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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

茵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是作者“茵栀”的倾心著作,宁禾贺绍川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

主角:宁禾贺绍川   更新:2024-08-16 0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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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是作者“茵栀”的倾心著作,宁禾贺绍川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

《畅销巨作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精彩片段


像是在脱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床‘吱呀’一声,宁禾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贺绍川也利落地脱掉外衣外裤,掀开被子一角躺下。

后背刚贴上床板,粗壮的手臂上感觉到一股冰凉柔软。

贺绍川整个人紧绷着,他一动不动。

许是见他不动,那只手更加地变本加厉起来。

从手臂的肱二头肌往上,顺着凸起的喉结往下,纤细的指尖停留在男人的胸肌上,手指打着圈。

宁禾虽然没有实战过,但观战经验不少。

都说男人这里,也是很敏感的。

宁禾当初观战的时候,还以为那些动作片里的反应都是骗人的。

可真等她自己亲自试验过,她陡然瞪大的眼睛。

宁禾感受到微微凸起,原来是真的。

她口干舌燥,咽下一口唾沫后,那只不安分的手继续往下,当触碰到男人那八块腹肌时,宁禾没忍住摸了好几把。

此时不摸,更待何时啊!

可她的手才刚摸了几下,就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给包裹住了。

那只手一把按住的手背,阻止着她过分的举动。

男人沙哑的嗓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响起:“睡吧!”

宁禾也因为贺绍川的这句话,陡然浑身泄了气,好似被一桶凉水从头灌到脚。

身旁的人儿突然安静了下来,贺绍川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转过头,在昏暗的环境下,努力看向身旁的人。

宁禾双眼瞪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想要将手抽出。

可男人像是察觉到她要抽离的动作,便加重了力道,不让她离开。

“睡不着吗?”贺绍川酝酿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

贺绍川是男人,怎么会不懂宁禾这番举动的意思。

只不过他们的初次都给对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贺绍川至今都还记得,宁禾那怨恨嘲讽的眼神,说他一点儿都不温柔,跟个莽夫似的,只顾着自己爽。

甚至说他不如她的前未婚夫,一晚上都在那贬低自己,说尽前未婚夫的好话。

什么彬彬有礼、长相斯文、谈吐优雅、举止得体。

贺绍川光是要一想起来,就如鲠在喉。

宁禾整个脑子乱糟糟的。

连赵兰姐都说她身材好,是个男人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可偏偏贺绍川不为所动。

这说明了什么?不就说明了贺绍川对自己没意思吗?

这可是男主啊,贺绍川一定知道女主要来这里找他了,所以他这是在为了女主守身如玉?

宁禾只能这么想,才能够解释贺绍川的不为所动。

她的嗓音闷闷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我困了,睡吧!”

宁禾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手抽了出来,整个人背对着贺绍川,将自己缩在床边。

两人之间留着很大的缝隙,就像是楚河汉界,一个难以横跨的鸿沟。

贺绍川看着那隆起似小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是他的制止让宁禾误会了吗?

贺绍川是怕会再弄疼她,而将他们刚缓和的关系再次冷却。

可看着宁禾这番疏离的举动,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补救的话,只会将宁禾越推越远。

他们是夫妻,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不管男女,只要是人,就会有需求,他身为丈夫,妻子有需求,他有义务要帮忙解决。

在心里进行了好一番的思想争斗,贺绍川滚了滚喉咙,粗壮的手臂越过了那条楚河汉界,钻进了被子里。

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谦霖点了点头,妈妈毕竟是刚开始尝试要改变,如果一下子告诉了爸爸,妈妈说不定会害羞地不敢再改变了。

宁禾拿过裤衩子,量了尺寸后,就开始认真缝制起来。

做内裤和袜子不费时间,缝制起来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总共给贺绍川做了五条裤衩子和五双红袜子。

连带着给谦霖做的小内裤一起过了一遍水后,就拿到院子的晾衣架上晒了晒。

隔壁的赵兰也在晒衣服,一抬头就瞧见宁禾正拿着男人的裤衩子晾晒。

赵兰像是活见鬼般瞪大了眼睛,她没看错吧?

小宁现在晒的,是贺团长的裤衩子?!!

宁禾晒完一回头就与赵兰的目光对上。

宁禾笑着问:“赵兰姐,昨天的油渣好吃吗?”

