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尚且会因为性别是女,被一些键盘侠骂到崩溃,更何况是我这种最糟糕的情况。
我剧烈地喘息着,下体的刀口出了血,传来尖锐的疼痛,险些把我疼晕过去。
“抱歉。”任平渊叹了口气,态度郑重地向我道歉。
他明显是信了我的话。
也不枉我这么卖力表演,藏在桌子下的手,还故意把刚结痂不久的刀口撕开。
……真他妈疼。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跟他结婚?”任平渊眼里,有不解,有挣扎,甚至还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唯独没有了对我的怀疑。
“他是开考研教育类公司的,条件很好,那天他以前的妻子车祸去世,他喝多了酒才酒后乱性。”我麻木地说道:“那时候我妈要动一场心脏手术,手术费要七十万,他说只要我答应不报警并且和他领证,我妈的手术费……他出。”
自然了,余彦明要和我领证,也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倾国倾城,让他见第一面就爱上了,那是脑残文的剧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们领证后,我要是再反咬一口去告他强奸,他就完全可以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婚前性行为没有什么不对。
4
“你恨他么?”任平渊问。
“恨,怎么能不恨?”我坦白道:“但后面孩子都生了两个,有恨也有无奈吧,婚都结了,这辈子还能怎么样呢?我认命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我生产那天。”
“说说当时的情况。”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那天我羊水破了,他很紧张,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心脏病发作,手边的速效救心丸吃完了。我当时真的太疼了,只想赶快去医院,家里还有好几盒速效救心丸,我以为他不会有事就没管他,我生完孩子以后他也没来医院,只是打电话告诉我他要去外地出差,最近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我说道。
“你没有怀疑过?”
我摇摇头,“我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他都不来一趟医院,我很生气,这半个多月我在和他冷战,真没想到会……天人永隔。”
我用左手拿出手绢,在眼角擦了擦。
我是个左撇子。
这时,手绢里突然掉出一颗半透明状的橘黄色小颗粒。
那是速效救心丸!我心里咯噔一声,十根手指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刚想弯腰去捡,任平渊已经快我一步,走过去捡起来了那一粒药丸。
他靠近我,“这是什么,宋雪你告诉我,这是速效救心丸……是不是?”
“……”我嘴唇动了动,脸色苍白,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假设我是你,我应该会很恨那个强奸过我的人,即使已经结婚了几年,生产那天我羊水破了,看到他心脏病发作,我会怎么做呢?速效救心丸是一个心脏病患者的命,我会倒掉这些速效救心丸,但是扔进房间里的垃圾桶太冒险,冲进下水道还要去厕所和厨房,我已经疼得站不起来了,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手帕包裹着带走,有机会再扔了。”任平渊理智又冷静地说着。
他像在讲故事。
用的是第一人称。
讲的却是个和他毫不相关的故事。
顿了顿,他又说道:“可是没想到,我把手帕里包裹着的药丸扔掉时,还有两粒夹在了手帕里,被遗落了。宋雪,这个故事我说的对吗?”
他的口吻,平静,淡漠。
在我心里却像是平地惊雷,炸开了我最复杂的情绪,最阴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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