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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精彩片段
苏运“哦”了一声:“不是女朋友啊,那没意思。”
包厢里他那些朋友,也不再把感兴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楼藏月当时是有些难堪的。
否认是女朋友,动作却亲密,就是有肉体关系,但没到谈感情的份儿上,就好比包厢里那些跪坐在地毯上,给男人们倒酒喂水果的公主。
而现在,他带了白柚带过来,楼藏月竟然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向他这些朋友介绍白柚的?
当然,这点儿好奇稍纵即逝,楼藏月更担心乔西西那边。
“苏少,我是真的在等朋友,我还没找到她,我先走了。”
苏运接连被拒绝,脸色其实有些不好看,他那种身份的人,平时没几个人敢下他面子。
他拿了杯酒:“那就喝一杯,喝一杯再走,我的大喜日子,你不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其他人觑了一眼闻延舟,见闻延舟没反应,没有想理被苏运为难的楼藏月的意思,心思忖了忖,笑着说:“一杯哪够啊,为了帮苏运去晦气,我们都是三杯起跳的。”
红白黄倒了三杯,三杯颜色都不一样,“来了就必须喝,咱们这里除了不会喝酒的白柚没喝以外,其他人可都干了。”
他们喊白柚喊得很自然,楼藏月便明白,他们不是第一次跟白柚聚会。
估计,在她被外放到丰城那两个月,闻延舟不止一次带白柚来见朋友。
苏运本来就喝高了玩嗨了,被人一捧,现在彻底上头:“就是,只有白柚被舟哥护着没喝,舟哥!你说,这三杯酒楼秘书是不是得喝?”
闻延舟点了根烟,徐徐吐气:“喝。”
楼藏月拿起酒杯,一口一杯,连续三杯都闷了,末了将酒杯倒扣。
笑笑:“喝了,苏少以后好人走好路行好运,我今天确实有急事不能奉陪,不好意思。”
闻延舟目光幽深,楼藏月转身就走。
她喝得快,说得快,走得也快,大家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拦她,等她走后一会儿,才嘟囔了一句,没意思。
——楼藏月就要这样没意思。
她已经陷入那个困境,不喝酒,就走不出包厢,三杯而已,喝了就能解决问题,还不耽误她找乔西西,为什么不喝?
反抗是有骨气,但滥用的骨气,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为少爷们的游戏人间增加乐趣。
楼藏月不愿意去想闻延舟让她喝酒的意思,而闻延舟在她走后掐灭了烟,目光从倒酒的几人身上扫过。
那几人很是不明所以:“……怎么了舟哥?”
旁边的岫钰说了一句:“酒混着喝最容易醉,舟儿,你要不跟上去看看?这地方鱼龙混杂。”
白柚收紧了挽着闻延舟的手,强笑道:“藏月姐酒量很好,应该不会醉,只是她在找人,好像挺着急的,闻总,您去看看吧,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闻延舟回她的话是:“困不困?要不要送你回家?”
白柚乖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困呀,我陪您。”
苏运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一些,觉得岫钰说得有道理,挺不放心:“那我跟上去看看。”
楼藏月还是没收到乔西西的回信,干脆打电话。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走廊光线不亮,而且什么味道都有,酒味烟味香水味混在一起,特别难闻。
她刚才那几杯酒喝得又快又猛,这会儿被熏得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心里着急,忍不住低头干呕了两声。
旁边的包厢刚好打开,里面走出几个人,楼藏月不偏不倚撞上去,踉跄了一步。
第二天,楼藏月跟随闻延舟,陪昨天那位史密斯先生到龙舟制作厂。
碧云集团主做风投,是国内最大的投资公司之一,海内外都有注资的项目,影响力极大,社会地位举足轻重,因此也带头帮扶一些政府扶持的项目。
比如这个非遗龙舟制造厂。
楼藏月已经收起昨晚失态的情绪,以一个标准的总裁秘书形象站在闻延舟身边,需要她说话的时候就说话,不需要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跟着。
偌大的厂房内,几十条已经五彩斑斓、神态各异的龙舟,罗列展示,老厂长为他们做介绍,史密斯听得连连赞叹。
老厂长骄傲:“这些只有十八米长,我们正在制作世界上最长的龙舟,一共101米,等制作完成,我们还要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让更多人知道我们申城龙舟!”