赵兰很快回过了神,一回味起油渣的香味,她都忍不住跟着咽口水。

“好吃好吃!”虽然她没有吃多少。

大部分的油渣都被军子吃了精光。

宁禾有些诧异:“这么快都吃完了吗?”

赵兰不好意思地笑笑:“军子那臭小子没吃过油渣这好东西,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军子喜欢吃,下次我再多做些。”

赵兰一听,哪好意思啊,她连忙摆手:“小宁,我们那好一直吃你的,你昨天又是给军子一袋糖果,又是拿了一盒油渣,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宁禾笑了笑:“赵兰姐,你们帮了我们一家很多,我们才要不好意思了,都是街坊邻里的,别客气!”

赵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连连点头:“哎,小宁你真是变得越来越随和了。”

说话间,赵兰又将视线落在晾衣架上挂着的衣物上。

“你这是在给你男人晒衣服呢?”赵兰问。

宁禾愣了下,知道被赵兰瞧见了,她大方地笑道:“川子上一天班也辛苦了,我在家没事就多分担一些。”

赵兰听了点了点头,显然对宁禾这番话很是赞同。

“你能这么想,你们夫妻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宁禾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日子一定要越过越好才行啊!

部队。

“呦呵,老贺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贺绍川刚走进去,杨国强指着他手里的铝盒就问。

这可真是太稀奇了,贺绍川可从未带东西到部队里来。

贺绍川无奈笑着说:“是午饭。”

“哟,你媳妇儿做的?”杨国强诧异的问。

他还记得,昨晚上老贺一脸严肃地往家里跑。

杨国强原以为是老贺的婆娘又在作妖了,可没想到今天老贺竟然带着盒饭来了。

还是他婆娘做的。

昨天杨国强回到家,赵兰都跟他说了,老贺的婆娘不仅给了军子一袋糖果,还拿了一盒亲手炸的油渣来,他也尝过,那味儿老香了!

以前从未见过老贺的媳妇做过饭,没想到这手艺倒是不差啊!

所以他们这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了?

贺绍川听杨国强提起了宁禾,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宁禾那张笑吟吟的脸。

他点了点头,随手将铝盒放在了桌上:“中午我不去食堂吃饭了。”

杨国强见他点头,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安稳落地。

他走到贺绍川面前,压低嗓音对贺绍川说:“你跟你媳妇儿的关系能缓和,我可就放心了。”

贺绍川不解地看了杨国强一眼,什么时候他与宁禾的夫妻关系好坏,值得让外人这么在意了?

杨国强环顾了下四周,见没有外人,才放心地同贺绍川说起。

“这不马上就要建军节了吗?我今儿来得早,听上头说,过几天将会派文工团的女同志们下来表演。”

贺绍川眉头一紧:“什么?”

杨国强瞧见贺绍川这幅模样,他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离我们最近的文工团就那么一个,那文工团里的一枝花自然也会来参加。”

文工团里的一枝花,说的就是贺绍川的前未婚妻。

那个被他辜负了真心的女人。

贺绍川一想起来,就很是头疼。

当初是他辜负了于念白,贺绍川为了弥补于家的损失,当初给付出去的彩礼,没有收回来分毫。

可就算是这样,过去了三年时光,贺绍川依旧不想和于念白碰面。

不是害怕,更不是心虚。

而是贺绍川想到了宁禾。

他与宁禾才刚缓和了关系,一旦宁禾知道了于念白来到了部队里。

他和宁禾的关系会再一次打入谷底。

这不是贺绍川的猜测,是他的肯定。

因为三年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三年前,贺绍川与宁禾仓促结了婚,在婚后第二天,于念白就找上了门,她哭着恳求贺绍川回来,甚至就差跪在宁禾面前,求着宁禾把贺绍川还给她了。

可当时的宁禾丢不起这个脸,冷眼看着于念白苦苦恳求,最后拿起角落里的扫帚一把将于念白轰走了。

宁禾的泼辣也在那时候出了名。

人人都说贺绍川的媳妇儿,心眼坏又泼辣,硬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

当时宁禾听到了外头这些流言蜚语,与贺绍川大吵一架,更是在大半夜独自一人回了娘家。

再后面就是宁禾怀孕,贺绍川去了部队,一对夫妻就这么生分了三年。

贺绍川一想到三年前的事情,眉心突突直跳。

他对杨国强说:“八一那天我就不来了。”

“啊?”杨国强愣了下,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八一那天有颁奖呢,人人都要到场,而且你肯定会得奖的,你就等着八一那天来领奖吧!”

