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
九王府后院,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凤琉嫣!我要你给可儿偿命!”
缩在床角落里的女人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满身杀气的男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王爷,嫣儿真的没有推温姑娘,是她自己掉进湖里的......”
“本王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
浑身杀气的男人靠近,粗暴的掐住她的玉颈,“你明知可儿身子弱,你还残忍的将她推进湖里!”
“凤琉嫣,早知你如此恶毒,就算是抗旨,本王也绝不会娶你为妃!”
凤琉嫣苍白的脸上满是苦涩。
“司夜澈,你为何不肯信我......”
眼泪决堤,凤琉璃心都碎了,可这副神情落在司夜澈眼中,反倒成了装可怜。
怒火中烧!司夜澈不想听她狡辩,掐着她脖子,给她拎起来,满眼讥讽:“你不就是想除掉可儿,好爬上本王的床?”
窒息感瞬间席卷全身,凤琉嫣的两条腿,拼命的挣扎,“不,不是的......”
“本王成全你!”
一双墨黑的眸子满是嫌恶的盯着她,不等她把话说完,司夜澈就扯着她的脖子,将她拽去了卧室。
他开始解衣服。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暴怒。凤琉嫣慌了,她试图逃跑,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摔了回来。
与此同时、男人炙热的身体也压了过来!
约莫是把发泄的气都出在她身上,司夜澈动作粗暴凶狠,长裙被撕成碎片,凤琉嫣很快便痛的晕厥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他正在穿衣。
看向她的目光,也尽是嘲讽。“凤琉嫣,你残害可儿,本不该留你的,但我改变主意了。你留在这世上唯一的意义,就是做我暖床的工具,名为正妃,实如女支女!”
凤琉嫣痛苦的跌倒在地。
她曾经也是凤家的掌上明珠,是他司夜澈明媒正娶的王妃,但是现在,却成了他口中的玩物。
想起他刚才那般暴虐的对待自己,伤心欲绝之下,凤琉嫣捡起散落床头的发簪,朝着司夜澈刺过去!
“找死!”伴着一声怒吼,司夜澈回身一掌,他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想要收手时已来不及。
凤琉嫣的身体那么娇小,直接被他拍到了墙上,口吐鲜血,趴在那里半天没动静。
她死了吗?
有一瞬间司夜澈是想冲过去的。
可是转念他就想到,可儿无辜被她残害,差点死掉,胸腔中翻滚的怒意就无法停息。
离开前,他语气冷漠的下令,“本王不会杀你。今日起,你被禁足在后院,是死是活尽听天命。”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司夜澈没有看到,在凤琉嫣身体飞出去的同时,那支发簪也被扎进了她的胸口。在他还未踏出后院时,她便断了气。
雨越下越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琉嫣重新睁开了眼。
她抬了抬僵硬的手臂,握住心口的那支发簪,用力拔了出来。
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差点让她爆粗,这具身体太虚弱了。
深吸一口气,她卧在原地不敢动弹。
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穿越的地方叫金碧王朝,不属于任何历史朝代。原主不久前被她的夫君强暴了,还失手误杀。
那个男人是司夜澈,当朝九王爷。
而她,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自幼跟司夜澈青梅竹马。长大后却被人横刀夺爱,司夜澈无情,她却爱的死去活来,试图以死威胁父亲、求丞相去讨了皇上的圣旨,指婚给九王爷。
虽然如愿当上了王妃,可人家王爷心里有白月光,对她反而恨之入骨。
胸口处又传来一波痛感,凤琉嫣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
十个月后,一场大火烧了九王府的后院。
众人都说,后院是没人的,这场火起的诡异。然而更加诡异的是,院墙房舍全都烧成了灰烬。
可是家丁,却从火场里救出了两个未出满月的婴儿。
一时间众说纷纭,没人知道那是谁的孩子。
......
六年后。
京城白玉楼。
苏月婵进来时,凤琉嫣正在对镜梳妆。面前码放整齐的,一盒盒全是她新买的首饰。
“阿四,这几年你果然没少赚钱呐。我一个茶楼的老板,在你这个小富婆儿面前连一根毛都算不上。”望着满目琳琅,苏月婵感慨道。
凤琉嫣只是一笑。
她换了幅耳环,拿在耳朵上比划,问苏月婵:“这个是不是更合适?”
苏月婵帮她把耳坠子勾上,将她转了一圈,仔细打量,毫不吝啬的赞美道:“你长得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易容术罢了,你喜欢我也给你弄张脸?”
“别了,我觉得我自己的也不差。”
苏月婵是凤琉嫣的闺蜜,也是这间茶楼的老板娘。即便如此,没有凤琉嫣的允许,她也不会私自到楼上来的。
凤琉嫣搂住老板娘的肩膀,问她:“有事找我?”
苏月婵叹道:“还不是九王府那群人吗?自从他们听说神医抵达京城,落脚在我这里,三天前的拜帖就递过来了。”
六年前那个雨夜的事,骤然浮现在眼前。
当年原主被司夜澈那个狗东西强暴、误杀,她才穿越过来,没多久就发现有了身孕。那时候身子弱,还测出来是双胞胎,她记着司夜澈一笔仇,但孩子是无辜的。
生完娃后,还没出月子,她就一把火烧了九王府后院。从此销声匿迹。
没人知道她改名换脸,重新活了。
直到几天前,司夜澈府上的人来请神医,说是他们未过门的王妃危在旦夕,只要能把人救回来,花多少银子在所不惜。
要说救狗男人的白月光这种事,凤琉嫣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想到这儿,凤琉嫣拒绝道:“告诉九王府的人,本神医不治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