史密斯震惊:“101米?比一栋楼还要高,下了水,得是多壮观的场面!我有这个荣幸可以看看吗?”
老厂长笑着说:“当然可以,其实它就在我们头顶,看——”
所有人都抬起头,才发现,厂棚半空,就吊着一条一眼看不到头的长舟。
老厂长说:“它太占地方了,只能这样吊起来节省空间。现在只完成基本结构,后面还有很长的工序,下一步就是完成整个龙身。”
大家都在看长舟,楼藏月却敏感地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瞄准”了。
她目光四处巡视,就看到远处角落里,有一个戴着帽子口罩,个子很高的男人,拿着长焦距的相机往他们这个方向拍。
楼藏月蹙眉:“厂长,那个人是谁?”
老厂长看了一眼:“他说自己是什么博主,反正就是拍东西发到网上去的,听说我们是非遗,还在制作101米的龙舟,就想来拍摄,我觉得这也是个宣传方式,所以就让他拍了。”
男人镜头的方向,说是在拍龙舟也解释得通,毕竟这条龙舟特别长,他们就走在龙舟的“腹”下。
可能是她多心了。
楼藏月收回目光,接着闻延舟就把手伸给她,她一时没有反应。
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伸手是想干嘛?
闻延舟的手在半空晾了二三十秒没有人搭理,皱眉看向楼藏月,楼藏月跟他对了一眼,才明白他是在跟她要湿纸巾擦手。
男人有洁癖,碰了东西就要擦手。
以前楼藏月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也会深深记得他所有习惯,只要他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她便立刻明白过来。
而今天,她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楼藏月从包里拿出湿纸巾递给他,心下也对自己忽视他感到意外,她没有在想什么,只是……
没有像往常那样想着他。
因为她的忽视,闻延舟反而多看了她两眼。
昨晚她那一巴掌不重,并未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柚今天自然也在场,注意到闻延舟流连在楼藏月身上的目光,那句“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从她脑海掠过。
她忽然喊:“藏月姐。”
楼藏月转头。
眼角瞥见那个男人又在朝她的方向拍照,这次她很确定不是错觉,他就是在拍她。
楼藏月本想过去问他,拍她干什么,但客户还在场,闹出什么事影响不好。
反正参观马上就结束,等结束再去找他也还来得及。
楼藏月看向白柚:“什么?”
白柚小声:“这种项目,公司赚钱吗?”
“这种项目获利的不是金钱。”
“那是名声?”白柚露出甜甜的笑容,“我明白了。”
楼藏月扫了一眼墙上贴的标签“4”,然后跟上闻延舟。
众人参观了一圈,行程结束,闻延舟邀请客户中午一起吃饭,就在这时,二楼突然有人大喊:“危险!快躲开!!”
底下的人听到喊声的第一反应是抬头去看。
然后就看到那条101米长的龙舟不知怎的发生倾斜——它是由十几根麻绳捆着吊在半空,此时此刻,绳索断开,整条龙舟失去支撑,直接砸向地面!
众人眼睛睁大,电光火石间,根本来不及思考,楼藏月下意识去拉闻延舟。
但抓了个空。
砰——
龙舟砸下来的瞬间,下面的人摔作一团。
楼藏月因为去拉闻延舟,动作慢了一拍,没能完全躲开,小腿被龙舟砸中,她低叫一声:“啊!”
痛。
但被砸的地方好像还不是身上最痛的地方。
楼藏月抬头看到那边,她没拉到的闻延舟将白柚护在身下——刚才那一瞬间他扑向了白柚。
他居然这样不顾一切。
已经爱得这么深了吗?