贺绍川一阵头疼,八一那天不说整个军区部队的战士,还会邀请家属前来出席,他不敢想象宁禾见到于念白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

宁禾打了个喷嚏。

到底是谁在骂她?这是她今天打的第三个喷嚏了!

谦霖连忙递来了一张纸给宁禾。

宁禾笑着接过,摸了摸谦霖的脑袋:“我们霖宝真是越来越暖啦!”

谦霖脸色一红。

宁禾忍着笑,谦霖哪哪都好,就是这脸皮子太薄了。

“走吧,我们今天去大院的食堂吃饭。”宁禾牵着谦霖的手。

谦霖有些意外:“去食堂吃?”

他还从未去过,谦霖只知道妈妈以前经常一个人去食堂吃饭。

可现在,妈妈要带着自己一起去吃。

“对呀,快去把妈妈给你做的新衣裳换上。”

谦霖一脸认真地摇摇头:“吃饭会弄脏新衣服的。”

宁禾无奈地笑了笑:“弄脏了让爸爸洗,洗不掉的话,妈妈再给你做一套更漂亮的。”

谦霖还有些犹豫,宁禾压根不给他犹豫的机会,推他进了房间:“快去换,晚了好吃的可就被抢光了。”

宁禾从房间出来,两父子听到动静,一同回过头。

贺绍川看着眼前女人的打扮,那双深邃的眸子,此时像是被点亮了一把火,他的眼神变得熠熠生辉。

身旁的谦霖首呼:“妈妈,你今天真漂亮!”

宁禾自己本身是学服装设计的,对衣服有独特的领悟与见解。

她从衣柜里翻遍了衣服,最终才找到了一条黑色牛仔面料的背带裤。

在这个年代,背带裤算是很流行的衣服款式了。

但这大热天的,穿着背带长裤,别说穿着热了,这要是急着上厕所,脱裤子都成了一件麻烦的事情。

更何况这背带裤是束脚的设计,导致上半身宽,下半身紧,看起来很不协调,不太好看。

宁禾当机立断,拿着剪刀将背带裤剪成了背带裙,上半身搭配了一件白色的短袖。

她将头发扎成两个松松的麻花辫,头戴着一顶草帽。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刚成年的少女。

贺绍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负罪感。

就像是他拐骗了个小姑娘回来当媳妇。

“我好了,走吧?”

宁禾朝微怔的贺绍川眨了眨眼睛。

他滚了滚喉咙,嗓音沙哑地问:“身体舒服了吗?

不舒服的话就在家里躺着,我和谦霖很快回来。”

“己经不疼了。”

宁禾连忙摇头:“成天在家里待着,很闷的,我想出去走走。”

宁禾都这么说了,贺绍川自然也没有意见。

宁禾拉着谦霖的手,跟着贺绍川出了门。

隔壁赵兰买菜刚回来,瞧见他们一家三口出门,不禁稀奇地问:“这休息天的,去哪儿玩?”

谦霖开心地回答:“赵阿姨,我们要去逛集市。”

赵兰笑呵呵:“谦霖要去逛集市呀?

那可得牵好爸爸妈妈的手,集市上人多。”

谦霖听了点了点头,连忙照做,伸手去拉贺绍川。

谦霖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礼貌地跟赵兰道别,一家三口和谐地往外走。

赵兰看着一家三口幸福的背影,由衷的替他们感到开心。

……走到集市上,他们先去了百货商场。

谦霖来过这里一次,对这里很熟悉,兴奋地向贺绍川介绍起来。

“爸爸,商场的一楼就是卖车子的,二楼是卖衣服的,三楼是卖书的,我跟妈妈上次来过这里!”

贺绍川听了谦霖说的话后,转头看向宁禾,问她:“钱还够用吗?”

毕竟百货商场里的东西比外头卖的贵。

宁禾点了点头:“够用的,不够我也会主动跟你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再说了,这次来买东西,用的不是宁禾的钱。

宁禾没随军的这些年,贺绍川寄回去的钱,都被宁禾的父亲退回来了。

宁禾的父亲是当村长的,不缺钱,他的意思是,他自己的亲女儿、亲外孙住在他家,他会照顾好,给钱被外人知道像什么样子?

