时,便有星探坚持不懈的跟着她,让她出演青春戏大女主。
后来,养父虞冠中亲自出面拒了,并给虞晚晚加派了保镖。
养父母刻意培养她,不是让她当什么明星摇钱树,不长久。而是要把她送给真正的大金山,荫庇虞家。
晚上,虞晚晚接到了闺蜜林茵的电话,本来,两人是要一起去剧组的。
“我不去了,有事情冲突。”虞晚晚柔声。
“谢金山不让你去了?”那边的林茵撇了嘴。
“不是,他不管我的,我这种身份的,他估计都……懒得理的。”虞晚晚轻咬着嘴唇。
“不一样,你的颜值无敌。”林茵想到虞晚晚的模样,轻啧了一声:
“不过,他那种男人,天天见的都是极品美女,容貌对他来说,估计都免疫了吧。”
虞晚晚知道这是实话,却也真实的让她觉得凉薄。
想起昨夜他的行为,完全不带半点怜惜,只是疯了似的在攫取吞噬他的可口猎物,恨不得把她咬断,撕碎。
好在,对他没什么感情,心情便也没什么起伏。
虞晚晚只是顺着林茵的话:
“是啊,我这种没经验没情趣的,味同嚼蜡,希望他早点把我弃了,没价值了,我也就自由了。”
入夜,虞晚晚还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客卧。
空调的风有些凉,白软的身子在凉被里缩成一团,辗转反复,睡不着。
她在想谢厅南这个人,见了两次了。
身高腿长,矜贵傲慢,容颜清俊,眉眼疏冷。
他的眼睛特别让人印象深刻。
那凤眸略狭长,眼神中的漠然,总让人觉得,他对这世间一切,带了与生俱来的凉薄与距离。
那么,那双眼睛里只是偶尔才出现的温柔,便会格外让人彻头彻尾的迷乱,慌神。
他是人间妄想的翩翩世家公子模样,不是她担心的脑满肠肥,头顶斑秃的油腻老男人形象。
他的眼界与风度满分。带着高门子弟家风传承的深厚涵养,举手投足间就能品出细节。
或许,只是自己的身份太过于卑微,才让他怎么也拿不出十足的耐心,便成了直接进入主题的狼吧。
深夜里,虞晚晚轻轻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弥漫。
小姑娘看着柔弱,其实,骨子里,很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她想,这一生,她的感情,算是完了。
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成了在晚上被人发现,已经冻的青紫的孤儿。天然缺失亲情。
所以一开始,她叫晚晚,没有姓。
后来,养父母在她5岁时领养了她,给了她姓,给了她无比优渥的富家小姐生活,唯独没给她的,就是感情。
养了她15年,一夕之间,把她拱手送给了谢厅南。
为了让她保持最好的皮肤状态,早在十年前,虞晚晚每周都会被送到南城最好的私护中心,做最昂贵的全身护理。
平时的饮食,完全是按照健康助理的营养餐进行,油腻荤腥烧烤烟酒等等一滴不沾。
所以,昨晚的谢厅南,动情的时候,在她耳边喃喃:
“晚晚最是称得上雪玉无暇、秀色可餐的人间至味。”
人生至此,只是住在颐园的一个人形傀儡罢了。
她想,她的感情,也完蛋了。
小姑娘美丽的大眼睛里,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枕上濡湿一片……
人心最是靠不住。她就像一棵野草,野草却最是顽强。
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规划着……
次日清晨,吃罢饭,虞晚晚从衣柜找了一件青葱色的连衣裙穿上,衬得肌肤白的放光。
谢厅南说,会有人联系她,她便把手机放在身边,坐在观景台前,静静的等着。
手机响,她迅速拿起来,上面的名字,却让她眼神一暗。
接起来,是悦耳的男声:“晚晚,你去哪了?我听说……”
是南城首富家的公子陆世勋。
或许,在养父母的计划里,陆家也曾是想要攀附的世家之一。
只是,选来选去,最终还是抱着头破血流的必败姿态,选了京城谢家这个真正无人敢动的权,贵高门。
毕竟,他们压根没想过,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打动谢厅南。
却不知,南城“白月光”虞晚晚的照片,早在几年前,就有人送到了谢厅南面前……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