楼藏月看着伤腿,突兀地笑了一声。
笑自己三年的时间,真的毫无意义。
偏偏这时候,白柚发现,车好像是朝她住的方向开的,她马上说:“闻总,我们先送藏月姐回家吧。”
她怕她先下车,楼藏月和闻延舟会发生什么——虽然有司机和乔西西在不太可能,但她就是觉得,应该他们一起送楼藏月,才显得她是个女主人。
车子已经开到白柚住的小区,听到她这么说,司机转去看闻延舟,闻延舟点了下头,于是车子又拐弯开走了。
楼藏月在后座看着,真是难得见闻延舟这么顺从。
她也感觉得出白柚的不安,心里想笑,小家子气。
又或者,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患得患失,她要是认识闻延舟久一些,就会知道,闻延舟现在对她,甚至算得上百依百顺。
楼藏月皱了皱眉,胃里翻江倒海,她忍不住了,伸手拍拍前面司机的座椅:“麻烦靠边停一下。”
司机还是得请示闻延舟,闻延舟没有反应,楼藏月咬牙说:“快停一下……我要吐了!”
闻延舟才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麻烦。”
司机靠边停了,楼藏月立刻跑下车,蹲在路边的垃圾桶,直接吐了起来。
吐完人轻松一些,没那么难受。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她以为是乔西西,伸手去接,不小心抓到对方的手,感觉这只手骨节分明,很硬很大,不是乔西西。
她回头看,是闻延舟。
楼藏月目光闪了一下,几秒后,接过水,漱口。
闻延舟刚才被她抓了手,感觉到她手心全是汗,借着路灯一看,她后背衣裳也湿了,便去抓她的手臂,果然是凉飕飕的。
他沉声:“身体不舒服不会说?”
车上的白柚和乔西西都看到了这一幕,白柚脸色很不好看,而乔西西得意洋洋。
“闻总对我们月月就是主动啊!”
司机知道闻延舟的规矩,所以不动声色地把车窗升上去,没让后排的两位再偷听下去。
楼藏月抽回自己的手,疏离道:“怎么好麻烦闻总。”
闻延舟态度也是漠漠:“你麻烦我的地方还少?”
楼藏月不认为自己哪里麻烦过他,此时无力与他争辩:“总之我们现在这个关系不合适。”
闻延舟轻嘲:“我们有什么关系?”
楼藏月现在真觉得很疲累,白柚不希望她和闻延舟遇到,她也不希望遇到闻延舟。
跟他在一个空间,她都感觉很窒息。
她说:“闻总,我还是想吐,不想坐车了,这里离我们住处很近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你们方便的话,就送西西到小区门口。”
闻延舟不会哄人,也没什么耐心:“上不上车?”
“我真的不想坐车。”
闻延舟只问了这一句就返回车上,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乔西西一愣:“月月还没有上车!”
“她要自己走回去。”
“那你真就让她自己走啊?”
闻延舟漠然地抬起眼皮,从后视镜看了后排一眼,乔西西咬住下唇,也推开车门:“那我也下车。”
她刚刚站稳,车子就扬长而去,气得她又骂了闻延舟好几句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喜新厌旧,没人性没良心,王八蛋狗东西,死渣男早点破产……
楼藏月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她分不清是胃里还是腹部,疼得痉挛,整个人站不住地弯腰蹲了下去。
“月月!”
乔西西立刻跑过来扶住她,看到她的脸色完全是惨白的,就知道大事不好。
她想拦车送她去医院,但这个时间点,大马路上,哪来的出租车?她又打开网约车软件,然而这附近没有什么建筑物,无法明确上车地点,她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楼藏月出现在宴会厅时,毫不夸张地说,一下就吸引了全场宾客的目光。
苏运被那么多男人用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倍有面儿,直白地对楼藏月说:“藏月,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最最漂亮的女人!”
楼藏月笑了笑:“苏少不要抬举我了。”
“我是说真的,你看,从你进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苏运感觉她不太自信,还以为她是因为被闻延舟甩了,所以自惭形秽,就喋喋不休地说起来。
“你千万不要因为舟哥跟你分手,跟白柚在一起,你就觉得自己不漂亮,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额,不对,舟哥的口味其实一直挺一致的,他一直喜欢那种娇滴滴什么都不会的,单纯懵懂依赖他的类型,哈哈,挺直男对吧?”