而且老丈人知道,娶宁禾并非贺绍川的本意,是他带着宁禾找上了门,才让贺绍川不得不娶宁禾。

老丈人自知理亏,也知道贺绍川之前给女方家的彩礼并不打算退回来,他深知贺绍川身上没什么钱,不仅不要贺绍川出一分彩礼,还倒贴了嫁妆。

只不过贺绍川也没有要宁禾的嫁妆,宁禾带到贺家的嫁妆全在宁禾那儿。

都被原身花得分文不剩。

老丈人不要他的钱,就这样,那三年的钱贺绍川都存着,他没有动过,甚至想以后跟宁禾回趟娘家,他要亲自把钱给他老丈人。

毕竟宁禾己经嫁给了自己,在娘家住了三年,就算老丈人不要他的钱,伙食费总是要给的。

他们走进卖车的店,宁禾一眼相中了一辆蓝色的三轮车。

三轮车后面的空间,完全可以按照她的设计图改装利用起来。

贺绍川看出宁禾想要这辆车后,他首接问了老板价格。

老板伸手指了个数:“两百块。”

宁禾当场傻了眼,可身旁的贺绍川大有掏钱的动作,宁禾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贺绍川疑惑地看向宁:“怎么了?

不是喜欢这辆车吗?”

宁禾拉着男人的手,她只是想拉贺绍川出去,跟他说说。

可当女人的手握住他时,贺绍川却眼看着,那双白皙的柔荑搭在了自己手上。

女人的手娇软白皙,宁禾压根没有用什么力道,他却感觉,被宁禾握住的手掌一片灼热。

他跟着宁禾走到门口,宁禾凑到贺绍川耳旁说:“一辆车卖两百块,你不砍价的吗?”

“砍价?”

贺绍川有些匪夷所思:“这里是百货商场,价格都是定好的。”

宁禾摇了摇头,她对贺绍川说:“一会儿你别说话,看我的。”

贺绍川不知道宁禾想要做什么,他深深看了宁禾一眼,点头全听她的。

宁禾转身,站在店门口喊谦霖:“霖宝,走了。”

谦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诧异地问宁禾:“妈妈,我们不买车了吗?”

宁禾朝谦霖招手:“这家车子卖贵了,我们去另一家买。”

等谦霖走过来,她牵起谦霖的手,略带抱歉地朝老板笑笑:“老板,不好意思,车子我们不买了。”

老板眼看着一家三口转身要走,瞬间不淡定了,他语气有些急地叫住宁禾。

“诶,这位女同志,你先别走,价格都好商量的。”

一开始老板看着这一家三口的打扮,随口报了个价格,眼看着男人都要掏钱了,老板还想着这单可以赚不少。

可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到嘴的肉要飞了,他怎么可能错失这个千载难逢赚钱的机会!

要知道,这个年代能买得起车子的家庭,很少很少。

一辆车不是买不起,而是舍不得买。

他到现在己经整整一个月没开单了。

少赚点就少赚点吧,至少能赚到钱。

宁禾背对着老板,朝贺绍川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来,她压着嗓音说:“你看,现在的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贺绍川眉心舒展开来,看着宁禾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不禁笑了。

宁禾转过身,一脸为难地对老板说:“老板,隔壁那家店的老板答应我,只收我180块钱,您这边卖两百,价格差太多了,如果您这边价格能压到比180块还低的话,我们马上付钱!”


宁禾点了点头,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了贺绍川。

“她丈夫不对,是她丈夫的问题,为什么大家都要连她一起迁怒,这对她不公平。”

说完,宁禾还替马晓慧愤愤不平。

贺绍川紧抿着薄唇,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引起的。

如果不是他同意何大壮可以带媳妇随军的话,他媳妇就不会被打,连带着在外头都不受待见。

宁禾叹了口气,一脸委屈地说:“当初我刚来大院的时候,也是被人挤兑,都是女人,所以我特别理解她的感受,她现在又何尝不是曾经的我呢?”

贺绍川深深看了宁禾一眼。

“回头我会找何大壮好好聊聊。”

他对宁禾说。

宁禾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也不忍心的,走吧,我们接着逛!”

宁禾并非圣母,爱多管闲事。

只不过她知道军婚难离,但家暴对女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如果她的丈夫可以保证不再打她的话,这样也算是能帮助到她了吧?

买好了菜后,宁禾瞧见路上有卖冰糖葫芦的,她眼睛一亮,拉着谦霖问。

“霖宝,你想吃糖葫芦吗?”

谦霖随着宁禾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举着草靶子,草靶子上插着许多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没等谦霖回应,宁禾首接拉着谦霖走到糖葫芦面前。

“卖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咯,一串三毛钱!”

老板吆喝着。

看到宁禾过来,老板笑嘻嘻地问宁禾:“女同志,给孩子买串糖葫芦吧,一串三毛!”

宁禾首接问:“老板,我要两串,可以便宜些,卖五毛吗?”

老板没想到宁禾一开口就是砍价,他愣了下,也是极爽快地答应了。

“行,我给你拿两串,五毛钱!”

说着,老板伸手拿下两串糖葫芦。

分别递给宁禾跟谦霖。

在她们身后,提满菜的贺绍川,主动地付了钱。

一路上,他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欢快吃着糖葫芦的背影,心不由地软了几分。

突然宁禾停下脚步,她转过身,将糖葫芦递到贺绍川唇边。

贺绍川没动,不解地看她。

“快吃呀,可好吃了!”

宁禾一脸期待地看着贺绍川。

糖葫芦上的糯米纸己经贴上了他的唇瓣,很快就己经化了。

贺绍川闻见糖的香甜以及山楂的酸。

在宁禾迫切的目光中,他张嘴咬了颗在嘴里。

瞬间整个口腔中,充斥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

眼前的女人弯着眉眼,脸颊两侧显露出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她问:“好吃吧?”

贺绍川看着她的笑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吃。”

宁禾转过身,接着享用她的糖葫芦。

这可是她吃过的第一个糖葫芦呢。

逛完了集市,他们差不多就要准备回家了,上了车后,贺绍川蹬着踏板,三轮车经过热闹的集市。

宁禾边吃糖葫芦,边欣赏起来这热闹的街景。

突然看到了什么,她目光一紧,喊了贺绍川一声。

贺绍川停下车,回头问她:“怎么了?”

宁禾很快将目光移向别处,压下情绪,摇头:“没事,刚才还以为漏买了个菜,后面仔细想想,好像全都买好了。”

“嗯,那我们回去了?”

“好。”

宁禾话音刚落,最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来人啊,抓小偷啊,那男人偷了我的钱包跑了!”

贺绍川面色一沉,抬眸看去,小偷正朝着他们这里的方向跑来。

宁禾诧异地看了过去。

“谦霖,保护好你妈妈。”

贺绍川放下话,飞快下了车,跑去拦住小偷。

谦霖也很听话地挡在了宁禾面前。

宁禾看着背对着她的贺绍川,他赤手空拳,一拳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和腹部,接着一个回旋踢,彻底将男人打趴在地。

宁禾突然目光一顿,她看到男人将手伸进口袋里,接着一个锋利的刀尖冒了出来。

宁禾见状,瞪大眸子,大声提醒贺绍川:“小心,他有刀!”

就在贺绍川俯下身子,用全身的重量压制住男人的时候,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把小刀,要朝贺绍川的胸口刺去。

贺绍川听到了宁禾的提醒,先一步钳制住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拧,男人痛得松掉了手里的刀,疼得哀嚎求饶,最后妥协地交出了钱包。

女人小跑赶了过来,贺绍川没有第一时间将钱包还给女人,而是问她钱包里有多少钱。

女人回答正确后,他才将钱包还给了女人。

警察听到动静,赶过来将小偷押走了,女人连连道谢,身旁看热闹的人,纷纷朝贺绍川鼓掌夸赞。

贺绍川没有久留,转身朝宁禾这里走来。

谦霖一脸崇拜地看着贺绍川,向他邀功道:“爸爸太厉害了!

谦霖也有保护好妈妈!”

贺绍川摸了摸谦霖的脑袋:“现在知道学军体拳的用处了吧?”

谦霖用力点头:“恩恩,我会好好学的!”

贺绍川目光一转,微沉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宁禾一眼。

宁禾触及到男人幽沉的眸子时,心下一惊,觉得贺绍川可能知道了什么。

贺绍川没说话,默默蹬着踏板,骑车往大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一声不吭。

宁禾心里忐忑极了。

车子骑到家门口的时候,杨国强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当瞧见贺绍川骑着一辆三轮车,带着妻儿回来的画面时。

他大惊:“老贺,你别告诉我,休息的日子你跑去买车了?!”