楼藏月思绪顿了一下,想起她刚跟闻延舟那段时间。
那时候他经常带她参加各种聚会或者宴会,公开的,私人的,都有。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次数就越来越少,到了后来,除非必要,否则他都不会带着她。
直到最近几个月,完全不带了,再然后,他身边就多了白柚。
所以,是因为她不再“单纯”、“娇滴滴”、“依赖他”,他才不要她?
楼藏月扯了下嘴角,并不觉得伤心难过,只感到有些可笑。
她也不是不自信,只是没有苏运以为的那么在意自己外貌,所以对旁人惊艳的目光,反应只是淡淡。
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苏少,我陪您去跟宾客敬酒吧。”
“对对对,这些你比较懂,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今天要多教我。”
楼藏月自然是最懂这些的,她从旁提点着苏运应该怎么做、怎么说,全程礼仪周全毫不出错,加上她在碧云三年,认识的人也多,还能帮苏运引荐。
苏父苏母暗中看着,满意地点点头。
客户们还挺疑惑,楼藏月怎么会在苏运身边?
“楼秘书这是跳槽到苏氏工作了?”
楼藏月应对得体:“不是,我和苏少是朋友,过来祝贺他的生日。”
“原来是这样啊。”
苏运看着楼藏月,感觉就是更喜欢了,怕她饿,带她去吃东西,别人敬酒他也挡了,不让她多喝,怕她不舒服。
这么久了,第一次有人替她挡酒。
楼藏月不由得莞尔:“谢谢苏少。”
宴会中途,楼藏月想去洗手间,苏运殷勤地给她带路,还说要等她出来,再一起回去。
然而真的等楼藏月出来,苏运却已经不在了。
楼藏月觉得苏运不是那种说要等她,结果又把她丢下的人,便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突然!
她的手臂被人抓住,不等她反应,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拽进了旁边的一个黑暗狭窄的杂物间,她心口一跳,下意识要喊!
下一秒,男人极具侵略感的气息就压上了她。
“你在找谁?苏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这么好?背着我跟他联络多久了?嗯?”
“……闻总?”楼藏月惊魂未定。
闻延舟眸子在黑暗中郁沉沉的:“嗯。”
楼藏月微微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绷起来,更抗拒了:“闻总,放开我。”
“对苏运有兴趣了?”闻延舟太懂她每一分变化了,看到她对苏运露出笑,就知道,她也不算完全没意思。
楼藏月没管他说什么话,闷声挣扎,她只是觉得苏运有一种天真的可爱。
闻延舟嘲弄,直接拽着她到杂物间的窗户前,推开一条缝:“自己看。”
楼藏月下意识看出去。
这一下子,大家的目光,就都被苏运转移到楼藏月的身上。
楼藏月一袭深紫色长裙站在那儿,美轮美奂,只是表情有些空白,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苏家父母其实是很满意楼藏月的,尤其是今晚看到她带着苏运各种交际、应酬的样子。
他们心知肚明,苏运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所以给他找一个有这方面才能的妻子,也是他们一直以来对儿媳妇最大的要求。
就是听说楼藏月的出身不高,不过没关系,出身不高才好拿捏,不然他们还担心把公司交到她手里,她会挖去填补娘家。
思及此,苏母直接上前握住楼藏月的手,笑得特别慈蔼:“是是是,我也觉得藏月不错。”
楼藏月立刻抽回手。
苏母一愣。
楼藏月抿了一下唇,很冷静地说:“苏夫人别误会,苏少只是开玩笑,我和苏少只是普通朋友,哪里够得上谈婚论嫁?”
苏运急了:“藏月!”
楼藏月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苏少真的误会了,我确实只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并无其他意思。”
“以前没有意思不要紧,现在开始有意思不就行了吗?”苏运横行霸道,“我不管!我就要你!你必须嫁给我!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
楼藏月沉声:“苏少这样不是强买强卖吗?”
苏运嚷嚷:“我就强买强卖了!”