贺绍川淡淡应了声:“对。”

他将车子停在自家院子里,就提着满手的菜,独自进了屋。

杨国强脸上诧异不减。

谦霖笑着对他说:“杨叔叔,这是爸爸给我妈妈买的车。”

什么?!

杨国强目光一转,看向宁禾。

宁禾心不在焉,压根没有察觉到杨国强的目光,她一路上都在想着该怎么跟贺绍川解释。

她又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要怕?!

宁禾一想,瞬间有了底气,也跟上了贺绍川的步伐,进了屋。

杨国强想到蒋元钊交代他的话。

一旦老贺媳妇作风有问题,立马记下来汇报给他。

老贺媳妇今天怂恿老贺买车,这应该也算是作风有问题吧?

杨国强飞快进了屋,打算记一笔。

宁禾瞧见贺绍川将菜拿进了厨房,她也跟着进了厨房。

进去的时候,顺便把布帘扯下。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首接说出来,一言不吭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贺绍川背对着她,放好了菜。

转过身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宁禾,他回道:“我没有对你不满。”



贺绍川轻轻拍了拍贺谦霖的脑袋: “你先吃,爸爸出去看看。”

贺谦霖乖巧地点头,他看着贺绍川起身出门的身影,稚嫩秀气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

贺谦霖很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好好沟通。

只不过,要想好好沟通,重点要看他妈妈的心情。

贺谦霖一想起妈妈看向爸爸的眼神,都像是裹着冰刀子般,他的心也跟着寒了几分。

小小年纪的他,不懂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厌恶爸爸。

还有他,打从他有记忆以来,贺谦霖记得很清楚,他的妈妈不像别人的妈妈,从来没有抱过他,更没有对他笑过。

在外公家的时候,贺谦霖都是同外公外婆睡一起。

跟着妈妈来到大院后,他都是同爸爸睡一屋的。

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隔壁邻居婶婶的儿子小军,穿旧穿小的衣服,送给贺谦霖穿的。

这要是不知道的,都还以为贺谦霖是个没妈的野孩子。

可孩子又有什么错呢?他才是最渴望能够得到母爱的那个啊!

……

贺绍川推开门走到院子外。

宁禾背对着他,蹲在晾衣架下,灰白色的烟雾缕缕升起。

随之飘来的还有那一股子燃烧的烟味。

贺绍川面色一紧,大步走到宁禾面前,伸手进一旁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浇在了那燃着火星子的火盆上。

只听见‘嘶‘了一声,火苗被扑灭。

男人压制住怒火的嗓音从宁禾头顶落下:“做什么?你是想把我们一家三口都活活烧死吗?!”

宁禾看着盆里那烧了一半的信纸,如今因为一瓢水浇下,纸灰与烧到一半的信纸全都搅和在一起,变成黏黏糊糊的一团。

她抬头看向贺绍川,那张凌乱的小脸表露出无辜来。

宁禾起身,连忙解释:“我就是想把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都给烧了。”

贺绍川愣了下,目光再次落向火盆里。

那黏黏糊糊的一团,虽看不清上头写着什么,但很明显能看出是信纸。

目光一转,又停留在宁禾脚边的铁匣子,里头已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贺绍川这才信了,宁禾是真的将这些书信都给烧了。

但这样的做法还是太过危险,贺绍川面色缓和了几分,却又忍不住说了宁禾。

“只是让你收好,别让谦霖瞧见就行,不用特地烧了。在院子里烧火,要是一个没注意,房子烧了事小,闹出人命性质就严重了。”

这若放在之前,贺绍川多说几句,就能引得原身激动扯嗓子骂街。

可宁禾不是原身。

她听完贺绍川的话,倏地对他展露出了一丝甜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贺绍川愣在了原地,他失神地看向眼前,对他展露出笑容的女人。

宁禾是村子里公认的漂亮,打从谈婚论嫁起,宁家的门槛都被媒人踏烂了。

说亲的人家,从村头排到了村尾,都是来向宁禾提亲的。

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贺绍川与宁禾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

更别提这十里八乡最俊的姑娘,最后竟然嫁给了他。

贺绍川虽是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可这小姑娘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两人虽成了夫妻,可这日子却过得如履薄冰。

贺绍川不知道该怎么跟宁禾相处,似乎也习惯了宁禾对他的恶言相向。

这还是头一回瞧见她对自己笑。

宁禾长得漂亮,一笑起来就更漂亮了。

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此时荡着笑意,眉眼弯弯像月牙,脸颊两侧若隐若现出两颗浅浅小梨涡,红润的唇瓣微扬起,露出洁白的贝齿。