老苏总想得比较深。
楼藏月摆明是闻家看上的人,就算闻延舟不愿意明媒正娶回去当妻子,那也是闻家定下的……类似“小妾”,或者“外室”之类的身份,大豪门里一夫多妻也不少见——叶家不就是妻妾同居。
他们哪能跟闻家抢女人。
所以不重不轻地喝了一声:“苏运,住口,别胡闹,人家楼小姐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强迫人家。”
闻父看了闻延舟一眼,冷哼:“你没眼光,有的是人有眼光。”
闻延舟没有表情,只是侧脸线条绷得又冷又硬。
闻父心思掂了掂,将倾倒的茶杯重新扶好,忽然说:“藏月,你嫁进苏家,我给你出嫁妆!”
楼藏月疾声:“董事长!”
苏母立刻就说:“诶!苏运就是有些孩子气,说话直了点,但也能看出他本质善良,对不?而且一表人才,我们苏家在申城也叫得上名号,配你,怎么都不算亏待你,楼小姐,你说是吗?”
当然不是!楼藏月反驳:“苏夫人,我真的……”
“藏月,”闻父出声打断,他莫名的开始撮合起了楼藏月和苏运的婚事,“苏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母紧接着:“而且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呀,要不就先订婚,订了婚,培养感情,然后再办婚礼。”
苏运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好好好!反正今天晚上来了那么多人,我们直接宣布订婚吧!给大家一个惊喜!”
没有人问楼藏月是否同意,或者说没有人在意楼藏月的意见,他们一句接着一句,完全没有给楼藏月插嘴的机会,苏运拉着她就要出去宣布这个消息!
楼藏月被拽得一个踉跄。
苏运和苏母一头热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拒绝就好了,但闻父也加入进来,她就有人身与命运都由不得她主宰的恐慌感!
她信他们一句话就能让她的名字和苏运出现在同一本结婚证上!
她眼睛一缩,立刻跑过去:“这不是!”
但已经晚了,她们已经跟卡宴后座的女人大眼瞪小眼了。
——白柚。
——这辆车是闻延舟的。
刚才看到尾号,楼藏月就发现和闻延舟的车牌一样,区别只在前面的几个字母,结果就出乌龙了。
“你们在干什么?”闻延舟刚好过来,幽凉的声音就响在她们身后。
楼藏月立刻扶住乔西西,忍不住咳嗽一声:“不好意思,我们认错车了。”
闻延舟垂眸看着她,她没化妆,酒精的反应在她脸上特别明显,白里透红。
白柚眼睛转了一圈,忽然说:“刚才在包厢里都没来得及跟藏月姐说话,既然你们也要走了,闻总,我们顺便送一下她们吧。”
楼藏月看了白柚一眼,不觉得她是好心,因为她那句话说得很女主人,很宣誓主权,像在彰显她敢对闻延舟提要求的独特地位。
楼藏月淡淡:“不用,我们叫的车马上到了。”
乔西西醉眼朦胧地认出闻延舟,就知道白柚是那个陷害楼藏月的人,她本来就很不爽他们,这会儿喝了酒,脑子不算清醒,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直接坐了进去:“行啊,那谢谢了。”
楼藏月连忙拉住她:“我们的车马上就到了。”
乔西西反拉住她上车:“上车!闻总和白小姐的好意我们怎么能辜负!”
她们这边拉拉扯扯,闻延舟已然不耐烦:“要上就上,要下就下,别浪费我的时间。”
楼藏月停顿一下的功夫,就被乔西西强行拉了上去。
乔西西皮笑肉不笑:“谢谢闻总!咱们这就走着吧!”
三个女人在后座,闻延舟去了副座。
楼藏月无可奈何,只能取消网约车。
白柚说要送她们,她们真答应了,她又觉得如坐针毡。
她主要是想炫耀她的地位,并且笃定以楼藏月的性格,肯定不会上车,结果失策了。
但想到闻延舟是因为她开口,才让楼藏月上车,又有一些得意。
车子行驶起来。
白柚再次想到楼藏月和闻延舟的那几年情谊,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后视镜,副座的闻延舟闭着眼睛假寐,没有想理会谁的意思,她稍稍松口气。
车厢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还是乔西西最先按捺不住。
她讨厌闻延舟是一回事,但白柚在她眼里就是第三者,插足别人的感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非得让她知道谁才是“正宫”。
她注意到后视镜上挂着一个编织挂坠,眼睛一转便是说:“月月,那个挂坠有点眼熟,好像是你亲手做的吧?”
确实是楼藏月做的。
但她这会儿不承认:“买的。”
乔西西拆穿:“就是你做的啊,那几天你一有空就在看教学视频,我还奇怪你做完把它挂在哪儿了,原来是挂在车上。”
闻延舟蹙眉,睁开眼,看了那挂坠一眼。
乔西西还没完,又拍了拍坐垫:“还有这套车具,我记得也是你买的,你还问我什么颜色好看呢。”
白柚表情有些僵硬。
都说车是第二个家,这上面的一切都是楼藏月布置的,她布置了闻延舟的“家”,这种亲密,令她如鲠在喉。
看她不舒服,乔西西就舒服了。
楼藏月自然看得出乔西西的意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她也确实接不了话,她坐在空调车里,其实全身都在往外冒冷汗。
她的腿伤养到现在,其实已经不那么疼了,但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跑上跑下太久了还是怎么的,这会儿又疼了起来,胃里也难受,整个人很不舒服。
那宾客停下脚步,认出她是谁:“楼秘书啊,你还不知道吗?刚才闻董事长和闻总差点当众吵起来了!”
楼藏月愣住,怎么可能?闻延舟是何其冷静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在别人的宴会上,当众和自己父亲吵架这种事?
“真的?”
另一个宾客连忙补充:“没有没有,他夸张了,准确说是黑脸了,没吵。”
“喏,那个位置,闻董事长就在那儿,跟闻总一起来赴宴的女秘书说话,说着说着,闻总来了,一来就把女秘书护在身后,回了闻董事长一句什么,闻董事长的脸当场就黑了。”
“还好老苏总及时过来圆场,让大家到楼上说,后面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楼藏月微微皱眉。
宾客试探:“楼秘书,你是闻总身边最亲近的人,给我们透个底,那个女秘书,其实是闻总的女朋友吧?因为闻董事长不接受她,所以闻总才跟他吵起来吧?”
多半是。
否则闻延舟还能因为什么跟他父亲黑脸?上次回闻家吃饭,闻父的语气,就是不喜欢白柚的意思。
楼藏月扯了一下嘴角。
宾客说:“楼秘书,你还是快上楼看看吧,闻董事长这次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楼藏月犹豫。
诚然,她不想再接触到闻延舟的事,但闻家父母对她真的不错,去年中秋他们在苏州度假,还特意给她邮寄了一箱正宗阳澄湖大闸蟹,过年也会她发红包压压岁,她的亲生父母都没这么惦记她。
而且闻父还有高血压……
良心过不去,最终,她还是拎着裙摆上楼了。
这一上去,才发现,闻延舟、白柚还有苏运,以及苏运的父母都在,众人脸色都不算好看。
楼藏月不太清楚他们的此时话题是什么,眼前是什么状况,正想着要不要开口问?
结果下一刻,就看到,闻延舟冷笑一声,一把将白柚拉到自己身边。
他语调冷冷,却掷地有声:“想让我结婚也可以,新娘是她,您答应,马上就可以办婚礼,你们年底就可以抱孙子。”
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愕然!
楼藏月耳边更好似“吱——”了一声,非常刺耳。
闻父火冒三丈,将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混账!你敢!”
“您不是旁敲侧击,各种暗示,想让我结婚,早日给闻家和碧云生一个继承人吗?人选在这里,不满意?”
闻父喝道:“我是想让你结婚,但我没让你娶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不愿意跟名媛千金接触我不逼你,你要娶就给我娶藏月!”
楼藏月刚刚回过神的意识,又被闻父这一句话震了一下。
闻延舟瞥了她一眼,很淡的,毫不犹豫:“她?我看不上。”
楼藏月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话苏运可不爱听:“舟哥,你这话我不同意,藏月多好啊,你看不上,我看得上!”
他当即扭头,“爸,妈,你们不是要我找一个能干的媳妇吗?我找到了,就是藏月!”
楼藏月真心错愕:“?!”
苏运直接搂住她的肩膀:“你们看,连闻伯父都喜欢藏月,藏月肯定错不了的,干脆今天就来个双喜临门!”
“舟哥娶白柚,我娶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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