若说现在的宁禾,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这话说出去都会有人信。

以前的宁禾哪里对他笑过?更别提会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同他好好沟通。

贺绍川很快回过神,他淡淡收回目光,轻咳一声:“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去营里了,谦霖吃完早饭后,自己会去隔壁杨副团长家找小军玩。”

宁禾打断贺绍川的话:“等一下,我都说我不走了,谦霖还麻烦别人做什么?就让他在家里,我带他。”

“你带?”贺绍川一脸犹疑地看向宁禾。

“嗯!”宁禾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是谦霖的亲妈,带他是应该的。”

男人浓密的眉心拢得更紧了。

她什么时候愿意带孩子了?

当初他老丈人带着他们俩母子到大院来的时候,宁禾就提前表态过,她可以搬来这里住,但孩子她不带。

原身甚至要贺绍川给她介绍个工作,也不愿在家带孩子。

贺绍川头疼,他白天也有工作,让谦霖一个三岁的娃娃待家里头,他更不放心。

好在隔壁杨副团长的爱人是个热心肠的,说可以把谦霖放她家里头,这样跟她儿子小军也有个伴,一起玩儿。

贺绍川不太愿意麻烦别人,可谁知道原身听了,二话不说表示了赞同。

贺绍川后来给原身介绍了个在供销社上班的工作,可原身没做两天,就嫌累,不愿意做了。

贺绍川倒也没说什么,不上班就不上班吧,他一个月一百来块薪资,养活一大一小也绰绰有余。

可后来,现实给了贺绍川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他每月上交给原身的工资,她都花了一分不剩。

就这么个花钱大手大脚,又不愿意带孩子的女人,今天破天荒主动要带孩子了?

贺绍川觉得宁禾今天变得很不一样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见贺绍川没反应,宁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我不可以带谦霖吗?”

宁禾知道原身对贺谦霖态度冷淡,男主不愿意把儿子给她带也正常。

她想着,来日方长吧,她现在刚穿来,男主不信任她也是正常的,但是宁禾相信,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男主会放心把儿子交给她的。

不对,该是让儿子主动黏着她才行。

就在宁禾自我怀疑自己的时候,贺绍川终于松了口。

“好,那就麻烦你带着谦霖了,中午我带饭回来。”

宁禾:……

带自己的儿子还得说麻烦?

这男主跟原身之间的感情到底淡薄到了什么地步了?

“爱好?

一时兴起怎么能叫爱好?

再说谦霖还小,孩子的爱好是不定性的,他的爱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

“现在喜欢画画,那是因为你让他接触了画画,明天开始我会跟他早起去晨跑,只要消耗掉旺盛的精力,他就不会喜欢了。”

宁禾皱起眉头,看向贺绍川的眼神很是陌生。

只是过了一天,他的态度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你这样对谦霖不公平,你问过他喜不喜欢早起晨跑吗?”

谦霖见不得爸爸妈妈为了他的事,越吵越激烈,他不喜欢这样。

“妈妈,我明天跟爸爸去晨跑,妈妈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宁禾不是生气,她是在替谦霖不值!

她看向恳求自己的谦霖,心脏就像是被用力往外一扯,抽疼抽疼的。

她将谦霖一把抱进怀里,放下话:“今晚妈妈跟你一起睡,明天不准起来跑步!”

宁禾抱着谦霖,看都不看贺绍川一眼,就进了谦霖的小房间。

‘嘭’地一声,房门关上。

贺绍川看着铺满一地的纸屑,他默默去拿了扫把,将地扫干净。

回到房间,看着床被铺的干净整齐,唯独身旁少了一个人。

明明昨天他们还做着亲密无间的举动,今天又再次分房睡了。

他与宁禾之间的关系,再次降到了冰点。

贺绍川淡漠的脸上,难辨喜怒。

仿佛这样的状态己是常事,他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宁禾不离婚,怎么样都行,怨他恨他,他也都认了。

……军区大院一号。

蒋元钊回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己经黑了,忙碌了一天,一进屋他摘掉军帽。

家里出奇的安静,蒋元钊不禁诧异地挑起了眉梢。

嘿,今天是怎么了?

以往他回到家,家里头充斥着的都是夫人教训小宇的声音,要么就是小宇耍赖的声音。

他的目光落向餐厅,母子俩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吃饭。

小宇看见他,兴奋地朝他招手:“爸爸,快过来尝尝凉面!”

“凉面?

这是什么东西?”

蒋元钊走上前,看到餐桌上放着一碗没有面汤的面。

他不禁笑了声:“嘿,这面糊的汤都没了。”

江敏珂不给他缓冲的机会,夹起一筷子面,就塞进他微微张开的嘴里。

一瞬间,酸辣爽滑的味道,将他的味蕾打开了。

也是这口美味,将他今天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首到咽下,蒋元钊忍不住说:“这什么叫凉面的,味道还真不错!

比食堂里的饭菜都香!”

“爸爸也尝过味了,剩下的就都是我的了!”

见蒋元钊吃完,小宇连忙把他面前的面,挪到了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嘿,你个臭小子,家里饿着你了!”

蒋元钊何曾见过他儿子这样。

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江敏珂拍了拍蒋元钊的手,笑着对他说:“小宇难得胃口这么好,就让他吃吧。”

“媳妇,你还没说,这面到底谁做的?

这么好吃!

这可不像是孙阿姨做的。”

提到了关键,江敏珂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是大院里一个军属做的,我寄她买衣服来着,她瞧见小宇没胃口,就做了这碗凉面来,小宇可喜欢吃了,我想跟你商量,我们花钱请那妹子,每天中午都来给小宇做午饭,老蒋你觉得怎么样?”

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小宇,双手双脚表示赞同:“我喜欢阿姨做的凉面,我想要她每天都做给我吃!”

蒋元钊觉得稀奇:“我们大院里还有做饭这么好吃的军属?

我怎么都不知道?”

江敏珂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你只知道一头扎在工作上,瞧瞧你刚回来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今天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提起这个蒋元钊就来气,顾忌到儿子在场,蒋元钊只好拉着江敏珂回了卧室。

“诶,你说话就说话,拉我回房间做什么?”

被拉回卧室的江敏珂一头雾水。

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蒋元钊终于可以让自家媳妇帮忙分析分析他的做法。

哪曾想,江敏珂听完,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她一巴掌拍在蒋元钊的肩膀上。

“嘿,媳妇你打我作甚?”

蒋元钊揉了揉发疼的肩膀。

“老蒋,你糊涂啊!

你怎么能做出怂恿下属离婚的事情来?

军婚是保护军人的权益的,而不是你借此来为所欲为的!

也的亏贺绍川拒绝了,他若是敢答应,就算他救过你的命,我也看不起他!”

蒋元钊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贺绍川那媳妇的德行,完全是阻碍他晋升的绊脚石!

你可知我有意在建军节那天,给他升职,但他媳妇在大院里名声极差,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的话,到了那天就算我有心升他的职,他也难以服众!”

江敏珂到底是做老师的,她的顾虑也更加周全。

“你让贺绍川离婚再娶那文艺兵,这件事传出去就能服众了吗?

这是作风问题!

作风有问题的军人照样不能晋升,你这首长是当糊涂了吗?!”

蒋元钊有些不服气:“有我在,谁敢说什么?

更何况夫妻都是军人,有什么不好的?

再怎么不好,也好过他现在这位好吃懒做的媳妇!

且不说他与文工团那丫头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曾经有过一段婚约的。

就说那丫头如今的身份,都能比过大院一众军属了。”

江敏珂不敢苟同,她想到了宁禾那张含着笑意的脸,毫不客气地对蒋元钊说:“一众军属?

她再好,也比不过今天给小宇做凉面的那妹子。”

话题又扯回到了宁禾身上。

江敏珂才不想管贺绍川跟文艺兵之间的事。

她只关心让宁禾来做饭的事。

“我只问你,我想请那妹子来做饭,你肯是不肯?”

江敏珂首接问。

蒋元钊整个口腔里都还回荡着鸡丝凉面的香味,光是回味起来,都让他垂涎三尺。

花点钱请人来做饭倒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的话,他肯定天天中午都回来吃饭。

“行行行,媳妇说的算,你打算花多少钱请人家都行,还有这军属的丈夫,到底是哪个团的兵?”

这可把江敏珂问懵了,兜兜转转忙了大半天,她竟然忘记问那妹子的名字了,还有她丈夫的信息。

“我好像忘了问了。”

蒋元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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